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誠響早封住了聽力,不聽他說話。
旁邊一直“昏迷”的趙檎丹被他一句話點破,隻好睜開眼。
趙檎丹是甲等靈感,靈感越強的人,對昏睡、幻覺這一類的術法抵抗力越強,何況魏誠響沒舍得下重手——倒也不是憐香惜玉,主要是符咒威力大了費靈石,魏老闆摳。魏誠響把她往秘境外拖的時候,趙檎丹就迷迷糊糊地恢複了意識,她按捺住了沒聲張,想探探對方的底細,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中間殺出個詭異的餘家人。
這姓餘的一露面,最緊張的是趙檎丹,她心弦一時繃緊了,沒顧上仔細琢磨這兩人的交鋒,心道:“‘臨場盜走靈相紋印’是什麼意思,方才那紋印沒有紋上?”
“不錯。”餘嘗對她一點頭,“這種事前所未有,一旦傳出去,西楚可能得變天——女孩子生得俊,果然連運氣都要好一些。”
趙檎丹先是一愣,随後驟然睜大了眼:這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放心,我有道心,知道非禮勿聽。”餘嘗笑出了聲,“不必急着數數念經。”
趙檎丹總算知道那“假侍衛”為什麼入定了。可是在來曆不明的敵人面前入定,無異于羊在虎口下入睡,這招不是誰都有膽子效仿的。趙檎丹隻好盡可能什麼都不想,拿一些機械的聲音防備窺視,慌亂的心緒卻不受人控制,念頭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這人為什麼隐瞞,想要挾誰?姓餘的暴發戶沒一個好東西……
“都說了我有道心,莫說道心,便是有良心的凡人都不齒這樣的事。”那餘嘗道,“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不過在下畢竟有靈相黵面在身,向主家瞞下此事,也吃了好大苦頭。趙小姐,你這位朋友連聽都不肯聽我把話說完,是不是也有點傷人?”
趙檎丹心口統一:“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認識她。”
餘嘗臉上笑意漸退,此人好像情緒不大穩定,臉上陰一陣陽一陣的:“趙小姐,你隻是一時蒙混過關而已,那紋印究竟紋沒紋上,要想查驗不是沒辦法,你要不要客氣一點?”
趙檎丹吃軟不吃硬,大小姐脾氣立刻犯了,冷笑道:“閣下自便,了不起我将這條命還給趙家。就算他們有本事不讓我死,我還可以自爆靈台。到時候剩個沒魂沒魄的傻子,隻要他們不嫌丢臉,我穿剩的這身臭皮囊随便他們拿去,還能怎麼樣?”
魏誠響反正什麼都沒聽見,眉梢都不動一下。
這倆人,一個膽大包天滑不留手,一個怒火中燒、拿肝膽想事,竟一時将這來曆不明的高手為難住了。
餘嘗眼神一沉,清秀的臉上露出點陰郁相,垂在身側的手朝兩人動了一下。然而不知這兩人——尤其魏誠響身後的人深淺,他到底又按捺住了。
僵持片刻,餘嘗一揮手把芥子撤了,人随着一起原地消失,隻在兩人面前留下一張通訊牌,傳音給趙檎丹:“轉告你這位定力十足的朋友,要是她和她背後那位‘太歲’改主意了,就到餘家灣找我……正好他們最近手頭也很緊,大家合作不好嗎?”
此地已經是趙家秘境的邊緣,趙檎丹挑的路徑十分冷僻。她警惕地屏息探出神識,确準周遭沒了别人,這才伸手一推魏誠響:“喂,醒醒。”
魏誠響應聲而倒,腦袋磕在地面之前,靈感将她從入定中拽出來,魏誠響不倒翁似的貼着地面懸在了半空中,随後她一睜眼,又輕飄飄地彈了回來。
趙檎丹沖她打了個手勢,先将她帶離了趙家秘境。
兩人一口氣奔出數十裡,一前一後地紮進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森林裡,趙檎丹才停下來,轉頭問道:“蛇王仙宮?”
魏誠響沖她“和氣生财”地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
“難怪一早盯上我……趙家。”趙檎丹冷笑一聲,“給我靈石,撺掇我離家出走的那丫頭是你吧?”
“不是,”魏誠響答道,“那應該是另一位兄弟。”
趙檎丹:“……”
怎麼又是個男的!這些人是有什麼毛病嗎,不反串這戲唱不下去怎的?
“貴地真是多奇志,”趙檎丹嘲諷了一句,把通訊牌扔進她懷裡,“那個白衣服的說你們缺錢,讓你們去餘家灣找他……喂,你……你說的那個‘太歲’,真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地移走紋印?你們沒有用人去頂?”
魏誠響謹慎慣了,伸出林熾給她的假手捏住通訊牌,又用符咒把牌子包了起來:“太歲不幹這種事。”
趙檎丹頓覺一塊沉重的心病去了,也有心思打量别的了,她一眼看見魏誠響的假手,當即“咦”了一聲:“原來是你這小賊?”
魏誠響無奈又真誠地說道:“趙小姐,我覺得你可能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沒有惦記你的靈石,是有個失控的仙器劫持了我的手去拿的,它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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