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奴殺不了他,否則早就可以下手。
想殺他也沒關系,隻要有欲望,他自然有辦法将這隻精怪變成被紅塵所困的凡人。殺意,恰好也是欲望的一種。
易奴草(叁)
易奴跟在了舒霄身邊。
“我想給你畫幅畫。”舒霄随意披了件外衣起身,從背後抱住了易奴脖頸。他伸手摸過易奴胸前衣料,嗤笑了一聲,暗想精怪就是這點不好,衣服想穿就穿,想脫就脫,太過方便了,令人失了許多樂趣。
易奴沒有回他,直到舒霄手向下滑去,才有了動作。他拿開了舒霄的手,問他道:“你不用去處理政務嗎?”這聲音冷淡沉肅,簡直比舒霄更像一位威嚴君王。
可是舒霄隻是笑,随意道:“政事堂會處理的。”他五官生得鋒銳而豔麗,笑起來時總有幾分邪氣,顯得萬事都不在意,是浪蕩子錯生帝王家。
易奴就不再問。
那幅畫後來還是畫了,年輕的帝王親自執了畫筆,在雪白宣紙上一點點塗抹出交錯輪廓。他按那人意思,把自己也畫了上去,成了一副龍陽圖。畫完之後也不介意,隻對易奴道:“如此一來,這副畫就不能給别人看了。”
易奴并不惋惜,隻道:“難道你隻畫了我,就會給别人看嗎?”
舒霄哈哈大笑,笑完後才緩慢道:“當然不。”他躺倒在易奴懷裡,眸中還有殘留笑意悠悠流淌,顯得那雙眼睛漂亮極了,他擡手撫過易奴英俊輪廓,擡頭親吻了一下他的下颚,笑道,“卿卿如此情态,隻有我一人可見。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讓他人見你。”
他打量易奴神情,又是一笑,道:“卿卿何必生氣?我死以後,那幅畫便是被人看見也無妨了。如此,所有後世之人都會知道,我舒霄喜歡一個男人,還讓他幹了我的屁股。”他眉尾一揚,還有幾分得意,“我們會一起名垂青史的。”
易奴沉默片刻,才悠然道:“你多慮了,他人看不見我,就算是遺臭萬年,也隻有你一人。”
舒霄被如此辱罵也不惱,隻是看着他笑,仿佛他既不看重生前事,也不在意身後名,全天下間隻有他眼中這一人,被放在了他的心上。他柔聲道:“是,隻會有我一人被萬民唾罵,不過,到時稗官野史都會猜度你身份,知道你的人多了,也許就有一人能看見你了呢?”
他看向易奴,笑道:“到時你或許已經自由了,不必再被困于籠中,可以由心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他神情間有着一種令人讨厭的笃定,仿佛隻要他這樣說了,就一切都會成真,“朕金口玉言,卿卿一定會自由的。”
他聲音低下去,閉上了眼睛,乞求道:“隻是在那之前,留下來陪一陪我吧,陪一陪這華麗牢籠中的另一隻囚鳥。”
是誰說帝王不會說話?瞧他這字字句句,先是威脅,再是許願,最後放低了身段懇求,哪一句話不是步步為營?哪一個字不是沾了蜜糖的毒藥?如此情真意切,簡直讓人想相信他隻差把一顆心捧出來送人。
可惜深種情根,偏付無心草木。
易奴道:“陛下想放我自由,現在就可以做到,隻要你願意去死。若是拿捏不定方法,我覺得鸠酒便不錯,死之前還可以再醉一回。”
“我可舍不得。”舒霄握住了易奴的手,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若是卿卿不在我身邊,我活的了無趣味,自然死也不可怕了。可是你就在我身前,讓我如何舍得?”
易奴不再說話了,隻又露出了他慣有的那種笑意,嘲諷而充滿戾氣,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那你剛剛都在說些什麼屁話!
舒霄一時不快,過了幾日,卻又興高采烈地命人将那上貢的鲛人罐搬到了自己殿中,揮退了所有下人,讓易奴和他一同看一看這稀奇物事。那缸足有兩丈高,一丈寬,原本上面合着青石制成的蓋,避免鲛人跳出缸中。舒霄卻讓人将蓋子挪開,所以此時那隻鲛人正笑着趴在缸沿上,看向身前二人。
舒霄一隻手牽着易奴的袖子,另一隻手偷偷借着衣袖掩映摸到了易奴的手指,從指尖撫摸到掌心,最後屈指在掌心最軟的一塊肉上輕輕一撓,終于換得易奴看了他一眼。
“如何,你看這鲛人,可喜歡嗎?”他笑着問道。
易奴道:“這隻鲛人看得見我。”他話語一頓,才慢悠悠道,“你不是說,除非你死,否則絕不會讓他人看我一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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