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樂吾心裡也歡喜,打兒子大概隻是一種慶祝的方式,當下就停住了身影:“那好,你說,你這幾天都跑去皇宮做什麼了?”
“别跟你爹說什麼調查太後死因,調查死因三更半夜出門?”
“……”無話可說。
“你不說,是先皇的吩咐?”
赫連春水……赫連春水懵逼了,卧槽他就睡了一覺,怎麼好像天地都變了?
與赫連春水擁有同樣感受的人很多,先帝真正臨朝不過六年,但即便九年過去,許多人都仍然記得先帝的英明,更甚至由于當今的昏庸無能,這份英明比九年前更加深刻。這猛地一下,告訴他們先帝還活着,真的就差放煙花慶祝了。
不老少人奔走相告,宴飲歡慶,卻也有人……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蔡京簡直要瘋了,他是知道先帝手段的,這位先帝年紀雖小,手段卻極是狠辣,他要做的事情,便是萬難也會去做,原本他以為還有時間給他籌謀,可如今……到底是誰放的火,一下惹惱了這位!
MMP!讓他知道是誰,非要千刀萬剮了此人不可!
“大人,您說我們現在……”
“别急,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時。”
也是此時,蘇宅别院裡的蘇樓主幽幽醒來,他吃着藥,聽到楊無邪說了這個消息。
“此事……當真?”
楊無邪肯定地點頭,繼而從懷中抽出一個錦囊,錦囊用的料子極好,若有眼光毒辣的,一眼便能看出是宮中的錦緞料子。
蘇夢枕看不出,但他讀懂了屬下眼中的激動,他将藥碗放下,接過錦囊默默拆開,隻看到一封信,一封署名為擁的信。
第225章重生的皇帝(九)
須知,宋朝後期能變成那樣,絕不是天子昏庸一個人鍋,再沒有一個朝代比宋朝的黨争更加激烈了。當初仁宗時期,朝廷黨争就已成氣候,等到了趙煦老爹神宗的時候,保守派與變革派那叫一個水火不容。
帝皇權術,原本求的是一個平衡,可宋朝到了如今,那直接就走向了極端。擺個事實吧,神宗時期荊公變法,保守派貶的貶,待業的待業,那叫一個四分五裂。可等到神宗一死,高太後垂簾,保守派立刻起複,當年的保守派有多慘,現在的變革派就有多慘。
然後高太後老死,原主執政,趙煦是個爹控,他一掌權,分分鐘就幹倒保守派,變革派重新啟用,朝堂上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過原主能力出衆,六年裡好不容易掰回來一點,兩腿一蹬……趙佶這坑爹貨上台了。
到這裡,就顯現出趙佶的與衆不同了。他初初登位時,還是有那麼點雄心壯志的,隻可惜……他沒過一年就故态複萌,支持變革派好累啊,每天都好多奏折,算了算了,還是讓保守派上來吧,然後……他覺得自己應該擁有自己的人馬,就提拔了蔡京、童貫、傅宗書之流。
這些人有個什麼特點的,除了臉好看或者字好看之外,還很會看時事。不要以為貪官奸臣就那麼好當,如蔡京之流,能夠在兩黨之中随意切換,也是一種極大的本事。
如今趙佶已經登基九年,黨争之勢好不容易有所和緩,變革派老人死的死,遠的遠,朝中大半都是保守派的天下。天下臣子,雖有一心為公的,但私心總是不可避免的,當官位都要不保時,蔡京相信總會有人叛變的。
若先帝再臨帝位,勢必黨争再起,如今外敵環伺,蔡京相信隻要給出足夠的事實,那些朝中難啃的老骨頭必定坐不住。
這天下,是天子的天下。可龍離了天地,照樣什麼都做不了。
特别是先帝曾經下過一個調令,這個調令直接導緻了年邁的蘇轼客死他鄉。不湊巧的是,他剛好知道蘇夢枕是蘇轼後人,且對那蘇子瞻極為尊崇,這京中江湖勢力,以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為最,若二者都與他站在一處,便是暫時的,也足夠了。
蔡京的算盤打得不可謂是不精,他算到了黨争,也算到了私仇,卻算不到蘇夢枕一腔為國為民的熱血。
他若是一個以自己得失去做計較的人,便不會有如今的金風細雨樓了。
蘇夢枕的腿受了傷,不過并不是什麼大傷,如今此番多事之秋,他如何能安心躺在床上養病,楊無邪從來奈何不了自家樓主,隻能拎着小鶴氅去找人。
楊無邪是在煙雨水榭上找到人的,彼時人正坐在庭中,旁邊還斜斜靠了一個拐棍,桌上煮着黃湯,面前是兩封信。
一封署名為擁,另一封沒有署名,但作為白樓樓主,楊無邪清楚地知道那封書信上頭的銀鈎鐵畫,屬于當朝丞相蔡京。
“樓主,起風了。”咱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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