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視線漸漸向下,停留在那天鵝頸上,黎正伸出手,撥動着她頸間的那條鑽石項鍊,和她的耳環一比,這項鍊不值什麼錢,她卻戴着。他眼神銳利,幾乎要将她刺出一個洞。郦月心裡發毛,她掙紮了下,他一隻手緊緊扣着她,垂着寒冰似的眸子,另一隻手将那項鍊一扯,輕而易舉地扯下,他随手一扔,扔進了旁邊的噴泉裡。她眼眸睜大,看到那條項鍊在噴泉池底,她回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瘋了!?”他是瘋了,一想到她如此珍惜他那好姐夫送的項鍊,心裡就有股火。郦月伸長手臂去撿項鍊,馬上就要夠到了,指尖快要觸碰到的時候,水流往上沖,一陣水霧往上,吹散了她的頭發,她驚慌失措,黎正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燈光亮了起來,光影變幻之間,她身上的裙子先是輕柔揚起,随後被水打濕,水珠往上,落下,她整個人都打濕了,肌膚細膩白皙,美妙曲線若隐若現,似煙似霧,他們隔着一層水簾。黎正眼裡閃現出不同的情緒來,一個人的登場很大程度上能決定在他心裡的位置,偏偏她每次都驚豔登場,令他念念不忘。他和郦月第一次相見是在醫院的停車場,出醫院時,車輛不小心追尾了,他怒氣沖沖地下車,她不斷說着抱歉,擡起頭的瞬間,他那點火氣早就消失殆盡。柔美,漂亮的女人,素顔,眼神迷離,楚楚可憐地道歉時,将頭發撥到一側,有股我見猶憐的氣質,他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可漸漸的,從白清清那裡了解到,郦月是個處心積慮,費盡一切心思要往上爬的拜金女,她接近他是别有目的,他以為是為錢,為權勢,為資源,沒想到是為了通過他接近魏奕。他至今記得那種難以置信、懊惱、悔恨、羞恥的心情,排山倒海地向他襲來。她會為愚弄他而付出代價的。黎正從回憶中抽離,身後來了一些人,宴會裡的人看到噴泉開了,紛紛聚集過來,他們手握着香槟,輕笑着交談。忽然有個女孩輕快的聲音響起,白清清訝異道:“噴泉裡怎麼有個人!”衆人這才定睛一看,真的有個女人在那,她渾身濕透了,彎腰不知道在水裡找什麼。“她在找什麼?”“不知道她是誰,丢不丢人啊,誰帶她來的?”“季景矅帶她來的。”“不會吧……什麼身份?”人群中不知什麼時候竊竊私語起來,白清清見狀,小聲說道:“好像是郦月,她怎麼好在這麼隆重的場合做這件事,果然是……”季萌氣得要命,接着白清清的話,聲音不自覺變大了些,“果然是個女傭的女兒,一點家教都沒有!”她話說完,聞訊趕來的季太太狠狠捏了一把她的手臂,她吃痛驚呼一聲,季太太怒道:“你想讓季家丢臉,你就喊的再大聲點!”手腕上一個青紫色的印迹,季萌被媽媽一瞪,心裡委屈又難堪,明明是郦月在那做丢臉的事情,為什麼就罵她,媽媽就喜歡大哥和弟弟,她不服氣地喊道:“我說錯什麼了!她就是我們家裡傭人的女兒,大哥還把她帶來,你不怪大哥,反倒是怪起我來了!憑什麼啊!”吼完一通,季萌看着季太太黑着臉,她知道自己闖禍了,旁邊的人嬉笑着議論起來。季太太維持着體面,費力地笑道:“我們家沒那麼強的門第觀念,景矅帶她來,無非是她想見見世面。我看她可憐,就讓她來了,哪裡知道她會做出這些事。”擺明了是謊話,名媛貴婦們掩着唇,交頭接耳起來,她們眼裡有明晃晃的嘲笑。“怎麼回事?”季景矅原本在和弟弟說話,聽朋友說他帶來的女伴在噴泉裡找什麼東西,他急匆匆地趕出來。季景澄想沖進去,季太太拉住他。“郦月,你給我出來,不管你在找什麼,那東西就别要了。”季景矅寒着一張臉,沖她伸出手。水流太大,郦月一直找不到那條項鍊,外面都是打扮得盛氣淩人的人,既然丢臉了,她索性找到項鍊,然後一走了之。“夠了!别再管那些東西了,你出來!”季景矅的耐心消耗完了,他陰冷地開口道。“我的項鍊……”郦月的聲音被水流聲掩蓋,斷斷續續地傳進了魏奕的耳中。項鍊,聽到這句話的魏奕心裡震動了下,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水裡的郦月,他心情激動,往前走了一步,一雙手臂纏在他的手臂上,黎汐朝他搖搖頭,今晚是他們的訂婚宴,他不能破壞這份美好。心髒像是被拽住一樣,魏奕把手放在黎汐手上,心情艱難,這一刻,他在心裡做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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