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和小寶出了鎮子,走在了向西邊的一條泥巴小路上。
白素昨天向客棧老闆金銀打聽路線,并随便問了一下北邊的路。
白素覺得,她才不會北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沒有想過,要去什麼京都。似乎,她從心底裡抵觸京都這個地方,以至于不想提到這個地方。
也許白素是認為,她一個窮村婦,還帶着一個熊孩子,她去京都幹嘛啊?沒事去取草帽嗎?那也太遠了些吧?
況且京都是什麼地方?從古至今,京都都是名人聚集地,富人聚集地,有才的人的聚集地。她白素有什麼?去那裡丢人現眼嗎?雖然她不能保證,在其他地方她就一定不丢人現眼,但是,她會覺得自在舒服些。所以,她根本就不考慮去京都那個地方。
白素他們走的這條小路的面上沒有鋪石闆,全是黃沙。
小路的兩邊種着蔬菜或小麥。蔬菜黃黃的,似乎是缺少營養;小麥剛抽出麥穗,那些麥穗都不大,還是綠綠的。
他們走了一陣,路變得更窄了,兩旁的土裡也隻有荒草了。路上還冒出一塊塊凸起的鵝卵石,硌腳得很。
小寶的腳闆被那些鵝卵石硌得生疼,走路都一歪一扭的了。
白素看在眼裡,但暫時也無計可施。他們得找到一個合适的地方,才能安頓下來。
“娘親,你腳闆疼不疼?”小寶皺着小眉頭問。
“我還能堅持,你呢?”白素是明知故問。
“我,我也能堅持。娘親,我們是要去哪裡啊?”
小寶的小腦袋瓜想不明白,他們一天走啊走的,要走到哪裡才不走了?
“鎮上我們住不起,我們沒有錢,也沒有房子。我們得找個可以收留我們的村子住下來,再做其他打算。”
白素對小寶說着,也是對未來做暫時的安排。
“哦!”小寶懂事地點點頭,“娘親,我們要去一個沒有壞人的地方嗎?”
“嗯!”白素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字,覺得熊孩子還算懂事。
一路上,白素都在觀察,這些地方是一點兒沒受地震的影響。那麼,村子裡的人,生活都應該還正常吧?
太陽已經要到頂了,白素在一個土坡上看見一塊大石頭,就帶着小寶去到石頭上坐下來歇息。
一坐下來,小寶就脫了新布鞋,用手摸着自己的腳闆。
“我看看!”
白素蹲下去,見小寶的小腳闆有些紅,沒有水泡這些。看來,隻是被鵝卵石硌疼了。
“娘親,隻是有一點點兒疼!”小寶用小手搓着腳闆。
“嗯,沒有水泡,也沒有破皮,歇一歇就好了!”
白素慶幸買這個新鞋買對了,要不然,還是穿原來破鞋的話,腳肯定受傷。
“嗯!娘親,我們坐一會兒就繼續趕路吧!”小寶換着手搓自己的腳闆。
“你不餓嗎?”
“喝點兒水都不餓了!”小寶怕白素又說他是小吃貨。
“嗯,我們也不知還要走多久才會遇到村子。但是,餓了還是要吃東西。你的糖葫蘆呢?你可以吃吃那個。”
白素覺得,這熊孩子還是懂事的。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原來經常挨餓受凍的,已經知道吃食的可貴了。
小寶從袖袋裡摸出糖葫蘆,由于天氣大,糖葫蘆的糖化了,黏黏糊糊的,現在都不像一個一個的了,竟然像一塊粘稠的其他東西了。
“你看,昨天晚上讓你吃了,你舍不得,現在都成這樣了!”
白素看了看糖葫蘆,撇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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