聾老太太看這易忠海,不知道這家夥今天是抽什麼風,怎麼要撮合傻柱和秦淮茹兩個人,傻柱要是和秦淮茹結婚,那我以後怎麼蹭飯,不光是我,易忠海你以後也得被吃絕戶,就她家那仨孩子,還有一個賈張氏,你就是有多少,他們也能給你糟蹋光。
聾老太太緩緩放下手中的碗,一臉嚴肅的看着易忠海道:“中海,你什麼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想從易忠海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老太太,咱們當初把何大清騙走,不就是想讓傻柱給咱們養老嘛,前幾天傻柱和棒梗老師相親,雖然沒成,但是傻柱竟然說可以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現在傻柱名聲不好,找不到娶媳婦,今天又跟我說想結婚的事,我把我們車間劉玉華介紹給他,他還看不上,我真怕他和他爹一樣,讓寡婦拐跑,去給人拉幫套,這樣咱們多年的計劃不久泡湯了嘛。”
聾老太太聽到易忠海的解釋,臉色緩和了不少,剛開始她還以為易忠海要搞事情,她都這個年紀了,沒幾年活頭,當初看院子裡就傻柱腦子不好使,和易忠海編了個謊話,說何大清的名字不行,大清二字有懷念前朝的意思,找了個寡婦,讓白寡婦跟何大清交好,然後順勢跑去保定。
從小再對傻柱洗腦,看兄妹兩人餓的不行,就給個窩頭,棒子面什麼的,讓他們餓不死,但是也過不好,在他們沒飯吃的時候,易忠海就及時出現,讓兄妹兩人時刻記着自己的好,順便再傳輸下尊老的觀念,至于何大清郵寄的生活費,易忠海自己偷偷的私吞了。
“中海啊,你糊塗,咱們院,傻柱跟誰都能好,就是不能跟秦淮茹。”聾老太太緩緩說道。
易忠海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問聾老太太為什麼。
聾老太太歎了一口氣:“我剛開始,是想讓傻柱和婁曉娥兩個人在一起,之前我隔三差五的趁着許大茂不在家,沒事就和婁曉娥聊天,你以為我閑着沒事幹?我沒事就在她面前誇傻柱好,貶低許大茂,就是想潛移默化的讓她對傻柱有好感,她和許大茂沒孩子,等個合适的時機,再編個謊話,讓她倆離婚,我再一撮合,兩人不就成了嘛。”
易忠海疑惑的說道:“都是一個院子的,傻柱和誰結婚不都一樣嘛,而且秦淮茹還持家,你看她孤兒寡母,家裡愣是讓她撐起來,東旭雖然走了,但是我曾經是他師傅,有這層關系,秦淮茹比婁曉娥合适,而且秦淮茹還會做飯,婁曉娥就是一大小姐。”
聾老太太氣的不行,這易忠海眼皮子真淺,隻看到眼下的,你往深處想想啊。
“中海啊,你呀你,婁曉娥家有錢,到時候想吃什麼吃不到,秦淮茹家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婆婆,他們一家五口人,他倆要是結婚,就傻柱那點工資,秦淮茹那樣精明的人,肯定緊着他們家來,到咱們這連個湯都剩不下,要是和婁曉娥結婚,咱們天天吃肉都不過分,今天豐澤園,明天東來順,别忘了她爹是樓半城,那可是半城啊,到時候咱們跟着他倆養老,你想過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易忠海聽到聾老太太的話後,默默無言,确實,雖然易忠海老謀深算,但是畢竟就是一普通百姓,更深層次的東西想不到,經聾老太太這一點撥,立馬清楚了其中的差距。
也是忍不住歎氣:“老太太我是真沒想到,你要是早和我說,我幫着你一塊,說不定就能成了。可惜婁曉娥已經走了,這下該怎麼辦啊。”
聾老太太也是心裡惱火,當初已經都快差不多了,自己經常讓婁曉娥免費幫自己帶東西,大部分自己用,有些鞋子衣服什麼的,到時候讓傻柱穿上,一個有夫之婦,給别的男人買衣服,誰知道都會說閑話。到時就是泥巴掉褲裆裡,不是屎也是屎,可誰會想到,婁曉娥竟然不聲不響的走了,讓自己多年謀劃落空。
