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文申轉至普通病房的第一天,昏迷的第五天,他還沒有蘇醒的迹象。
從那天起,覃默不再需要鹿羽叫她做什麼了,她會看着時間吃飯、喝水、上廁所、洗漱,這是本好事。但是她怎樣都不肯離開文申的病房,所有的一切,她都在病房内完成。
讓鹿羽更加瘋狂的是,覃默的視線總會放在文申的身上,恨不得一刻不離。比如,覃默進衛生間上廁所,她會停在門邊,轉身看文申一眼,再進去,進去後關上門,她又會立馬打開門,再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文申。
鹿羽第一次發現的時候,被她這樣一開一關的操作吓得一愣一愣的,于是在覃默上廁所期間,他一遍又一遍地對還在昏迷的男人說:“快醒來吧!看看默默,她需要你啊!”
洗澡的時候更是絕,覃默會在洗到一半的時候打開衛生間的門,自己整個身子躲在門後,卻鑽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鹿羽和梁洪還以為她落下了什麼東西,哪裡知道,她隻是看了一眼文申,看完之後,又把門帶上,洗澡去了。
梁洪一開始還因為文申這樣有些難以面對覃默,可每每看到覃默這樣,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反而更加心疼覃默。
說她癡狂也好,瘋癫也罷,她樂意接受,她隻是不能讓文申離開她的視線太久。
後來,慢慢地,鹿羽發現,隻要不讓覃默離開文申,覃默就不會強烈的抗拒,那種抗拒有一種誰要把她和文申分開就與誰拼命的架勢。
覃默每晚還是睡在那張折疊床上,她不肯離開這個房間。梁洪尋思着,不能總讓覃默睡折疊床,不舒服不說,對人的精神狀态也是有影響的。
所以梁洪找人搬過一張小床放進來,她讓覃默休息的時候就睡在那上面,可是覃默怎麼也不同意,于是作罷。
鹿羽有意去找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這是她在懲罰自己。至于覃默什麼時候恢複正常,醫生說也許是文申醒來之後,也許是文申醒來之後的許久。
覃默不同意的方法不是說,而是沉默,就那樣一言不發地和你較着勁,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你,她不同意。
文申已經轉到普通病房十天了,陷入沉睡的第十五天,這一天他依舊沒有醒來。
這天晚上,梁洪和鹿羽走得晚,臨近覃默的休息時間還沒離開。覃默罕見地開口說話,“我們要休息了,還開着燈會打擾文申休息的。”
梁洪和鹿羽面面相觑,對視良久。
準備擡腳離開時,發現覃默用一種敵對的眼神盯着他們兩個人看,兩人趕忙開口,“這就走。”說着腳步也馬上行動起來。
“默默,你先躺下,我幫你關上燈,帶上門。”鹿羽伸手去碰那折疊床,愣是被一聲尖叫吓得手抖。
“别碰!”本來正思考事情可行性的覃默突然叫出聲來,把站在一旁的梁洪也吓得不輕。
“好,我不碰,那你自己搭好,我待會幫你關燈帶門。”鹿羽掌心向她,雙手放在胸前。
倔強的覃默颌首,揚起下巴示意他們去門口,自己便利索地鋪好折疊床,掏出手機,把耳機挂入耳蝸,點開音頻後躺在窄小的折疊床上。
熟悉的聲音和旋律通過耳機傳向她的耳裡,再進入她的大腦,這能讓她一夜好夢。
一母一哥都挺好奇她聽的是什麼,可一想到她剛才的尖叫,敵視的眼神,又雙雙不敢向前邁出一步。
隻好關上燈,帶上門離去。
“她聽的是什麼?”走在寂靜走廊上的二人同時問出口。
這樣的異口同聲使二人無奈地輕笑搖頭。
“我們要去學校幫他們請假了……”梁洪和鹿羽似商量的口吻說道,“他們要開學了。”
鹿羽本想應下來,在發出‘嗯’的那一刻,他想,或許不需要專程跑一趟安城這樣麻煩。
“我們直接給他們的輔導員打電話請假,說清楚原因,讓他們事後補假條就好。”
“可以這樣?”梁洪疑惑。
鹿羽颔首,說:“可以。”
最終他們沒有辦理請假,而是決定讓兩人休學兩個月,所有的資料要給安大一份,為此,梁洪去了一趟安城,順便把文爺爺文奶奶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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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幾天,卻沒有看見任何回信的嵇卉坐不住了,覃默與她說好,那一天見面的,這已經過去三天,卻還是連覃默的影子都看不見。
這也是文申轉入普通病房的第二十天,事發的第二十五天,他仍然未醒,不過醫生說在漸漸好轉。
她給覃默打電話,永遠是忙音,又在四人小群吆喝,段染和閉闵都說不清楚,她們也很久沒有聯系了,還想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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