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醫院的急診室依舊燈火通明。我,一名婦産科醫生,正準備結束一天的工作,卻接到了急診護士的電話。
“醫生,快來!有個18歲的女孩,肚子疼得厲害!”護士的聲音急促。
我心想,不會是卵巢囊腫扭轉了吧?一邊嘀咕着“是不是所有腹痛的女孩都得來找我們”,一邊迅速下樓。
到達急診室,我看到了一個穿着布鞋、面容樸實的女孩,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旁邊站着一位中年婦女,手裡拿着一張B超單子,一見到我就開始大聲質問:
“醫生,這娃怎麼就懷孕了?!這是懷了多久了?!”
我皺了皺眉,回應道:“您是她家屬嗎?連您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中年婦女的聲音立刻尖銳起來:“我可不是她媽!我是她舅媽,她昨天才來我家的!”
說完,她刻意與女孩保持距離,仿佛在劃清界限。我接過B超單子,一看之下,心中一驚——這孩子已經足月了!
我轉向女孩,她依舊平靜,但眼中有一絲忍耐和不堪:“肚子疼嗎?”
“疼。”她的聲音很輕,卻如同重錘擊打在我心上。
我立刻意識到情況緊急,轉身對護士喊道:“快,準備平車,這孩子已經開到6指了,要生了!”
舅媽在一旁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而女孩,盡管疼得額頭冒汗,卻始終沒有大聲呼喊,她的堅強讓我不禁肅然起敬。
在将女孩推向産房的路上,舅媽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跟着幫忙辦理了手續。我心中暗想,這個舅媽雖然态度不好,至少還是負責任的。
在産房裡,小芳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緊急。她躺在産床上,面色蒼白,汗水浸濕了她的發梢。舅媽在一旁,雖然依舊帶着嫌棄的表情,但看着小芳痛苦的樣子,她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忍。
“醫生,這孩子...她真的不知道是誰的嗎?”舅媽的聲音雖然依舊尖銳,但已經沒有之前的刻薄。
我一邊準備着接生工具,一邊回答:“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我們要做的是保證小芳和孩子的安全。”
舅媽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随着一陣啼哭,孩子順利出生了。是個男孩,哭聲響亮,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松了一口氣。舅媽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臉上的表情複雜。
“這孩子...”舅媽看着懷中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然而,孩子出生的喜悅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沒有父親,我們需要舅媽盡快聯系到小芳的父母,以便完善後續的手續。
舅媽顯得有些猶豫,她抱着孩子,一邊說:“這孩子是個男孩啊!”一邊又鄙夷地說:“我這就聯系他的家人把她送走。”
我聽了這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作為醫生,我知道我能做的有限。
在小芳的病房裡,另一個病人的情況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她因為晚期流産而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看着小芳剛出生的孩子,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
“醫生,我聽說那個小姑娘還沒結婚,能不能...把這個孩子給我?”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哀求。
舅媽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她抱着孩子,傲慢地說:“才給1萬多?我們再看看吧。”
我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孩子,他的到來本就是一場意外,而現在,他的未來又充滿了不确定性。
随着小芳的漸漸恢複,病房裡的氣氛也變得越發緊張。舅媽在接到病房病人的請求後,态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開始頻繁地抱着孩子在病房裡走動,似乎在向其他病人炫耀。
“看,這孩子多可愛,是個男孩呢。”舅媽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得意。
病房裡的其他病人看着舅媽懷中的孩子,眼中都流露出羨慕和惋惜。而小芳則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安。
我作為醫生,看着這一切,心中感到十分複雜。我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對于小芳來說,既是一個生命的奇迹,也是一場生活的災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是小芳的父親,一個樸實的農民,臉上寫滿了風霜和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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