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朝着季祯伸手:“把手給我,我一看就知道。”
自己究竟是不是,季祯其實也好奇,他有些猶豫,卻又覺得就算自己是,雲頂峰也不能如何自己,因而躊躇一息就向江恪伸出手,自己也想尋個明白。
季祯的手伸到一半,忽然被人攔住。
江熠一邊握住了季祯的手,将它往下壓,一邊對江恪說,“父親,他不是。”
“是或不是我自有決斷,你攔着做什麼?”
“他不是。”江熠依舊這樣說。
父子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僵持。
季祯不解他們,“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但我自小吃不少靈藥靈草,也許同那也有關系。”他收回手腕理了理衣袖,“不是來吃飯的嗎?你們怎麼不吃。”
他招呼起來,江蘅也出言勸道:“正是,師父先用飯吧。”
父子兩人之間的氣氛這才往回收了些。
季祯估摸着一頓飯隻有自己吃得還算盡興,因為江恪後頭沒吃兩口便有人找來,他起身離開,飯還沒動幾口。
當然,别人吃得盡興與否季祯才不在意,這飯對他本就是一頓應付,同時也讓季祯覺着這雲頂峰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往後他和江熠的婚約究竟要不要作數,季祯這心裡還真是沒底。
若是江熠來當贅婿勉強還可考慮。
回程路上季祯滿腦袋想的都是不着邊際的東西,想來想去又落回實處,心裡說不出的有些擔憂。
江熠偶爾周身冒出的陌生感覺,季祯實在不懂那是什麼。聯想到江熠的身世還沒解密,他總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季祯問過江熠幾次,江熠都說忘了或者不清楚,季祯覺得沒趣。
他垂目想着,足尖踢到路上的一小塊石頭,将那石頭踢的滾出去好幾圈。
季祯偏頭去看身旁走的江熠,自己的目光若有所思又收回來,一收回來剛好看見那小石頭停下滾動的動作,他便又踢一腳,再看看江熠。如此重複兩三次,江熠便主動握住了季祯的手,“怎麼了?”
季祯心想我就算說出來你也給不了我答案,你身上是不是有魔氣?那小鈴铛怎麼因為你響了?還有你的身世到底怎麼回事?他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季祯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問江熠沒用,他換個人問問是不是有用些?至于換個人是誰,那就不如直奔主題,直接去問江恪。
這個念頭一出來,很快就在季祯心裡定下。找個江熠不曉得的機會去問問江恪,也許不少問題就豁然開朗了。就算江恪不願意講,反正問一問又不吃虧。
主意一定,季祯的心思就沒那麼飄忽了。餘光看見自己和江熠握在一起的手,江熠的指尖修長好看,單是一雙手也讓人的心在瞬息之間多跳幾下。
季祯的想法兜兜轉轉,從江熠的指尖想到那一日在浴桶之中自己盡興看見的諸多光景。再想到自己本來就想要占了江熠便宜,心就活泛起來。
順着剛才江熠問自己的問題,季祯說:“如今咱們是不是極其要好?”
江熠雖不知他這問題問得何意,又猜想季祯這小滑頭問這樣的問題别有用心,可嘴上還是回答:“是。”
季祯往他身邊靠了靠,總歸還記得要避開點仆從再說:“那我問你,咱們什麼時候一起睡覺?”
江熠還是沒防備季祯這樣直接說這話,“你怎麼,”
他道:“不能說這樣的話。”
季祯說:“我還當你有趣了些,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你還是不願意?”他盯着江熠垂下的眸子,擡手指示下人都走遠些,自己把江熠再拉到牆角。
下人一走遠,燈火也遠了,今晚的月亮又不明亮,兩人在牆邊一點不顯眼,被黑暗很好的籠罩進去。
江熠的後背靠到冰涼的牆面,他的指尖碰到牆上的濕潤的苔藓,觸感膩滑古怪,就好像過分濕潤的下雨天。牆體一瞬間好像有了自己的引力般,急急裹着江熠,讓他原本清晰的思緒被劈成互不相幹的兩部分,一部分直面季祯,一部分墜落進似乎陳舊的回憶裡。
江熠不喜歡下雨,很小就不喜歡。下雨天裡母親出門做工或者務農的困難會加倍,年幼的他獨自在家不僅要擔心母親,還懼怕雷聲隆隆,時常被吓得哭泣。
但要說江熠最不喜歡雨天的緣由,是因為他母親就死在一個大雨天氣。
他母親的血也是冰冷膩滑的,被雨水沖淡以後與牆角的苔藓混在一起,讓苔藓都泛了腥味。
那雙充滿死氣的眼睛仿佛因為極度的驚訝而睜得很大,從記憶中凝視着此刻的江熠。
但江熠還有一半的神思在季祯這邊,因而回道:“我不是不願意,隻是我們還沒有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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