“所以啊,中海,現在傻柱不能和秦淮茹結婚,咱們院裡現在沒合适的了,他更不能去找外面的,這樣不容易控制,等我走了後,我把房子和東西都留給傻柱,你沒意見吧。”聾老太太說完看了一眼易忠海。
易忠海雖然不悅,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剛才聾老太太的心計讓他感到震驚。
看着易忠海不說話,老太太無奈道:“哎,小聰明難成大氣候,中海你呀,就是小心思太多,你照顧了我這麼多年,咱們之間我會害你嗎?大院都知道一直是你們兩口子照顧我,傻柱那我也就是偶爾打打牙祭,我到時候當着衆人面,把房子留給傻柱,鄰居們會怎麼看傻柱,傻柱心裡是不是就産生愧疚,他以後如果敢對你有一點不好,大院裡的吐沫星子都會淹死他,這樣你就能更放心的讓他給你養老了。”
易忠海聽完聾老太太的話,更加對老太太尊敬,沒辦法,這老家夥太能算計。
看着眼前雖滿頭白發,但眼神放光,顯得非常精神矍铄。
思索一番後,易忠海沉吟道:“老太太,以後您來我們家吃飯,您吃細糧,我們吃粗糧,我們夫妻倆把您當親娘養着,我給您養老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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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聽到易忠海的話也是松了口氣,說了這麼多,你可算給個正常回應,要不我不就白費口水啦,還好易忠海不算糊塗。
随即又想到了婁曉娥的突然離去,心裡又是一痛,婁曉娥是她算計環節中最重要的一環,以後養老的生活質量怎麼樣,全靠這個有錢的傻蛾子,誰知道突然就走了,也沒有一點前兆,弄得我老太太一個措手不及。
傻柱就知道接濟寡婦,兜裡比臉還幹淨,以前去,吃的都是何雨水的定量,現在何雨水和他分家,自己又臭了名聲,飯盒都沒法往回帶,跟着他也吃不到幾回肉,易忠海倒是有錢,可是全攢着養老用,攢那麼多,也不知道給我老太太買點肉,就知道自己偷着吃,不過經過這次點撥,易忠海終于肯給我花點錢啦,
“中海,還有咱們之前給我編的身份,這個烈屬是不要再提了,還有做鞋的事情,後院許大茂已經成了氣候,他和街道的人熟悉,再提這個事,早晚會出問題,而且劉光天劉光福那倆小崽子就住我旁邊,以後咱們說話行事要更加小心,我算看出來了,這倆人就是許大茂的打手,咱們可輕易不要露出破綻。”
易忠海聽的連連點頭,既然這老太太腦子比自己好用,那我就都聽她的,反正玩心眼也玩過不她,還是聽她的安排就行。
“傻柱結婚的事情就不說了,他願意接濟寡婦就接濟去吧,就是不能讓他娶秦淮茹和外面的女人,但也不要讓傻柱和你離心離德,我看你和柱子的關系最近不大好,也别給他介紹什麼劉玉華,既然傻柱不喜歡就散了,畢竟也不是咱們院子裡的,人家父母還在,不好控制。現在院子裡就這樣,等以後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機會,你走吧,老太太我也該休息了。”
易忠海聽到聾老太太的逐客令,緩緩的走出屋子。
望着易忠海那雖然還健碩的身體,但由黑轉白的頭發,已盡顯遲暮之色。
一個男人正在從中年往老年蛻變。
聾老太太自語道:“中海,我前幾年攔着你領養孩子,是有私心,你要是有了孩子,就不會管我,不過之後的算計,我可沒有坑過你,放心吧,咱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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