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迹讓李小軍對他頗有好感,如今見他受委屈,更是決心要幫他。
王堅抽泣着說:“那群山賊,那些該死的山賊,殺了我孫子,還剝了他的皮,用草塞滿,挂在路邊的樹上。他們還說,這就是幫助廣南郡王的下場!”
李小軍的眉頭越皺越緊,心想:安化郡主向來與人為善,對百姓多有恩惠,怎麼會得罪山賊呢?
難道是因為和李家軍關系密切?
既然趙通判能煽動山賊對付李家軍,那他也肯定不會放過與李家軍交好的廣南王府。
想到這裡,李小軍猛地抓起地上的賊人,厲聲質問:“你們為什麼要殺王老爺子的孫子?為什麼要針對廣南郡王?”
賊人還沒來得及回答,王堅就已經認出了他,怒吼道:“就是這個畜生殺了我孫子!”
王堅對李小軍說:“逃回來的家仆說,帶頭殺害我孫子的畜生,臉上有刀疤,肯定就是這個畜生沒錯!”
李小軍狠狠地盯着賊人,怒喝:“是你殺了王老爺子的孫子?”
賊人吓得渾身發抖,哆嗦着說:“不是我!不是我!是楊首領讓我在山路埋伏,等王堅的商隊經過,就殺了他的孫子!”
李小軍憤怒地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賊人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是趙通判說的!他說廣南郡王也要跟李家軍一起投降鞑子。但他躲在城裡,我們殺不了。這王堅助纣為虐,我們可以先拿他開刀……”
王堅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沖上前,揮動老拳猛揍賊人。
賊人痛得哇哇大叫,卻不敢還手。
李小軍讓兩名士兵按住賊人,又遞了一把腰刀給王堅,說:“王老爺子,這個賊人就交給你處理了。”
王堅接過腰刀,向李小軍道了謝,就要向賊人的腦袋砍去。
賊人吓得尿了褲子,大聲求救:“李将軍,你剛才不是答應不殺我嗎?怎麼……”
李小軍冷冷地說:“我隻答應我自己不殺你。王老爺子要殺你,是你罪有應得!”
“咔嚓”一聲,鮮血四濺,那刀疤臉的頭顱應聲滾落,而賊人的身體,如同失去了支撐的泥塑,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李小軍目睹了王堅斬殺賊人的整個過程,他随即呼喚王德伐和姬奇,對他們沉重地說:“這些山賊,我們不能留。姬千戶,你速去集結大順營的火铳兵;王千戶,你到廣南城,将關甯營和那些從董方策手中繳獲的虎蹲炮帶來。”
兩人默契地點頭,迅速離去執行命令。
李小軍轉向王堅,堅定地說:“王老爺子,我這就集結隊伍,我們一同殺上楊窩子大山,為你孫子報仇!”
王堅聞言,雙膝一軟,跪在李小軍面前,感激涕零:“李将軍,若你能為我孫子報仇,我願将全部家産獻出,以助李家軍一臂之力!”
李小軍扶起這位悲傷的老人,鄭重地說:“王老爺子,你無需如此。山賊的殘忍行徑,令人發指。保護百姓,是我們李家軍的職責。你的家産,留着自己用吧。”
王堅長歎一聲,老淚縱橫:“我一個兒子早年夭折,另一個也因病離世,唯有這個孫子,如今也慘遭毒手。我王家,已是後繼無人。我孤零零一個老頭子,這些錢财,留着又有何用?若能為抵抗鞑子和南蠻出一份力,我死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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