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眉頭皺了起來,卻見到城下遠處的這幾名彪悍之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廖化的目光,竟然站起身,朝着廖化拱手為禮。
“那些是哪裡來的人?”廖化微微颌首,然後問身邊的武關主簿道,“到了這裡多長時間了?”
主簿看了看,又從腰帶上的革囊當中取了一卷的竹簡,翻看了一下,說道:“那些是昨夜方來的流民,尚未清理編查。看着一路而來的路引憑證,應該是從陳梁一帶來的……”
“陳梁?”廖化重複了一下。
陳梁,就是陳國和梁國,原本也是皇室自留地,但是這些皇家甲胄基本上都被養廢了,在戰争面前,能保住自家的城池宮殿就已經是能力不錯了,還有些人甚至在一開始就被人按倒在地,任人魚肉,因此在幾次大戰之後,這些地方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麼富庶和繁華了。
曹操和袁術的接連大戰,戰場都是在兖州豫州左近,導緻這一帶的民衆很多要麼成為了民夫,要麼成為了炮灰,剩下的自然也是跑的跑,逃的逃,失去了民衆之後,這些地方很多地方也就漸漸荒廢,除了一些大城之外,很多之前的莊園失去了依附的農夫,也就自然維持不下去,很多也舉家遷徙他處。
像是梁國王劉彌,隻想着保全自身,結果最終姓名保全是保全了下來,可是到了曹丕的時候幹脆就直接被廢除了……
亂世之中,獨善其身是根本行不通的。
“去問一下,哪裡來的人,家鄉何方,姓甚名誰……”廖化見狀,便吩咐了身邊的護衛道。既然不掩藏行蹤,那麼就減少了一定的威脅性,先了解一下在做定論。
取查問的人很快就回來了,禀報道:“啟禀将主,那人稱自家乃許氏,為谯人,因賊亂而至此,欲進關中……”
“谯人,許氏?”廖化沉吟了片刻,說道,“将其喚将上來,先帶其去梳洗一番,待節堂見之!”
谯縣确實是在陳國和梁國左近,但是曹操的老家也是在谯縣,這些人若是要投奔,為何不去投奔曹操,反倒是來到了這裡?
梳洗,身上原本縱然可能藏得一些利刃什麼的也就藏不住了,該暴露出來的也就自然會暴露出來,而節堂,就是武關之内廖化辦公的地方,四下都有護衛,進門都要收檢的,所以經過這樣兩個環節,若是身懷歹意的,多少也會露出一些破綻,再加上廖化本身武藝也不算差,所以真要有什麼問題,在強弓重盾之下,赤手空拳的家夥也翻不起多大的波浪來,應對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一個時辰左右之後,梳洗過後的谯人許氏,換上了一件普通的但是幹淨的内外衣裳,來到了節堂之前。
離得近了,廖化也看得清晰了一些,此人大概三十左右,身高八尺餘,雙臂肌肉虬張,顯然頗有力量,面色銅黃,額頭飽滿,臉龐端正,眉眼皆細長,加上唇上兩撇胡須,就像是将臉分成了三個部分一樣,頗有些特色,但是倒也不算是難看。
“谯人許定許子平,見過将軍!”許定拱手朝着廖化行禮,心中也微微有些吃驚。離得近了,自然能看得出廖化的年齡,武關主将竟然如此年輕?是骠騎之下都是喜歡用年輕之人,還是此處就是一個特例?
“欲進關中?”廖化并沒有直接讓許定就坐,而是就讓許定就那樣站着,問道,“為何?”
“鄉野之人,因聞骠騎将軍威名,故而慕之,進關中欲求得一見……”許定也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廖化不置可否,卻緊緊的盯着許定的臉龐,審視着許定的神色。
許定的目光看着前方,大體上是定于廖化的桌案上,既不顯得沒有禮數,又不會顯得膽怯和猥瑣。
“請坐!”廖化這才指了指一旁的坐席。
許定拱拱手,“謝将軍!”說完,便走到了一旁的席子之上,先将外袍微微提起,免得自己坐下的時候壓到踩到,然後才端正的跪坐當中,松手将外袍蓋下,順手還整理了一下外袍的褶皺……
廖化看着許定的舉動,見到他自然且平穩的坐姿,心中微微點點頭。嗯,這個應該是個士族子弟,最起碼也是個寒門弟子。
“既如此,為何不走河洛?又為何隐于流民之中?”廖化繼續問道。
“啟禀将軍,兖冀大戰,不得其行也……”許定回答道,“非某隐于流民之中,乃恰逢其會,同行而來……”
廖化點點頭,這個事情也簡單,到時候再找一些同來的流民分别做一些側面詢問就能知道許定講的是真是假了。
“欲見骠騎将軍何事?”廖化說道。
廖化原想着許定應該會說一些什麼欲展心胸抱負之類,然後再展示一下武勇文韬之類的什麼的,表示自己願意在骠騎之下求得一職,回饋家鄉什麼什麼的,結果沒有想到,許定竟然拱手說道:“某知賊欲刺骠騎,特來相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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