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又對王爺道:“王兄,因小庭身子不好,咱們幾個做叔嬸的全都讓着他,但他如今越發的肆無忌憚了,如此下去,這府裡誰還敢說他與錦娘半句不是?那不是由得他們小兩口在府裡為所欲為麼?”“小庭怎麼為所欲為了?他哪一次不是被惹毛了才動的手?平日裡,我的小庭連個丫環也不亂彈一個指甲殼的,他雖有些任性,卻是最講理了,别人不犯他,他是絕對不會犯着任何人的,老二家的,你說話可以注意些,小庭剛才也沒把老二怎麼樣吧,他不過用簡單些的法子告訴你們一個粗淺的道裡而已,别時不時地就盯着我的兒子媳婦,再要那樣,别說是小庭了,就是本妃我,也要發火了。”王妃聽了不等王爺說什麼,便接口說道,她實在是太氣了,以前那些人怎麼對付自己,她能忍都忍着,總想着一大家子能夠和睦相處便是最好的,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個好媳婦,就一個一個地來找媳婦的麻煩,也是看庭兒一天一天變好,就是因着媳婦的緣故吧,哼,真當自己是個棉花團呢,任他們捏圓搓扁?錦娘聽了這話,眼睛便有些濕潤了起來,她靜靜的注視着王妃,一直以來,錦娘對王妃的軟弱有些無奈,怒其不争,但又喜歡王妃的溫婉善良,這如此複雜陰暗的王府裡生活了幾十年,仍保持了一顆純質的心,并沒有變成如二太太一般的陰險狡詐,手段毒辣,如今王妃為了自己而開始改變,為了自己而與二太太之流據理力争,就算相公作事有違常理,她仍是一力地張開她柔弱的懷抱,想要保護自己和相公,讓她如何不感動?二太太被王妃近乎無理又張狂的話氣得手指發抖,王妃剛才連自稱都改了,那分明便是要用身份壓人,不講道理了?她不由憤怒地看向王爺,但王爺卻是一臉溫柔地看着王妃,眼神裡盡是寵溺和鼓勵,二太太看着差點快要氣炸了,今兒這事怕就算是人證物證都确鑿了,怕也難達目的了……老夫人聽着王妃的話也是氣,但她一偏頭,看王爺半點責怪王妃的意思也沒有,倒是很見機的沒有再開口,她可不想在佛堂裡過年節,王爺能念着老情和孝道,肯請了自己出來,那已經不錯了,可别再惹毛了王爺就好。“父王,兒媳覺得小庭的方才說的也有道理,小庭雖是不太喜歡相公,但卻從未對相公怎麼樣過,相公可是個手無搏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以小庭的本事,真想要害相公,直接動手就成了,還弄那麼多妖蛾子作甚?兒媳看,這金兒狡猾得很,不動刑,還真在她嘴裡問不出實話來。”上官枚看見二太太吃憋的樣子心裡便覺得很爽快,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局,怕就是二太太設的,哼,她以為,别人都是傻子,就她聰明,想設計誰就設計誰呢,這回,偏要她吃吃自己陷害别人而落下的好果子不可?冷華庭聽了上官枚這話,将手一揚,對上官枚道:“嫂嫂且别打她,小庭相信金兒,她不會害我娘子的。”錦娘聽了這話便皺了眉,剛才金兒可是明明白白地說,是自己指使她在點心裡下的毒呢,哼,沒想到,這厮心裡還真有金兒,竟然在如此情景下還護着這陷害主子的惡奴。她不由嗔怒地瞪了冷華庭一眼,冷華庭正推了輪椅向金兒滑去,感覺錦娘在瞪他,忙偏了頭,一臉讨好地對錦娘笑了笑,歪了頭問金兒:“真是少奶奶讓你下的毒嗎?”金兒見冷華庭近得前來,又當衆為自己說話,眼裡就蒙了淚,嘴角卻是含着絲笑意,神情凄楚而可憐,“二少爺,你方才去哪裡了?奴婢不怕死,可怕疼啊,奴婢是個早就該死了的,可是一直不甘心,有些事情還沒做呢,奴婢便芶活着……方才奴婢膽小,怕挨打,打闆子很疼的,所以,才照着他們教奴婢的,說了那一番話,現在二少爺你來了,你一定不會讓他們再打金兒的,對吧,就像小時候一樣,你會護着金兒的,金兒知道。”