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從前對鎮南侯府的“大業”還有什麼顧慮的話,此時的顧桓卻是一掃心中的陰霾和顧慮,心中躊躇滿志、一往無前,恨不得立刻年長幾歲,也加入到楊家的海軍中,願提十萬虎狼旅,躍馬揚鞭踏東京!
父親說得不錯,鎮南侯府不是要造反,占爪哇、打東瀛,又怎麼算是造反呢!
過了不到兩日,朝中果然有邸報送來。越王也立召顧桓入府。
東閣裡,此時已經燃起個火盆,是上好的銀絲碳,不聞一絲煙氣。窗邊的元青花繪人物故事瓷瓶上,插着嶺南獨有的金絲梅,朵朵梅花如黃金打造的一般,在冬日的暖陽下泛着金光。
越王坐在暖塌上,穿着一身親王常服,額間的紅寶石抹額流光溢彩。
看到顧桓走進,他擡手免了顧桓行禮,将手中的邸報遞給顧桓,說道:“你看看。”
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顧桓恭敬地接過邸報,仔細看了一遍,有各省官員升遷之事,也有東北戰事停歇之事,隻在最後看到,爪哇國入侵倭國,倭國大使痛哭流涕,請求大周朝做主之事。
倭國在唐宋之時,是我朝的藩屬國。元朝時,蒙古大軍曾東渡東瀛,最終無功而返,倭國頓時自認為有上天庇佑,認為上國也不過如此,自視甚高起來。倭人秉性,比他強的他敬畏,比他弱的他欺辱,因而我朝以來,就不再以藩屬國自居了,甚至倭寇屢屢犯我邊境,倭國天皇内閣也是默許縱容。
如今被人打了,倒哭訴起來。顧桓心中冷笑。
陳易凝視着顧桓,待他看完,才笑道:“倭國之事,你怎麼看?”
“大快人心!”顧桓直言不諱。
陳易一愣,搖頭失笑:“外邦之事,朝中上下都不重視。隻因爪哇國曾是我朝屬國,倭國問責而來,朝中有大臣便提議派出使臣去爪哇詢問、調解一翻。”
說白了就是和稀泥,并不當回事。顧桓點點頭,也放下了心。
陳易卻是話頭一轉,說道:“我卻是疑惑,前幾年聽聞爪哇國被西洋荷蘭國占領,如何現在卻能入侵倭國?這爪哇海軍,莫非是荷蘭海軍不成?又或是……别的人?”
顧桓神色不變,語氣帶着疑惑地說:“臣也不明白。”
陳易轉了轉手中的扳指,笑道:“這終究不是什麼大事……叫你來,不過是想着你是鎮南侯府的外甥,或者聽說過什麼。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便罷了。”
顧桓心頭一跳,也笑着說:“海外之事,臣也是不甚了了。”然後又問起東北戰況來。
陳易也順着話頭轉移話題,說道:“十一哥也是了不起,就藩之後親自坐鎮錦州,将女真人趕回了苦寒的黑龍江以北,如今東北局勢大定,隻可惜祖鋒一直行蹤不明,未能擒獲。”
“他一個人,已經翻不起大浪了。”顧桓搖頭歎息。
曾經的遼東總兵,如今也不過是喪家之犬。如今世道,到底是皇權至上!
隻是遼王和越王就藩不久,卻先後被朝廷褒獎,不知道太子殿下心下如何?
第45章冼氏[VIP]
二月。池塘中的寒冰融化殆盡,田邊陌上已經長出了青青的野草,農夫在田地裡趕着牛犁田,為一年的春耕做準備。
顧桓也終于收到了京中的來信。
京中命東海軍提督孫和護送禮部官員一起出使爪哇,詢問出兵倭國之事。
孫和在台灣一戰中損兵折将,被人戲稱為“暈船将軍”,一度失了聖心,但後有南海軍失利、楊澤陣亡作為對比,他也算挽回了一些顔面。一道言辭懇切的請罪折子送上,總算保住了職位,這幾年來痛定思痛、勵精圖治,聽說也做出了一些成績。
至少,陛下命他一同出使爪哇,可見對他還是信任的。
畢竟爪哇出兵倭國一事過于離奇,陛下心中未必沒有疑惑、猜測。
因孫和出使一事,孫大姑娘原定四月的婚期也隻得延後了。
韓文瑄去歲秋闱中舉,今年不過十八歲,已經是舉人老爺了。孫姑娘比他大三歲,在這個年代已經算老姑娘了。
可惜婚禮又要推遲,顧桓都不由得替他們歎了口氣。
要知道海上風浪大,爪哇國一時半會也不願意暴露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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