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還笑着打趣:“小姐今日不必上妝,臉色已經很紅潤好看了。”
“是啊!用再好的胭脂也點不出這般的嬌豔。”巧雲也促狹地出言附和。
淩靜姝被調侃地毫無招架之力,待兩個丫鬟退下之後,狠狠地瞪了衛衍一眼:“都怪你!一大早就胡鬧。”
還厚着臉讓人送熱水來。這下好了,丫鬟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真是臊死人了!
衛衍厚顔一笑:“我們是新婚夫妻,恩愛些才是正常的。白玉和巧雲都是你的人,她們兩個是在為你高興,慶幸你嫁了喜歡你疼愛你的丈夫。”
淩靜姝啐了他一口,眼角眉梢卻盈着甜蜜的笑意。
衛衍看得心癢難耐,忍不住又靠了過來,低頭就想親她一口。
淩靜姝立刻警覺地退開一步:“時候不早了,我們得進宮給皇後娘娘謝恩磕頭請安。你不準再胡鬧。萬一耽擱了請安的時辰,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進宮。”
淩靜姝說的那麼嚴重,衛衍隻得摸摸鼻子乖乖退到了一旁。
淩靜姝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打量自己。确定梳妝整齊觐見衛皇後絕不會失儀,才松了口氣。
……
皇上賞賜的府邸,離皇宮很近。坐上馬車,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守着宮門的侍衛,見了衛衍,連腰牌都沒細看就開了門,一邊熱絡地笑道:“還沒來得及恭喜衛太醫新婚大喜。今天進宮,是給皇後娘娘磕頭請安來了吧!快些進去吧!可别耽擱了時辰,讓娘娘等得急了。”
衛衍自十二歲起進太醫院,時常出入宮廷。尤其是這幾年,出入更是頻繁。和守宮門的侍衛十分熟絡。聞言笑道:“多謝提醒。我這就領着媳婦進宮。”
媳婦這兩個字,說得無比順口。
新上任的衛家媳婦淩靜姝微微紅了臉,随在衛衍的身後一起進了宮門。
此時天剛亮,一路上有不少内侍宮女在掃地。見了衛衍和淩靜姝,少不得要請安問好。
素來溫和淡漠的衛太醫,今日的心情顯然好的很,一路含笑相應。
他和淩靜姝靠的極近,寬大的袖袍緊緊地挨在一起。
衛衍趁着人不注意,悄悄地在袖子的遮掩下握住她的手。外人看不出端倪,最多也就是覺得兩人靠的近格外親昵罷了。
淩靜姝一開始有些羞赧,後來也慢慢鎮定下來。
他們已經成了親,再親密也是正大光明的,沒有人會說三道四閑言碎語。
衛衍和她心有靈犀,恰在此刻看了過來,俊朗的臉孔在晨曦中愈發柔和:“阿姝,你别擔心。皇後娘娘最疼我,也素來疼你。今日我們去淩波殿磕頭請安,一定會很順利,不會有事的。”
淩靜姝抿唇輕笑,點了點頭。
很快就到了淩波殿。
新雲俏生生笑吟吟地站在殿門外,老遠地就迎了上來,福了一福道:“衛太醫總算是領着人來了。皇後娘娘昨日心情極好,激動得幾乎一夜沒睡,今天早早就醒了,一直在等着你們來呢!”
看到熟悉的臉孔,聽着歡快輕松的話語,淩靜姝心中最後一絲忐忑也煙消雲散,笑着應道:“讓娘娘久等,是我的不是。”
新雲笑道:“好了,别再磨蹭了。快些進去吧!”
……
淩靜姝在淩波殿裡住了一年多,對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極為熟悉。可此次再踏入淩波殿,身份不同,心境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這份微妙的心情,在見到衛皇後之後,愈發變得明顯。
衛皇後以前待她溫柔和善,一半是喜歡她的聰慧伶俐,一半是愛屋及烏。今日再見面,卻是一副看着娘家弟媳的歡愉熱絡,目光也更親熱了幾分。
“妾身淩氏,見過皇後娘娘。”淩靜姝恭敬地跪下,和衛衍一起磕頭行了大禮。
等兩人磕完了頭,衛皇後親自攙扶起胞弟和弟媳:“你們兩個成親後第一次進宮,禮不可廢,跪着磕頭我也不攔着。以後再進宮,就不必這般了。”
然後賞了極豐厚的見面禮。
一套寶石頭面首飾,一對和田玉镯,十匹上好的錦緞,還有一株流光溢彩精緻奪目的用寶石做的石榴樹。
“多謝皇後娘娘賞賜。”淩靜姝忙起身道謝:“這般厚賞,實在令妾身惶恐。”
衛皇後不以為意地笑道:“我隻有阿衍這一個胞弟,給弟媳的見面禮豐厚些也沒人會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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