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靜谧,他倆住的地方又格外大,譚昭很容易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個稍重些,另外……
還沒等他細細辨來,外邊就傳來了屬下的聲音。
譚昭知道,這是陸小鳳和西門吹雪來了。
——玉羅刹果然給西門吹雪留了東西。
他微微勾了勾唇,靜靜開口:“讓他倆進來吧。”
門很快被人推開,燈光有些昏黃,卻難掩室内的精緻典雅,能夠在西域這片地方建造這樣一個地方,羅刹教的底蘊已經不用言語表達。
“喲~教主大人睡着呢?”
能夠在這種場景下說這話的,除了陸大俠别無他人。
關鍵聲音還特别大,譚昭臉阻止都來不及,趴在膝蓋上的小祖宗就醒了,氣性還很大,眯着眼睛就開口,十分有教主風範:“大膽!竟敢打擾本座休息!來人呢,拖出去……”吓得陸小鳳趕緊上前堵住他:“哎喲我的小祖宗喲,你就可憐可憐小的吧!”
玉一霸看清是誰,掙脫後道:“眉毛叔叔!我的禮物呢!”可以說是非常清醒了。
陸小鳳……陸小鳳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易容,驚道:“你怎麼看出來的!”不可能啊,臭猴子的易容術什麼時候不靈了?!
第19章我爹不是我爹(十九)
已是盛夏時分,沙漠裡的溫度卻低得吓人。夜間無風,譚昭卻憑空生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他擡頭看向身邊一言不發的劍客,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西門吹雪,你所為何來?”
西門吹雪抱着劍,風沙抑難以動搖他半分,他聽到這話,微一思索便開口:“為西門睿而來。”
自紫禁之巅的比劍後,江湖傳聞西門吹雪的無情劍已至化境,他手中無劍抑是有劍,他既是無情劍,其他任何人在他心裡都與普通花花草草無甚區别,所以他對妻兒冷淡,對朋友也淡然,他可以一人一劍活得超然物外。
各式各樣的傳聞,譚昭都聽說過。但他仍然覺得西門吹雪的無情劍道并非絕然的無情,叫劍神又非是真正的神,倘若他真的超然物外,那就直接破碎虛空而去好了,還與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玩什麼。
所以他賭西門吹雪會來,幸好他也真的來了。
“然後,你想怎麼做?”
西門吹雪一楞,這個問題陸小鳳在來時也問過他,他沒有回答,而現在……他握緊手中的劍,給出了他的答案:“我來帶他走。”
典型的劍神式回答,譚昭并不例外:“然後呢?你要負起做父親的責任嗎?”
西門吹雪看他,男子的臉上是絕無僅有的認真,眼神裡透露出一種他從未涉及過的東西,他覺得他需要給一個真誠的答案,但他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一句承諾。
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劍,便再也握不住其他東西了。
譚昭輕嗤一聲,嘲諷之意沒有絲毫的掩飾,他就是明明确确地告訴西門吹雪他瞧不起他的劍道,哪怕他厲害到無人能敵,可連自己基本的責任都做不到,又憑何做一個父親:“你與玉羅刹當真是父子,父無情,子無情,可你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将睿兒生下來?養而不教,不如不養!”
偷聽的陸小鳳一把捂住了小祖宗的口,心道譚兄真是什麼都敢講!江湖上任何一個人這麼說,此刻恐怕都身首異處了,也就譚兄身份特殊,我去西門你冷靜啊,劍不要出鞘啊!
“三年前你如此,三年後你抑是如此,你自己問問你的劍,這三年它可曾有多任何的進步!”譚昭也是被這對父子逼得夠夠的了:“不要說什麼你的劍道已到達了頂峰,學無止境,你的劍是快了,是鋒利了,但它……”
陸小鳳隻聽得夜風送來最後三個字:“到頭了!”
我去!譚昭你瘋了!可你就是瘋也等離開西域再說啊,惹惱了西門,咱們帶着小祖宗肯定出不去羅刹教的勢力範圍啊!
“你!”
西門吹雪一瞬間握緊了手中的劍,沉重,冰涼,已經如同他的手一般長在他身上。在這之前,他從武當回莊便閉關四月,出關後……毫無寸進。
他想反駁,可事實遠比言語來得真切。
陸小鳳已經閉着眼睛坐等一場刀光血影了,可他等了許久也沒有等來,最後隻等來西門吹雪的一句話:“譚昭,你該學劍的。”
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惜。
譚昭卻覺得一點兒都不可惜,于他而言他學劍、學刀、學鞭子都無所謂,倘若學劍會讓人變成這樣,那麼這劍便不學也罷:“是嗎?我覺得我沒什麼學劍的天賦。”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
“這個你最該問的,難道不應該是你自己嗎?”
西門吹雪聽了不置可否,他當然時刻自省,也日日鍛煉劍心,他學劍之誠江湖找不出第二人:“倘若問無所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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