“鼻涕蟲,哭臉巴,你放心,爺罩着你,不讓他們打你,可是,你不能陷害我娘子。”冷華庭的聲音輕軟溫柔,狹長的鳳目裡的閃着點點碎星,眼底幽深,如墨如玉。金兒的明亮的大眼就變得迷離了起來,她跪直了身子,臉上綻開一朵嬌憨純真的笑容,凄美中帶着一股赴死的絕然。“我就知道,少爺你還是會如小時候一樣,對金兒好的,少爺還記得嗎?金兒還有個婆婆,那場整頓,我娘死了,哥哥賣了,可是,婆婆沒死,這些年,隻有婆婆和我相依為命,她是金兒唯一的親人了。”金兒臉上帶着笑,眼裡浮出晶瑩的淚花。錦娘不由看得心酸,這樣的女孩子,就算是害人,也是被逼的吧,想到這,錦娘擡眼看向二太太,果然二太太臉色鐵青,怒目瞠視着金兒,像要用眼神将金兒淩遲了一樣,金兒說得越多,她便越憤怒,不過,一向持重清傲的她,眼底也閃着一絲恐慌,但當着大家的面,她也無計可施吧,看她手裡絞着的帕子便知,她的心情有多麼的緊張。“少爺會幫你照顧婆婆的,你别怕。”冷華庭伸手揉了揉金兒的頭,眼裡挾了笑,安慰金兒道。“嗯,金兒信你。”金兒笑着猛點了點頭,轉過身來,對王爺猛磕了一個頭道:“王爺,奴婢方才說是二少奶奶逼奴婢在世子爺點心裡下毒,此言全是謊話。”王爺聽了眼睛一亮,忙問道:“全是謊言?那真正指使你下毒之人是誰?又是誰讓你污陷二少奶奶的?”那邊二老爺聽了金兒的話,眼底也閃過一絲慌亂,他看了二太太一眼,見二太太神情也很緊張,便對王爺道:“此婢巧言令色,一會言辭鑿鑿說是侄媳指使她下毒,不過片刻又将前言推翻,如此奸詐的賤奴,她的話,不足采信,王兄,不如将她拉出去,亂棍打死算了。”“二叔,她的話可不可信自會有公斷,你何須如此心急,不等她将話說完,就要打死她呢,難道,她說出來的話,讓二叔擔心了嗎?”一邊的上官枚便冷笑着對二老爺說道。二老爺聽得一滞,堂兒媳婦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向着庭兒媳婦,她不知道自己是最關心堂兒的麼?自己處處維護着堂兒,她應該能感覺得到才是,怎麼到了這關節眼上,她竟然如此言語相逼自己?“堂兒媳婦,二叔可是一心為了堂兒好。”二老爺氣憤地喝道。“侄媳可沒有懷疑二叔您的居心,侄媳隻是以事論事,想要看到事情的真相而已,更想将那謀害我相公的真兇揪出來,繩之以法。”上官枚不卑不亢地對二老爺說道。“金兒,你接着說,别怕,盡管說出真相,本王爺自會給你公斷。”王爺微眯了眼,淩厲地看了眼二老爺,轉過頭,聲音溫和地對金兒道。“回王爺的話,奴婢并未在點心裡下毒,砒霜确實是有人給了奴婢,也确實有人指使奴婢在世子爺的點心裡下毒,可是奴婢做不出來那傷天害理之事,所以,隻拿了毒藥,也去了王妃的廚房,但沒有動手。”金兒冷靜地對王爺說道。“看吧,王兄,方才可是明明查出點心裡是有砒霜的,這賤婢又矢口否認了,可見她的話,不能當真。”二老爺聽了立即冷笑着說道。“信與不信由您了,奴婢方才所言句句是真,奴婢的确沒有下毒,而且,那給奴婢毒藥之人,也并非二少奶奶,而是另一位主子,隻是……奴婢不能供出她來。”金兒坦然地看着王爺說道。“金兒,你不說出幕後之人,少爺如何幫你?”冷華庭急切地說道。金兒回過頭了,眼裡含了淚,凄婉的對冷華庭一笑道:“少爺,奴婢也有要保護的人,奴婢雖然低賤卑微,沒什麼本事,但奴婢至少不能害了她。”說着漸漸地回過頭來,掌心捂住嘴巴,嘤嘤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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