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不屑地盯着他,突然拿出自己的小包袱,“既然你想看,我就格外開恩讓你看一下。”溫清雅讪笑了半天,她才不想看呢。楚辭已經把包袱遞了過來。還是看看吧,一起飄流荒島也是種緣份。接過包袱,裡面不知裝了什麼,有點軟軟地,軟中又帶着硬的感覺。打開來剛看上一眼,溫清雅尖叫一聲,把手中的包袱扔了出去。包袱裡地東西散落到地上,一根根肉白色的東西,像手指。溫清雅幹嘔了一下,流暄和白硯也面現厭惡之色,楚辭連忙蹲下去,把它們撿起來放回包袱裡,心疼地道:“你幹什麼?我費了好久才弄了這麼多,很好吃地。”“吃?”看着他們三個一臉震驚地表驚,楚辭拾起一根放在嘴裡,點頭道:“當然了,這是我的口糧,被海水泡軟了,不好吃了。”溫清雅當場暴走,“你果然是個變态,居然吃人地手指頭。”楚辭眨了眨無辜的雙眼,愣了半天,又低頭看看手裡的東西,“你胡說什麼!這是我的得意之做,用面粉混合一百零八種秘制配方而成。你不覺得做成這個形狀會方便入口嗎?我管它叫手指餅。”衆人無語,白硯蹲下撿了一根看了看,掰開,還真是面粉。變态的嗜好果然與衆不同啊。如此過了幾天,三隻雄性動物時常會為溫清雅到底該吃誰的東西而有争執。溫清雅當然還是喜歡吃流暄牌糖果的,楚辭就不停地兜售他的手指餅,白硯的頭帶攻勢在這種時候沒有一點競争力,天天郁悶得要命。還是楚辭厚道,用手指餅換了一些頭帶,讓白硯不至于餓死。流暄和溫清雅就當自己來渡假,每天吹吹海風,很開心,不過聽說海風吹多了容易得風濕,還是得想辦法回去才行。幾個人想辦法回去的時候,楚辭沒有參加。楚辭很喜歡他的小家,幾次三番地邀請溫清雅前去參觀——據說他用那些頭帶給裡面裝飾了一下,但是都被流暄謝絕了。又過了兩天,終于有海船經過了,不過那時候楚辭進樹林裡找東西去了,大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壓根就忘了他,反正歡天喜地地上了船,停也沒停船就開走了。楚辭抱着一堆芭蕉葉回來的時候,海平面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他沒留意那幾個人已經不在了,專心地給自己的小家換屋頂——原來的葉子曬了幾天,都蔫了。就這樣一直到晚上,楚辭美美地躺在他的小窩裡,想着明天早上一定要讓溫清雅來參觀,他才想起來,他會武功的,誰再敢從中阻撓,就打!楚辭的願望到底有沒有達成呢?恐怕是沒有。因為溫清雅已經跟着流暄和白硯回到了金宮,開始了他們幸福的生活。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他們聽說西方有個探險家無意中登陸了一個海島,在上面發現了一個原生态野人,并與他成為了好朋友,那位探險家把野人帶回了西方世界,讓他重新融入社會,之後那個野人就出了本自傳,叫《楚辭漂流記》。此書一出,大受好評,譯成各國語言流傳于世界各地。湊數的,汗!楚辭從山上沖下來,迎頭遇見兩個黑影正往一邊竄,我腳踩到地面,正和那兩個人視線相對,那兩個人驚訝、瞬間呆滞的神色兼有,而我的表情卻很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三個人面對面,不知道是誰先選擇的動手。他們抽出腰間的劍,我已經從皮囊裡掏出了暗器,“轟”地一聲響,塵土四濺,我離開戰場又折返,從浸染鮮血的泥土裡拔出一把沒有被炸斷的劍,看着四處鮮血淋漓,我居然連一點惡心的感覺都沒有。我隻是心裡在盤算,這場戰争已經開始了多久?從我爬山開始?從我聽到第一聲爆炸聲開始?那個專門穿了一身新衣的人,離我有多遠?到底在左邊還是右邊,我該向前還是退後。提起劍,往前走,空氣裡有濃烈的火藥味道,我的心更加狂躁不安,我仿佛一直都在戰場的邊緣轉悠,不論是我往左走還是右走,都是聽到爆炸聲出現在相反的方向。我深吸一口氣,看着地面上斑斑血迹,既然有人能走進來,我也能走出去,我絕不會被困在這裡,我現在隻是輸在方寸大亂,隻要我靜下心來,肯定能走出去。我開始仔細在地面上尋找不屬于我的足迹,在顔色微深的土地上,尋找那淺淡的小心翼翼踩在木葉上的痕迹,我一步步跟着這一絲蛛絲馬迹往前走,耳邊偶爾的轟鳴聲響讓我無法思考,我隻能單純地依靠我的耳朵和眼睛,我試圖看見那條幾乎模糊不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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