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眼睛,才發現眼前的不是深淵,而是海水,他奮力向上劃動,朝着灑滿月光的海面。海水很濕很冷,身體很重很沉,他用力的劃,用力的劃,終于沖出水面,淋浴在月光下。他找到海岸,朝着岸邊遊去,遊的近了,看到淺灘上站着兩個人,他們在大聲呼喊他的名字。
邊小澄:“陶警官,那邊好像有人……是江總!江總!”
江瀛遊到淺灘,被他們連拖帶拽的弄上岸,筋疲力竭的躺在沙灘上,雙眼無神地看着頭頂浩瀚無邊的星空,有氣無力地說了句什麼。
邊小澄趴在他臉上聽:“江總你說啥?大點聲。”
江瀛蓄了一會兒力氣才能發出聲音:“葉博士。”
邊小澄:“葉博士不在這兒,他和海警官去——”話說一半,邊小澄愣住,突然大喊,“你想起葉博士了?!”
他想起葉初陽了,不僅僅是葉初陽。所有事他都想起來了,包括喪失的那兩天回憶。
小陶和邊小澄把江瀛攙起來塞到車裡,開到酒店時江瀛已經開始發燒了。江瀛結結實實的發了一場高燒,小陶給他灌了兩片退燒藥,退燒藥有助眠的作用,江瀛吃了藥後從當天晚上到淩晨三四點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天色微亮的時候才有退燒的迹象。
他醒來就要趕回豐海,但是小陶攔着他,苦口婆心的勸他:“你現在這樣要是再開兩天兩夜的車回去,肯定得死路上。我已經幫你買好今天晚上的機票了,你和小邊坐飛機回去,我把車開回去。”
坐飛機返回的确是最優解,江瀛隻能耐下心等。
邊小澄拿着手機跑進來了,一驚一乍道:“江總,這兩天豐海那邊發生了好多事兒啊,周靖也和姜往全都被抓了。”
江瀛還燒着,一腦袋漿糊,靠在床頭迷迷糊糊地看着邊小澄,沒力氣搭腔。
小陶道:“宋友海站出來指認他們搞非法人體實驗,連他們老巢都端了。”
邊小澄:“宋友海不是瘋了嗎?”
小陶:“誰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又好了。”
江瀛聽他們一來二去說了幾句,聽不明白,隻覺得被他們吵得頭疼,于是又躺下了。
邊小澄拿着手機蹲在床邊,對江瀛說:“江總,昨天晚上我已經向葉博士報平安了,你放心吧。”
江瀛本想點頭,但是點頭會更頭暈,于是嗯了一聲。
邊小澄:“葉博士查到了一些事情,我說給你聽聽吧,其實十五年前——”
小陶一把将他拽開:“看他現在這樣兒,你罵他他也聽不明白。”
邊小澄:“可是對江總很重要啊。”
小陶嚴謹慣了,一切線索裝訂成案卷之前都不輕易出口:“豐海那邊還在搜集證據,你跟他說這麼早也沒用,讓他睡會兒吧。”
江瀛一覺睡到傍晚,被邊小澄叫起來換了身衣服,把自己涮洗幹淨去機場。坐在候機室,他還頭腦昏沉着,坐上飛機,飛機騰空的瞬間,他随着重力往下一沉,像是懸浮身體之外的靈魂被拽入身體,立刻清晰明辨了不少。
江瀛:“你剛才說葉博士查到什麼事了?”
邊小澄坐在江瀛身邊,被江瀛突如其來問愣了,反應了一會兒才說:“出大事了呀江總。”
飛回豐海需要三多個小時,足夠邊小澄把他離開豐海後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細說分明,他把自己說到嘴皮發幹喉嚨冒火,江瀛都一言未發的聽着,平靜的像是一個局外人。
晚上零點四十分,飛機落地,江瀛和邊小澄一出到達大廳,中隊的便衣刑警朝着江瀛就跑過去了,邊跑邊喊:“江瀛,這兒這兒這兒。”
刑警小曹是海陽派來接江瀛去公安局的,身為一樁樁案件的中心人物,江瀛必須協助調查。江瀛坐上小曹的車,對邊小澄說:“去找葉博士,告訴他,我回來了。”
到了公安局,江瀛一進大院就感知到這裡非同尋常的忙碌,幾輛警車還沒來得及停進停車場,歪七扭八的停在院子裡,下車的警察沒走出幾步遠,從辦公樓裡出來的便衣就把車鑰匙接過去,喊一聲:“我用用車。”
警車又接連開了出去。
他跟着小曹走進辦公大樓,警察辦公區坐滿了人,一個人看到他來了,立馬一傳十,十傳好幾十,不一會兒,整棟樓都知道他來了。
海陽在樓梯口候着,江瀛一露面就急不可待地朝江瀛迎過去,擡起胳膊就要抱江瀛,手即将落在江瀛肩上又停住了,猶疑地看着江瀛的臉:“你是我認識的江瀛吧?”
江瀛抿了抿嘴角,低聲說:“海陽哥。”
海陽一愣,險些老淚縱橫,一把抱住他,在他背上拍了又拍:“嗳嗳嗳嗳嗳,記起來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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