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望着被關上的房門,駐足片刻,聽到裡面的季沐笑嘻嘻地和對方說着什麼……
例如:“你難道不想要标記他嗎?”
也例如:“哎呀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标記了之後,他就是你的Omega了,你怕什麼?”
季幕把這些當作季沐和朋友之間低俗的玩笑話,并沒有放在心上。他今晚不想留在這裡,隻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睡上一覺。可他沒什麼朋友,唯一能去的地方,就隻有韓森的住處。
幸好今晚别墅裡沒有别人,他徹夜不歸也不會有人因此責罰他,空無一人的别墅也更适合季沐自食惡果。
而确實,季沐真的遭到了報應。
但那并不是瀉藥所緻……
待季幕第二天再回來時,他所住的閣樓從内上了鎖。季幕用鑰匙打開後,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中的季沐,血腥味夾雜着玫瑰信息素的香氣撲面而來,混雜在一起,說不清地迷幻。
季幕的雙腿發軟,視野被殘忍的畫面沖擊,滿地的鮮血令他連連退步,背靠在身後的牆面上。
第一次面對如此駭人的場景,季幕内心翻湧起不适。他不敢大口呼吸,盡力站直了身體。
“救救我……”季沐在求他。
這是季沐第一次求他。
從未有過的可憐,從未有過的示弱。這一刻,他們的身份仿佛已經開始颠倒。
季幕的耳邊不斷回蕩着季沐虛弱的聲音:“哥哥,救救我,我錯了。”
一遍遍地重複。
腦中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他得救季沐。可心中的貪念卻說着:讓他去死,讓他去死吧。就像季沐這些年和袁立玫一起折磨他、賦予他生不如死的晦暗年華那樣,也像是季沐肆意踐踏顧遠琛的深情和他的希冀那樣,他要統統還給他們。
他要季沐去死。
報複的心理讓他脫口而出:“去死……”卻說得那麼輕微。
…………
季沐躺在地上,意識逐漸模糊,又因求生欲再度清醒。他的十指都是血,腺體被瘋狂地抓壞,那些血從他玫瑰香的腺體中流出來,随後凝結,傷口從劇烈的疼痛開始變為綿延的刺痛。
昨夜的季沐必然經曆了修羅場,否則不會有Omega會主動抓壞自己的腺體。
背靠在牆上的季幕内心翻湧,面上隻是冷冷望着。他沒有走上前,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在季沐的生命垂危之際,現在能夠救他的隻有自己。
季幕不動聲色地反複掙紮,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冷漠将季沐一次次打入地獄。
給予希望,又再次掐碎,這都是季沐教給他的。
“我錯了,是我嫉妒你……”季沐不斷忏悔,哀求他,眼淚混入慘烈的玫瑰香中,“求你了,哥哥。”
季幕并不清楚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秉着最後一絲良心,還是救了季沐,而這愚蠢的行為再一次害了他自己。
次日,園中忽而開滿了玫瑰,随風搖曳,花期已至,可家中的玫瑰香卻是徹底消失。
因為季沐的腺體毀了,治愈率極低。
季鋒為此大發雷霆,将所有怒火都發洩在袁立玫身上。
季家出了事,大家忙作一團,沒人在意季幕了。他悄悄地躲在角落裡,偷聽到了他們在書房中的對話。
書房的門虛掩着,季鋒把一份資料丢在袁立玫面前:“調查結果出來了,那天來家裡想要強暴你兒子的Alpha,是李家的二少爺,還是季沐自己打電話喊人家來玩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如果報警得罪了李家,我們會失去什麼?”
“你在說什麼胡話?如果不是他,小沐怎麼會躲到閣樓去?!閣樓根本沒有抑制劑!**期沒有抑制劑的Omega要麼被标記,要麼就會抓壞自己的腺體來停止**期!這麼嚴重的事情,都怪那個Alpha堵在門口!”
季鋒怒聲道:“那也要怪季沐他自己沒有吃抑制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主動引誘了Alpha!”
“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父親?!”袁立玫絕望到聲嘶,“那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嗎?!”
“你腦子糊塗了嗎?李家二少爺可沒碰着他,是他自己抓壞了腺體。這件事如果不報警,李家說不定還會因此欠我們一個人情。如果報警,不僅李家不會有什麼損失,兩家的情面也破了!”
季鋒總在權衡利益的得失,他從來都沒把袁立玫和季沐放在心裡,他需要的隻是一個可以當作妻子的裝飾品,以及一個可以和顧家聯姻的工具。
袁立玫憔悴極了,她早就看清了季鋒的真面目,卻總是不願相信他的絕情:“我得給我兒子一個公道!”她想不通,傷心快要将她的理智擊垮了,“……李家二少爺那個廢物不是一直都看中的是穗湫的兒子嗎?!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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