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應該放她回京,不該把她拖在外面。或許他不該步步緊逼,喚回她的愛。
衛卿輕扯了扯嘴角,好笑道:“你錯在哪兒了?我若不願的事情,你能強迫得了我嗎?”
她深喘了一口氣,手抓了抓他手臂上的衣裳,皺了皺眉又道:“吃過藥好多了,真的……隻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疑惑又哀涼地問,“背後的暗器傷到了我的心髒嗎,為什麼我覺得心好痛?”
她這話問出來,自己沒有意識,眼角淚痕已下。
她哭着,卻又極力地笑着,依稀看着他的模樣,含淚笑語道:“可以讓我摸摸你的手嗎?我最想弄清楚的,隻有一件事。”
她如願握住了殷璄的手。
那隻手上,有清潤的溫度,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是你嗎?”衛卿抽着氣,聲音極輕地問,“給我搖扇子的人是你嗎?給我削梨、搖梨花的人是你嗎?……還有那個讓我喜歡給他挑蔥的,不吃蔥的人,也是你嗎?”
殷璄應道:“是我。”
衛卿無力地勾了勾嘴角,呢喃:“那就好,我也多希望是你。其實……我早就猜到的,隻是不太确定,好害怕,空歡喜一場……”
下山的路是匆忙慌亂的,他一路往山下飛跑,腳下掠起一陣雪煙。
衛卿半阖着眼簾,靠在他懷裡,看着頭頂的天,從松林的縫隙間滑過。
她覺得好冷,渾身冷得失去了知覺,想往他懷裡靠近一點,想他抱得更緊一點。
天空中,細碎地又落起了雪。像記憶裡那場月下的梨花。
她眼睜睜地看着那純白的雪花靜靜地鋪落在殷璄的衣上,襯得他的黑袍越發的深邃。
她一點點擡了擡手,遲疑了一會兒,終是伸過去,拂落了他肩頭的細雪。
衛卿喃喃道:“殷……殷璄,下雪了。”
後來的事,衛卿記得有兩分模糊。
殷璄似乎駐足,和她一起擡頭望向天空,靜靜賞雪;
又似乎,帶着她快馬馳騁地颠沛流離。
可是不管如何,她心裡始終安然,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惶惑茫然之感。
大抵,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到客棧後,房間裡一暖和起來,衛卿醒了醒。她不能睡,傷勢還沒處理,咬牙也要清醒地撐過去。
漪蘭見她這番模樣地回來,約摸也是觸到了往事,吓得面色煞白,還沒說話,淚珠子就滾落了下來。
阿應已經匆匆忙忙去城裡請大夫了。
衛卿坐在榻上,身子靠着殷璄,她渾身開始冒冷汗,幽幽道:“别的大夫還不如我自己呢,漪蘭,去把銅鏡給我拿來。”
她寬衣的力氣都沒有了,殷璄拿來剪子,手臂繞過她的肩膀,将背後的衣裳剪開。
漪蘭紅着眼眶舉着銅鏡照在她背後,她滿頭冷汗地往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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