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舒墨一眨眼便停在了陸拾遺身邊問道。幹将峰弟子受了白大師囑托,一早便來淋暢園尋他,是以陸拾遺比舒墨早了片刻到達,他仰頭望着瞬息萬變的雲層,山興自木林森己渡劫時的景象與此時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也……”陸拾遺話音未落,便有一道躍動着的紫金色流光從煉器房中沖出,白大師氣喘籲籲地跟在流光身後喊道:“攔住它!”
舒墨将袖一掃,上前堵住它的去路,那道流光似乎已經産生了靈識,被舒墨強大的劍氣所懾,堪堪停在他面前,猶豫着不敢上前。流光微微一頓之後便調轉方向,想要避開舒墨,不想護食此時也沖了上去,氣勢洶洶地朝流光啾了一聲,噴出一道威懾十足的火焰。
白大師此時也追了上來,他閉關了足足一月,神情比初見時憔悴了許多,見流光被攔住才松了口氣,今日若不是舒墨在這裡,隻怕他這一個月的苦心都要白費了。白大師以為饕餮兇性不足,故而多添加了一些紫金砂,或許是因為那塊紫金砂曾包裹過東融息壤,也因此饕餮剛剛出世,便有了一抹懵懂靈識。
“快些認主吧。”白大師看着□□将峰陣法拒之門外的雷劫說道。陸拾遺點頭,上前邁了一步,剛成型的法寶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瑟縮着向後退了一些,卻因擋住自己退路的舒墨和護食停了下來。
而就在它猶疑之時,天邊雷劫示威般地又轟鳴了一聲,那法寶終于像是認命般上前,乖巧地懸停在陸拾遺面前。
陸拾遺伸手抹過利刃,指尖滲出的血珠化為紅霧,與紫金色的流光糾纏在一起,器身上四溢的靈氣像是點燃的花火,映照在他的眼瞳裡。
他的神識在這一瞬與法寶相連,緊閉的識海像嬌羞的美人終于肯袒露一角,牽連吸引着法寶。熟悉的暖融融的光耗盡了法寶最後一絲不甘,再次化為流光沒入陸拾遺的眉間,與懸停在陸拾遺識海中的饕餮合二為一。
法寶的氣息消逝,天道降下的雷劫失去了對方蹤迹後在天邊散去。
陸拾遺的雙眼緊閉,安撫着因法寶到來而風雨飄搖的識海,饕餮像被奪去了利爪的野貓,在察覺到他的窺探後忍不住張牙舞爪。它是被舒墨逼近識海的,若是想讓它心悅誠服地歸自己所用,陸拾遺還需費一些功夫。
片刻後他睜開雙眼,揉了揉皺起的眉心,眼底出現了一絲顯而易見的疲憊,心想與法寶融為一體之後的饕餮比護食還要難對付,他連哄帶騙地說了半天才讓對方終于消停了片刻。
幹将峰弟子目睹了這一盛況,綠着眼睛上前将白大師團團圍住,白大師狼狽地後退幾步,片刻後才發現自己是退無可退了,隻能哭笑不得地看着衆弟子在自己耳邊七嘴八舌地開始詢問。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快去修煉!”好在越君真人及時出現,将差點暴動的弟子們壓了下來。
随他一同出現的淺碧真人忍不住搖頭歎氣,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自己明明也心急地想上前與白大師切磋,卻硬是要擺出這副嚴師的面孔。
陸拾遺與舒墨對視一眼,見幹将峰上的弟子已作鳥獸散,便混在弟子中間與他們一道離開。
剛回到淋暢園陸拾遺便覺得識海一陣動蕩,腳下忍不住一軟,差點跪了下來。舒墨眼疾手快将他攙起,拉進懷裡,閉上雙眼将兩人額頭相抵。或許是對方的氣息太過熟悉,陸拾遺沒有絲毫排斥地讓舒墨進入了自己的識海。
陸拾遺的識海如火,舒墨的則就似冰,一股無形的絲線牽扯着二人逐漸靠近。
舒墨一驚,趕緊撤出他的識海,可那相濡以沫相伴相生的感覺卻牢牢印在了他的記憶裡。這是舒墨此生第一次感到慌亂,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因承受不住識海變化而昏迷的陸拾遺,攔腰将他抱回了房裡。
陸拾遺暈的并不徹底,他做了一個夢,一個看似冗長卻轉瞬即逝的奇怪的夢。桀骜的饕餮似乎還想做亂,一發現陸拾遺的存在便破空而來,劍尖正對着他的眉心,器身卷色的風刃吹起他一縷飄起的長發。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明明危機一觸即發,可心裡卻沒有絲毫害怕,就在他茫然的一瞬,曾出現在他夢境中的枝桠再次行動。
長滿黑色鱗甲的枝桠纏在了饕餮的器柄上,制住了不斷顫動的它。
舒墨本以為他馬上就會醒來,卻沒想到對方的身體開始毫無征兆地發燙。
舒墨猶豫着想要再次探入陸拾遺的識海,卻聽見他的呼吸逐漸微弱,臉頰泛紅,黑色龍鱗般的紋路若隐若現。
難怪,舒墨的雙眼隐隐泛紅,難怪他的一縷神識,第一次與陸拾遺在沉星海相遇時就迫不及待地化為黑龍出現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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