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名百夫長,臉上挂着怒氣,指着地上的屍體,氣勢洶洶的說:“大人,清狗圍城,你卻在這裡殘殺自家兄弟,這是何道理?”
夏副官擔心百夫長一時沖動,傷到了守備大人,便挺身而出,擋在了李小軍的面前,聲音堅定:“那三個家夥,竟然要殺人吃肉,該殺!”
百夫長愣了一下,顯然他還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這時,那名目擊了李小軍殺人的士兵,聲音尖銳地插話:“老九他們幾個都快餓死了,剛好在菜市,看到一個自願賣身為肉的女人,就把她搶來下鍋,這有什麼錯?”
百夫長聽後,聲音更加嚴厲:“大明律法并未禁止宰殺菜人,既然那女人自願賣身,無論是給菜市還是給我們兄弟宰殺,不都是一碼事嗎?”
夏副官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李小軍面帶微笑走上前去,卻在一瞬間拔劍出鞘,出其不意,将劍刃架在百夫長的脖頸上。
他的笑容依舊挂在臉上:“你知道,這樣跟我說話,是以下犯上嗎?”
百夫長心中一驚,聲音微微顫抖:“小的知錯,但大人也不該濫殺無辜。大明律法未規定之事,便不算犯法!”
那名聲音尖銳的士兵,也跟着起哄:“百夫長大人說的沒錯。老九他們沒犯法,大人卻擅自将他們處死,難道不怕激起兵變嗎?”
李小軍不動聲色地對夏副官使了個眼色。
夏副官立刻上前,一劍刺穿了那士兵的胸膛。
百夫長帶來的士兵們,緊握着手中的兵器,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但沒有了百夫長的指揮,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小軍冷冷地看着剛剛倒下的士兵,轉向百夫長:“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百夫長一愣,随即憤怒地重複:“大明律法沒有規定的事,就不算犯法,他們無罪,你不能随意殺害他們!”
李小軍揮手一割,那名百夫長發出了如殺雞一樣的叫聲,随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李小軍淡淡地說:“你太大聲了,吵到我了。”
周圍的士兵們頓時慌亂起來,這位守備大人,何時變得如此殺人不眨眼?
他們本是為了讨個公道而來,甚至準備發動兵變。
但現在,帶頭的百夫長已經倒下,他們群龍無首。
再看看李小軍那兩百多名親兵,個個精神飽滿,面色紅潤,與他們饑餓的面容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真的發生沖突,恐怕他們,會在這些忠誠于守備大人的親兵面前不堪一擊。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沒有人敢于妄動。
這時,李小軍的聲音如雷霆般響起:“在我手下當兵,我的話,就是大明律法!”
百戶長帶來的士兵們,在李小軍這句話的威壓下,感受到了親兵們躍躍欲試的戰意。
他們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心中的恐懼如同蔓延的瘟疫,無人再敢有異動。
李小軍提高聲音說:“我再說一遍,在我手下,隻有餓死的兵,沒有吃老百姓的兵。”
此話一出,那些士兵一個個頭顱低垂,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看着他們那消失的氣勢,李小軍笑了笑,示意手下将另一個大沐浴桶擡上來。
當桶上的蓋布被揭開,一股濃郁的米香彌漫開來。
那些餓了好幾天的士兵們,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見到了海市蜃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是一大碗一大碗的白米粥,還有那一盤盤鮮嫩的榨菜,對他們來說,這簡直是夢中才有的美味。
夏副官明白李小軍的用意,他大聲招呼士兵們:“都過來吃吧!”
但那些士兵們卻遲遲不敢上前,他們心中的恐懼像野草一樣瘋長。
終于,有一個膽小的士兵,忍不住帶着哭腔說:“大人是要把我們全部殺掉嗎?給我們吃這麼好,肯定是斷頭飯!”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想起了李小軍剛才的殺伐果斷,他們的内心再也無法平靜。
“守備大人,我錯了,都是那百戶長誤導我們,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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