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軍命令官兵們收拾行裝,第二天一早就向桂林進發。
李家軍日夜苦練,聽說要出征,想到能與清兵交手,檢驗訓練成果,建功立業,都激動不已,躍躍欲試。
出發前夜,朱梅想要和李小軍讨論明日戰術。
李小軍卻說:“不行,今晚得好好休息,保留精力。出征路上,随時可能遇到敵人。”
朱梅雖有些不甘心,但也對李小軍的自律表示敬佩。
第二天清晨,李小軍帶領所有人離開關甯寨,踏上了前往桂林的征途。
王德伐臨行前不停回望寨門,依依不舍。
李小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關甯二字,不在這寨子裡,而在大家心裡。你又何必回頭?”
王德伐點頭,堅定地說:“李将軍說得對。從今往後,我王德伐,定要再度打出關甯鐵騎的威名!”
李小軍帶領的隊伍人數不多,金平輕騎兵三百二十八人,身穿皮甲,配備兩匹蒙古馬,五把燧發短槍,另有腰刀等,由夏建仁統領。
關甯寨的關甯鐵騎三百六十人,身披重甲,手持三眼铳,由王德伐三兄弟統領。
不到七百人的隊伍,為了安全起見,不走官道,而選擇了山路,一路向西北而行。
從廣州帽峰山出發,沿山路前往梧州,路途艱難,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先偵察,确認安全後再行進。
将近一個月後,他們終于抵達了廣東與廣西的邊境。
但壞消息傳來,斥候報告說,在前往梧州的必經之路上,發現了清兵營寨。
李小軍立即命令士兵隐蔽紮營,并派出夜不收連夜偵察。
第二天清晨,夜不收回報,駐防的清兵,是李成棟手下的總兵張友德,奉命帶着兩千輕騎兵紮寨于此處。
李小軍偵察了周圍的地形之後,便召開軍事會議,分析說:“李成棟擅長安營紮寨,這裡易守難攻,張友德也是勇猛的将領。硬拼的話,即使我們火器先進,也會損失慘重,稍有不慎,甚至會全軍覆沒。”
王德伐點頭,回憶說:“在關外和鞑子作戰時,他們的楯車讓我們的火器很頭疼。”
義誅接着說:“是啊,鞑子的軍營裡,楯車很多,不僅可以擋住我們的火铳,他們還能躲在後面還擊。”
方長說:“那時候我們也隻能造楯車,步兵推着它們掩護關甯鐵騎前進,一邊對射,等到近了,找到機會,關甯鐵騎再沖鋒,幹死這幫縮頭烏龜。”
李小軍沉聲說道:“我們沒有楯車,現在制造也來不及了。”
夏建仁面帶憂慮地說:“這下難辦了,鞑子的營寨位置挑得刁鑽,既占了地形的便宜,又卡死了去廣西的官道,任何想過去的軍隊,都逃不過他們的槍口。”
王德伐聽了,臉色更加陰沉,他問:“就沒有别的路可走嗎?”
夏建仁搖了搖頭,說:“除了官道,剩下的都是山路,崎岖難行,馬匹根本過不去。”
王德伐急切地追問:“那繞道遠一些呢?”
夏建仁沉思了片刻,說:“除非是繞回肇慶,走廣甯,再通過懷集進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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