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夏天,眼見皇帝即将返回帝都,朱魁軍主力隻好返回萬江。平亂之戰,雖然他也付出巨大代價,但這風頭全被李淄坐搶了去,自己封王的願望也落了空,唯一讓他欣慰的是,湧關以東,他已是最大的地方勢力了,甚至占據了王崇光的河州南部。
“義父,何不邀李淄坐來萬江一坐,一來探聽一下他的虛實,二來試探一下他對我們的态度。”朱睢白向朱魁建議。
“他會來我河州?”朱魁覺得即使邀其過來,李淄坐也不會應約,二人從來就不是很熟絡。
“不盡然,李淄坐一心在平亂,并未與我們有何過節,何況他一向自信,”朱睢白說,“他大軍駐紮關中,必然缺少糧草,我們可以以糧草資助之,讓他親自來取。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我們隻有了解李淄坐的脾性,日後才有機會扳倒他。”
“可以一試,我立即派信使前去關中。”朱魁被朱睢白說服了。
朱睢白這一點是對的,李淄坐常年在河東,多是配合作戰,而私下與朱魁接觸不多,他也一直把朱魁當作盟友。于是,他覺得反正賊軍已平,趁此機會去河州走一趟倒也無妨,賞賞美景,順便拿上這朱魁贈送的糧草回來也不錯。
但考量畢竟不是自己地盤,李淄坐還是決定慎重一點。他挑選了五千精銳騎兵一同前往,其中還有對他最為忠心的三百沙陀勇士,這都是跟他一起往返草原的随從,這些年始終追随于他。與他同行的還有李繼存和鄒德海,留李在元防守關州。
李淄坐帶兵來到這萬江城外三十裡處,朱魁親自來迎接。
“早聽說河東李公之威名,如今一見,果真英雄相貌,”朱魁先拜李淄坐,”拜見晉王。”
“朱兄太擡舉我了,早已不是當年了。”李淄坐還是非常謙虛的。
“想必後面這位就是晉王世子了吧?”朱魁繼續說。
“晚輩正是李繼存,見過梁國公。”李繼存回答道。
“雪夜襲景陽,不簡單啊,不簡單啊,真是後生可畏,”朱魁接着說到,“我已在城外靖源驿準備好落腳之處,并設下酒席,請晉王、世子及諸位将軍與我一同前往,勿嫌寒舍簡陋。”
“怎麼會,怎麼會,感謝梁國公的盛情招待了。”面對朱魁的逢迎,李淄坐還是非常高興的,對這個梁國公印象還不錯。
于是李淄坐将主力駐紮于此,隻帶了李繼存、鄒德海和自己仰仗的沙陀勇士一同前往靖源驿。一路上,李淄坐有一種很得意的感覺,這種被人恭維的感覺倒是讓他很舒服。
酒席開始,落座之人皆是極為親近之人,朱魁攜子朱友倫以及孔勳、段甯、劉绁等幾位大将陪同。
但朱睢白并沒有出現在酒席之上,他知道李繼存來了,因而稱病推辭掉。朱睢白對李繼存印象隻停留在當時戲院以及後來馬球場上的時候,倒是對張鈞飛的印象更深刻,張鈞飛送過他一個手镯還有一百兩金,他還記憶猶新。
“今日見到梁國公,可比傳言中飒爽多了。”這場酒從下午就開始喝了,一直到天黑還沒結束。
“噢,傳言當中我是什麼樣的人?”朱魁反問道。
“這河東之人皆傳,朱兄你獨對美女鐘情啊,聽說自己的兒子及部下的妻妾都要去給你侍寝,”酒過三巡,李淄坐有點前言不搭後語,“這我可得說你兩句,這可不好,有違天倫,陛下知道也要生氣的。”
此話一出,不僅令朱魁、朱友倫以及幾名将領很是難堪,連李繼存、鄒德海也受到了驚吓。但其實這并非空穴來風,朱魁好色确實屬實,自己部下的妻妾來陪侍他,也确有這種情況,但這些都是爛在肚子裡的話,怎麼可以拿出來說。
李繼存知道父親喝多了,口無遮攔,連忙解釋道:“傳言嘛,自然是傳言。這河東與河中隔離,這群人怎知梁國公是此等英雄。如若不是今日一見,我輩也不會為梁國公的氣度所感染,聽百言莫如得一見啊。”
“世子所言極是,傳言怎能信呢?”朱友倫也附和上,緩和這尴尬的氣氛,“來,喝酒。”
于是大家又舉杯喝過幾輪。此時已是深夜,李淄坐喝得已經需要部下攙扶了,朱魁等人于是請辭回城。本來今天之事已了,酒後胡言已忘于腦後。
當朱魁等人起身準備離開之時,李淄坐又說:“我如今已是晉王,以後與我河東交好,吾可保你平安。”
朱魁心中怒火突然又被點燃,自己朝思暮想的封王機會被這個李淄坐搶了,這李淄坐這目中無人的語氣更讓人忍不了。
但朱魁還是面不改色地離開了靖源驿,還不忘囑托李繼存照顧好自己醉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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