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奇妙的友誼一直維持到陳弦高三時,韓亞楠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
正在備戰高考的陳弦非常驚訝,她記得韓亞楠之前跟她說過,在實現高度經濟自由之前,她絕對不會結婚。
于是她給韓亞楠發了一連串的問題:跟之前那個搞樂隊的?你們想好了嗎?為什麼這麼倉促?
倒不是當時的陳弦覺得祁東青配不上韓亞楠,相反,之前韓亞楠給陳弦看祁東青照片時,陳弦甚至還小小的被祁東青的顔值震撼了一陣。
隻是韓亞楠在陳弦心目中幾乎是偶像一樣的存在,她有些不能理解,以韓亞楠那樣的性格,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後面一周,韓亞楠跟她說,自己懷孕了,而且,是個女孩兒。
這時陳弦才意識到,看似刀槍不入、不被任何事物牽絆的韓亞楠,對于保護心底最脆弱那一部分的執念,比誰都固執。她也終于明白過來,韓亞楠到底隻是個凡人,注定要被世俗規則所牽絆。
陳弦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隻是默默的疏離了一陣子兩個人的往來。然而等她考上大學,逃到大城市,整理好心情再打算去見一面韓亞楠時,卻怎麼也聯系不上她了。
“我一直以為是她嫌我不理解她,所以再也沒理過我,”說道故事末端,一向堅強的陳弦竟然紅了眼眶,“我一直連道謝的機會都沒有,我當時來這裡的火車票錢,都是她早前打給我的。”
李然抱了抱陳弦,用肢體語言無聲的安慰她,實則自己心裡也感慨萬千。他一是沒想到看似沒心沒肺的陳弦竟然有着如此艱辛過往,二是無奈于世事無情,原本可以成就一段奇妙緣分的感情,最後竟落得如此結局。
酒店要打烊了,空蕩蕩的大廳裡隻剩下他們這一桌。祁東青收拾好吉他,看到他們還沒走,就插着兜走過來。
“我們要關門了,”他看到陳弦臉上的淚痕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從旁邊扯了幾張餐巾紙遞給她,“要…幫你們定個車嗎?”
李然看陳弦沒有挑明的意思,就沖祁東青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自己叫車就行。”
“那我上樓睡覺去了,”他又看了一眼陳弦,“你們…晚上小心點。”
不過這個時間确實很難叫車,仨人在街上凍了半天,最後還是鄭琦的老婆開車過來,把他們仨各自送回去。
李然躺在卧室裡,翻來覆去的想陳弦剛剛說的事情。他想起之前韓以誠跟他說過,韓以誠經常偷偷把自己零花錢和生活費給韓亞楠,現在看來,那些錢也許還轉手許多次,還送到過陳弦手裡。
而陳弦多年潛意識裡對韓亞楠的模仿,也讓韓以誠和祁東青見她的第一面,就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李然越想越睡不着覺,最後掏出手機來,給韓以誠打了個語音電話。
出乎他意料的,韓以誠接的很快,劈頭蓋臉的就是一聲責問。
“你怎麼還沒睡覺?”
李然看看表,才發現已經接近淩晨三點了,于是他嘟囔着撒了個嬌:“因為想你啊。”
韓以誠那邊呼吸聲都暫停了一下,觀察到這樣細微的小變化,讓李然倍感愉快。
“牽牛花記得澆水。”韓以誠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李然團在被子裡,笑着開了個黃腔:“我給牽牛花澆水,那誰給我澆水啊,嗯?”
韓以誠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李然的意思,他立刻就紅了臉,呼吸也跟着粗重起來,偏偏嘴裡還一本正經:“你再這樣我挂了。”
“别别别,”李然笑了,“多陪我一會兒嘛,我睡不着。”
“嗯。”
聽到韓以誠應聲,李然才把手機放到枕頭旁邊。
“晚安。”
“晚安。”
第42章弄哭我?
在李然生日的前一天,他剛剛上完課,正打算帶祁心去吃飯時,舞室前台收到一個快遞包裹,上面寫的收件人是:賤人。
李然看着這個收件人思考了一會兒,把箱子藏到教室角落,确定所有學生家長都離開後,才默默找出剪刀割開箱子。
還好,箱子裡沒什麼太過駭人的東西,隻是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個骨灰盒。
李然挑了挑眉毛,故作淡定的把這方正的盒子直接扔到樓下垃圾桶,回頭看都沒看一眼。
“去哪裡吃飯?”祁心悄悄從牆壁邊上探出腦袋,她看到李然神色很陰沉,說話都比平時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啊,我們今天回家吃,”看到祁心站在旁邊,李然擠出一個笑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阿姨今天做了好多好吃的!我還定了冰淇淋蛋糕!”
祁心探出身來,身後還背着沉甸甸的書包,她糾結着問李然:“是不是…網上那些人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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