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嵩被那血腥的味道刺激得脖子往後縮了一下,他凝神去看令牌上的名字時,便蹙起了眉,随後他便轉身去看程硯亭,“程掌門,此人确是我門中弟子明淮,但明淮已在半年前便已失蹤,這在我門中的卷冊上都是有記載的。”
“僅憑你門中的卷冊,葛門主便想自證?”
彼時謝靈殊幽幽開口:“這未免也太輕易了些。”
葛秋嵩回身便瞪着那紅衣公子,“你!”
謝靈殊瞥見辛婵脖頸間被火焰灼燒過的傷痕,他臉上的笑意便在頃刻間消失殆盡,再與葛秋嵩四目相對之時,他便又道:“葛門主也不必生氣,我不過是想借此告訴你,此前僅憑幾句謠言,各位便輕信了我們小蟬便是殺人兇手,如今多了一分關于赤陽門的佐證,那麼這嫌疑是不是便又到了葛門主的身上?”
“葛門主,”
謝靈殊扯唇,“若你赤陽門是無辜的,那麼你現在是否也覺得委屈憤怒?”
但見葛秋嵩那張臉一陣紅一陣白,謝靈殊也懶得再多看一眼,轉而看向予明嬌,微微一笑:“予小姐,很抱歉,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裡,我去了主院的靈堂,開了你父親的靈柩。”
“這都是為了早些找出真正的兇手,也讓小蟬,早些擺脫這不白之冤,”
謝靈殊說着抱歉的話,可卻又仍是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請予小姐見諒。”
在辛婵走下瓊樓的時候,他便已在樓上的軒窗外,看見了那隻停留在不遠處的房檐上的炙凃鳥。
也許是他身上攜帶的霜露草,吸引了它。
否則謝靈殊也許就發現不了這其中的端倪。
辛婵還未返回瓊樓時,謝靈殊便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主院裡,他也查探過了靈柩裡予南華的屍身,若是常人也許無法發現其身體裡殘留的魔氣,當他察覺到時,便在予南華的屍身裡留了一道符紋,用以煉化那團魔氣。
方才他算着魔氣應該已經被煉化的時間,便将那炙凃鳥控制住,用了召靈術羅織金網,憑着魔氣的本源與炙凃鳥對于其主人氣息的本能追逐而将那隐藏在這偌大的城主府裡的兇手揪了出來。
“程掌門,這明淮當真已經失蹤半年,我并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會出現在烈雲城,此事真的與我赤陽門無關啊!”葛秋嵩不欲再與謝靈素強辯,便回身再對程硯亭道。
“我與南華世兄一向交好,我又怎會害他?!”
程硯亭聽了葛秋嵩的話後,神情倒也沒有什麼變化,他隻是伸出手指,淡色的流光飛出便落在那混沌魔氣裡探尋了一番,随後便道:“此人雖是你赤陽弟子的皮囊,但内裡住着的卻是這魔修的魂靈……”
“赤陽門屬火,而祝火功能夠消融烈雲城深處的萬年冰雪,若是魔域之人存了心,故意奪舍赤陽弟子的軀殼,這也是極有可能的……”趙景顔忽然說道。
在烈雲城深處,厚重的冰雪鎖着什麼,在場的人應該也已經都很清楚。
“若是魔域之人,那麼他們該是為了娑羅星而來?”葉司蒼接話道。
葛秋嵩當即道:“定是如此!”
“此事尚且有待查證,可不好過早下結論……”秦昭烈輕搖扇子,悠悠地說了一句。
“秦昭烈,你!”
葛秋嵩的臉色驟然一變。
也是此刻,程硯亭見那紅衣公子已要帶着那身上沾着不少血迹的姑娘轉身離開,便出聲道:“不知公子同辛姑娘要去何處?”
謝靈殊已握住了辛婵的手腕,聽到程硯亭此言,他便回身道:“既然偷盜與殺人的罪名都與我們家小蟬沒有任何關系,如今要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諸位的事情,與我們便再無瓜葛。”
“告辭。”他彎唇笑了笑,隻道一句,再回頭時,便扶着辛婵往前走去。
也許此刻仍有許多人的目光都還留在她與他的身上,而他含笑回頭後,握着辛婵手腕的那隻手便忍不住稍稍用了些力氣。
辛婵擡眼看他,便見他額角已有了些薄汗。
“謝靈殊?”她明顯察覺到他有些許不太對勁。
謝靈殊垂眼看她時,伸手繞到她的肩上,這落在身後那些人眼裡,便是他扶着懷中的姑娘在往前走。
可辛婵知道,他已将身體的一半重量依托在她的肩上。
當她看清他嘴角浸出的鮮血,便慌了神,“謝靈殊你怎麼了?”
她想要掙脫他另一隻攥着她手腕的手,卻仍被他緊緊鎖在懷裡,跟随着他腳步往前走。
“不要回頭看,小蟬,”
召靈術并非一般的術法,故而他催動此法時便用了太多的仙靈之氣,其他人或許并看不懂這術法的奧秘,但謝靈殊知道,那位正清派的掌門一定看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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