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洗澡怎麼辦?”手臂傷還好,她可以顧及到,後背傷呢?老趙被派去省裡學習沒回來,至少還得過幾天。
“夏天很難忍,讓家屬幫忙吧。”
醫生瞟了一眼聶芷言,示意她,女人一時怔愣,半晌才應下來:“知道了,謝謝醫生。”她幫着上半身裹得像粽子,動作笨拙的萬桐穿好衣服,不帶半點語氣,低聲道,“回家吧。”
“哦。”她咬着下唇,莫名地有些緊張,跟上了聶芷言的腳步。
市公安局
剛開完會的聶芷蘭走進詢問室,夏之雲眼神焦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女人打開電腦和錄音設備,準備記錄:“夏小姐最近有沒有招惹什麼仇家?”今晚的兇徒訓練有素,手法殘忍,從萬桐交代的情況,可以判斷絕對不是普通搶劫。
“沒有仇家,不過,警察同志,我想報失蹤案。”
“誰失蹤?”聶芷蘭頓時警鈴大作,南泉路如果有人失蹤,極大可能和分屍案關聯。
“我的好朋友。”夏之雲沉下臉,顫抖着深吸一口氣,“也可以說是我的戀人,葉甯。”
聶芷蘭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頓,她辦案這些年,遇到大大小小,林林總總的案件,涉及同性雖然不多,但也回憶得上幾個。
“你繼續說。”
“5月29日是阿甯的生日,我因為出差沒有參加她的生日宴會,晚上11點打電話給她,通話被直接挂斷,她在微信上和我提分手。”
“等一下,夏小姐,6月4日,7日,10日,12日網上都還能搜到葉甯的消息。”聶芷蘭點進網頁,還能看到她的照片。
“我,就是感覺她突然變了,太突然,我無法接受。”夏之雲精神有點恍惚,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兒直勾勾地盯着聶芷蘭低吼。半個月裡,她承受分手之痛,一次又一次被拒絕,再到今晚吃飯,偶然看到前幾天兇案新聞,死者鎖骨下,紅色的印記,觸目驚心。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錐心的刺痛。她戳了戳胸前上方的位置,“就這裡,她這裡有胎記,我記得很清楚。”
聶芷蘭眼神漸漸轉晦,愈發犀利,鍵盤上的手指飛快地跳躍,搜尋着葉甯的照片。
“警察同志,我意識很清醒,隻是最近經曆太多變故,一時間難以接受。”她沉靜下來,也思考良多,忽然淡然不少,“也許是我想多了,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毫不相幹的人,長得一模一樣,阿甯左撇子,她也是,阿甯拿筷子習慣翹起尾指,她也是……”陷入回憶的人,聶芷蘭不想打擾,就由她反複絮叨。
摯愛的人,在未知的某一天,突然給你提出分手,沒有争吵,沒有原因,任誰一時半會也無法釋懷。
然而案發時間,地點,以及死者的胎記都與葉甯吻合。現如今,所有線索截斷,聶芷蘭覺得,有必然往這方面查一查。
聶芷言和萬桐回的隔壁1301房,趙帼英這幾天不在,家裡就差翻了個天。客廳和卧房還能入眼,飯廳餐桌上擺的泡面盒,飯盒,還有湯湯水水……
聶芷言對着她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收拾起來。
“言姨,我平時不這樣,就最近太忙,晚上回家又餓得慌。”萬桐不知為何,不想聶芷言太嫌棄她,尤其還在個人衛生這方面,所以着急着解釋。
“襪子三雙,背心四件。”聶芷言不理會她,徑直把衣服丢進洗衣機,襪子扔進盆子,接了半盆水浸泡。
萬桐亦步亦趨,離她半步遠,小心翼翼道:“言姨,襪子我一般累積三四雙再一起洗,多年習慣……”
聶芷言擡眼瞅着她,語氣不算特别嫌棄,隻是善意提醒:“臭襪子放久了會滋生真菌和細菌。”
“不臭!我沒腳氣!”
“……”這人真是抓不住重點,牛頭不對馬嘴。
聶芷言收整好飯桌,将其他髒衣服盡數扔進自動洗衣機,按下開關,“把衣服找好,我隻擦洗一些你碰不到,不方便的地方,其他的還是你自己來。”
“啊?”萬桐想不到聶芷言那麼直白地說出這些話,頓時懵住,眨了眨眼睛,臉蓦地就開始發燙。
使用淋浴器很難避免碰水,聶芷言放好一桶清水,試了試水溫,側身覺察到她微紅的臉:“怎麼?害羞?不知是誰小時候掉進泥坑,英姐不在,是我和姐幫她洗的澡,忘了?”
不說還好,說出來萬桐更加覺得挂不住臉,耳根都燒紅起來,她埋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連自己都聽不清:“你都說是小時候了。”
聶芷言睨了一眼她因為發汗有些淩亂的發絲,低聲問:“要不要先洗頭發?”
“嗯。”
她找來一張高凳,萬桐坐在上面,半俯着身子,可以抽拉的噴頭灑出适溫的水,短發瞬間被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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