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期望地望向劉豔,“四叔和四嬸最疼你了,豔兒妹妹……”
“停,”劉豔直接打斷了杏花的話,“你直接叫我豔兒。”她老早就想說了,别叫她豔兒妹妹,叫得她惡寒,先前是她媽在,還有那會子杏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跟隻流浪貓似的,她才沒糾正她。
“好,豔兒,算我求求你,幫我和四叔四嬸求情,讓四叔去勸我爸,能讓我接着讀書。”杏花能屈能伸,本來叫妹妹,也是為了拉近關系,但她也不想惹人嫌。
“等我爸回來,你直接和我爸說。”劉豔回道,在她印象中,劉春生好像對杏花一直另眼相看,上次三伯劉應生不讓杏花幾姐妹上學,就是劉春生跑去臨石縣一趟,杏花幾姊妹才得以入了學。
——
天黑時分,劉春生回家來,看到陳春紅在炒菜,問了句,“人呢?”
“在豔兒屋子裡,”
陳春紅回完,又輕聲問了句,“老三那邊怎麼說?”
她先前出的那趟門,就是去局裡找劉春生,告訴他杏花過來了,讓他電話聯系一下老三劉應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幸好我打電話過去了,那邊下午就在找人了,那丫頭是偷跑出來的,誰都沒說一聲。”劉春生回道,想到三哥在電話裡都快氣炸了,隻覺得杏花膽子也太大了,身上一分錢沒有,就敢往外跑。
“他打算怎麼辦?”陳春紅問道。
“三哥說了,他明天會來接人,”
劉春生說完,看了看媳婦臉色,才接着道:“我打算勸勸三哥,孩子要讀書就讓她讀,再說俊男也有六歲了,可以上學了,不用杏花專門來帶。”前幾年劉俊男一直是梨花在帶,今年上半年,梨花出嫁了,才讓杏花不上學來帶弟弟。
陳春紅嗯了一聲,其實她不大想管老三家的事,以前覺得三嫂蘇香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挺好的,至少不像二嫂朱紅英,沒理還得吵三句,但自從蘇香生了小兒子,看到她對家裡兒子女兒區别對待,兒子胖成個球,女兒瘦成根麻杆,她就很不喜。
合着兒子是你生的,女兒就不是你生的,作為母親,自己生的自己嫌棄,那就别生呀。
再說了,你自己也是女兒身呀。
相比起來,這兩年二嫂朱紅英反倒讨喜起來,看着她把豔兒養得好,朱紅英不甘起來,除了對新生的小女兒劉金雁疼愛有加外,連對大女兒劉花都溫和了許多,沒像以前那樣嫌棄了。
隻是重男輕女,依舊是個大問題。
新社會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
這些口号喊得震天響,但看重兒子,看賤女兒,卻不分城裡鄉下,城裡大院裡的李局長一家就是明晃晃的例子,至于鄉下,劉家村有很多這樣的例子。
這個念頭在陳春紅腦子裡直冒泡,久久不能平息,此時此刻,她大約都沒料到,從此以後,她會在婦女權益鬥争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最後做到了市裡的婦聯主任,幫助了一大批的婦女和女童争取了權益。
——
次日中午,劉應生來了,一進門,氣沒歇,水沒喝,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看到屋子裡的杏花,火氣直往頭頂竄,擡手就要打人。
吓得劉春生忙拉住他,又使眼色讓杏花躲回房間裡去,然後強拽住三哥在客廳的椅子上坐下來,“三哥,你看看都把孩子吓到了,你先消消氣,别急着打孩子。”
“不打怎麼辦?都快氣死了。”劉應生氣吼吼地道。
“她都有十六了,除了打,還可以講道理,你看我和春紅倆人,就很少打孩子,你再看看我家幾個多聽話,我跟你講,在我們家,要真打起來,就華子的力氣,春紅都打不過他,可華子呢,最聽他媽的話了,所以聽話的孩子,真不是打出來的。”
“我哪比得上你,一口氣生了兩兒子,還個個都有出息。”劉應生一說起來,就酸得不行,四弟運道比他好。
劉春生聽了這話,不由傻笑了兩聲,察覺到三哥瞪過來的眼神,忙摸了摸鼻子掩飾,“你錯了,我女兒也很好。”這話是媳婦讓他說的,媳婦昨日請了一天假,陪女兒去學校報道,所以今天上班去了,劉豔上學,家裡隻留下他和杏花。
“你把女兒養得太精細了,”
劉應生覺得浪費,但每次看到劉豔梳着兩個麻花辮,長得白白淨淨,打扮得漂漂亮亮,他也羨慕,再看家裡幾個,他也酸,比沒熟的李子還酸上幾分,又抱怨道:“不是我不讓她讀書,而是你要看看她年紀,能讀出個什麼來?”
“她都十六了,才讀四年級,你再看看你家豔兒,才十一歲就上高一了。”
“那還不是之前你耽誤了他。”劉春生朝他翻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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