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當死去的柳淩——或是說柳啼莺站在自己面前,而本來在停屍房的自己也回到了兇案現場。
魚白的嘴巴微微痙攣了一下,沒有看向柳淩,而是扭頭走到了窗戶邊上,半個身子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
驕陽正豔,日懸東南。如今的時間還沒過中午。
喲……
魚白的眼睛睜大了些,深吸了一口氣,捏緊了拳頭,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一下。
時間竟然回溯了。
百十年來,這還是頭一遭啊。
柳淩見魚白不聽她話,有些氣惱地提高聲音:“喂,小孩兒!你——你……笑什麼?”
看來,這個柳淩并不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
“安靜。”
魚白打斷了柳淩的問話,從窗台縮回了身子,回身上下打量了幾眼活的好好的柳淩,将手放在了箱子上。
這次他并沒有像上次一樣承認自己仵作的身份,而是反問道:“你師承是赤羽姥母一脈麼?”
“是……等等,你怎麼知道!?”
柳淩訝異地後退一步,有些心虛地仔細打量着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孩兒。
魚白的手指熟練地打開了箱子的暗格,雙眼盯着柳淩,手指在一排碼的整整齊齊,甚至标記好了年份的牌子上頭抹了一遍,而後停在了一枚紅色的木之上将其取出,丢給了柳淩。
柳淩一把接住,低頭一看——那牌子外形似是羽毛,上書一個金色的“炎”字。
“内門弟子令?”
柳淩看到這枚木牌,吞了一口唾沫,愣了片刻後連忙雙手将腰牌遞還:“晚輩見過師叔!方才出言不遜,還請師叔見諒!”
“認得就好。”
魚白接過腰牌,放進了箱子裡頭。
雖然魚白每次重生都要和曾經的身份割舍幹淨,避免被老仇人找上門來,但門派信物這種又能證明身份,又不會暴露太多的東西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省去很多溝通的麻煩,因而魚白養成了收集這些身份證物的習慣。
柳淩有些心虛地偷眼打量這個過于年輕的師叔,剛想試探兩句,魚白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隻是盯着柳淩的眼睛:“赤羽姥母一脈單傳,你是柳鋼嶽師弟的後人……哦,如今好像該他稱為赤山伯了。”
聽到魚白不光說出了父親的名字,還将其稱呼為師弟,柳淩慌張地低頭賠笑:“您和我父親認識??不知道前輩您是——”
“先别急着問我,我倒是要先問問你。”
魚白皺眉反問道:“你難道不知如今多少邪魔外道盯着柳家?不好好在都城待着,一個人跑來擁雲做什麼?”
柳淩像是個逃家的孩子被長輩發現了一樣慌張,磕磕巴巴地為自己辯解道:“晚輩……呃,一個人在外面野習慣了,家中拘束,實在是……”
“你的家事我不管,隻是如今這裡發生兇案,兇手在逃。你在安全的地方乖乖待着就是,别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給你爹添堵。”
“我——”
柳淩還想要争辯,但魚白瞪了她一眼,自知理虧的柳淩還是低下頭,臊眉耷眼的離開了屋子。
魚白目送着她離開,依靠着牆壁閉上眼。
雖然這柳淩的模樣長相和自己親自設計的柳啼莺相去甚遠,但剛剛套話坐實了胡縣丞說的身份,想來應當是易容過了。
如果沒被蝴蝶效應影響,那這個時間點的柳啼莺應當馬上要和魔教接觸,吃下蠱情丹。
那麼之前她的死亡對于想要給她吃蠱情丹的人而言就是個意外,或許也正因如此,時間才發生了回溯。
即便是化神期修士也不能肆意玩弄時間的法則,能實現這種現象的也就隻有奇器。
沒猜錯的話,這是跟【回檔】有關的奇器。
魚白睜開眼睛,轉身走出了房門。
自己記憶沒有受到回檔的影響,大抵是因為自己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像柳淩一樣受到奇器的幹擾被重置記憶。而奇器的持有者大概率也是如此。
那人應當覺得除了祂自己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保有記憶,所以在看到柳淩采取和第一周目截然相反的行動的時候,應當會想辦法主動找到柳淩确認她為何會變更行動路線。
至于那個上次殺了柳淩的女的,這次由于柳淩沒有從自己口中得到兇手的性别、口音、功法流派等消息,又被自己打擊了一頓,應當不會去主動糾纏那名兇手了。
魚白從兇案現場走出時,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在幕後接觸柳淩之前,自己得盡可能的不能表現的和一周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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