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像是對他的一個詛咒,好像如果再看不到它,那這個詛咒将會永生永世糾纏着他,令他再不得安甯。看着對方那根根清楚的睫毛,紅潤的皮膚,以及甚至在睡夢中都依舊翹着的嘴角,雷尼帝斯抿緊雙唇,眼中那激烈的情感,說是眷戀,還不如說是憎恨。他憎恨着這個猿人,憎恨對方毫無預兆地闖入他的生活,卻又用這樣的方式離開。他沒有辦法接受對方在他的生命中,以這樣的方式退場。此刻,另一個黑袍人從後繞了過來,跪在那透明實心水晶棺的另一側。雷尼帝斯也收斂起眼中的所有情緒,緩緩閉上了雙眼,用低沉的聲音念出了來自遠古的語言。另一股銀色的力量從他的體内流瀉出來,慢慢融入到了上空那幾乎已經即将化為實體的銀色之中。一道殷紅的液體,從雷尼帝斯對面的黑袍少女手腕中滴落下來,流到了水晶棺之上,随後便沿着水晶棺上那看不到的隐形紋路,緩緩彙聚成了一幅古怪的圖案。就在圖案成形的刹那,兩股銀色的力量相互交纏着,被雷尼帝斯引導着猛然從上空如利刃般揮下!那一刻,無數人似乎看到了高台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而緊接着,一個若隐若現的巨大虛影卻從那裂縫中擠了出來。衆人都吃驚地看着那身影,它是如此巨大,似乎整個天中空都要快裝不下它了。而它看起來又是如此的美好,讓人們在吃驚的同時又忍不住為之着迷。當有些東西失去了實體,以另一種更為不尋常的方式重新展現在衆人眼前時,卻往往能夠讓人們抛卻固有的審美,用一種新的眼光看待這件事物。眼前的這個虛影隻有上半身,他雙眼緊閉,臉上隻有一些細微表情,像是閉着眼在夢中掙紮。大部分的恒星光穿透了它,少部分則反射了出來,造成了一種柔軟的柔光效果,卻讓人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另一個國度。在那裡,對方便是這個世間的永恒存在,它永遠在那裡,亘古不變。就在底下的無數人看着那虛影時,又有一部分人卻忍不住想要去揉眼睛了。因為那張臉對于他們來說是那麼的熟悉,畢竟對方當初可是從他們手中摳走了不少信用點。而說好的好處确實一樣沒給,人就消失不見了。對方這樣言而無信的行為,讓他們這些債主可是輾轉反側了好些時候。這樣一張臉,反反複複出現在他們夢中,怎能讓他們不熟悉呢?可是他們從未想過,這個人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出現。就這樣。在衆人驚訝與驚奇之後,悉悉索索地讨論聲漸起。阿諾德張大了嘴,看着那個人影,随後下意識地又低頭看着站在高台前正在祈禱、依舊什麼都不知道的“新人”。好一會兒他緩緩閉上了嘴,眼中卻流露出憐憫之色。怪不得,怪不得值錢的東西都是往地球呢,他早該想到的。就像他,雖然外面情人無數,可家底卻都捏在他老婆手中。這時,耗盡了所有力量的雷尼帝斯,也緩緩擡起頭。就在他擡頭的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驚醒了那虛影,它竟然忽然掙開的雙眼。那雙屬于黑夜的黝黑目光微垂,看着下面的所有人。在那一刻,有些人看到那其中有的不僅僅是沉靜與溫柔,似乎還有着屬于另一種維度生物的悲憫。雷尼帝斯看着它,眼中并沒有得償所願的喜悅,或許憤怒更多一些。那雙眼睛終于也朝他看了過來,兩人在漫漫星空下對視,像是跨越了虛無的時空,又像是穿越了兩個世界。此時,高台前那個祈禱的身影終于也似乎清醒了過來。希爾睜眼的那一刻,首先看到的便是在已經跪在高台中央的雷尼帝斯。他看到了對方的神色,那裡面包含着從未在他面前展現過的複雜而濃烈的感情,而對方這樣的感情卻不是給他的。甚至都不需要順着對方的眼神看向那能夠牽動其心神的人,希爾便已經感覺到像是有一隻大手捏緊了自己的心髒——它疼得似乎在尖叫,而他已經隻能無力喘息。到此時他已經心有所感,于是随後當他擡頭看到那身影時,也并沒有多少意外。隻是下一刻,他便像瘋了似地轉身就要朝人群沖去。可随即他便被圍上來的侍從們一下子控制住,緊緊按壓在地面。無論他如何掙紮,都像是一個被踩在腳底下的可憐蟲,隻能被人碾壓在地上,再也不能站起。而将他的臉臉都快磨出血的,卻是那僅僅是在半刻鐘之前他還用着無比幸福的姿态走過的、鋪滿蒙吉拉朵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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