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衆人要散,李征叫住道:“血液檢測明日才能出結果,到時按照輕重緩急,讓鴛鴦逐個去叫你們。”
衆人拜謝,退出去三步才轉身離開天香樓。
六個女孩子也急忙去前院。
此處安靜了,曹化淳讓大漢将軍将警戒圈往外推出十餘步,接下來要談的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太上皇直言:“揚州鹽商早已尾大不掉了,朝廷屢次要處理,奈何他們掌握着大量物資,糧草運轉也離不開他們。武烈王,你有更好的細鹽,對此有沒有良方?”
李征略一思考便有了計謀。
“不過八個字,誘之以利,誘敵深入。”李征道,“揚州鹽商憑鹽運而起,如今橫跨諸多行業,然根本還在鹽運。”
“不錯,微臣在揚州年餘,也看出鹽商集團根本還在于鹽運,倒是糧食方面,他們與蘇杭湖及江南(安徽江西)糧商彼此傾軋,乃至于視若仇敵。”林如海啟奏,“但要如何誘之以利,誘敵深入,臣不知。”
“你說。”皇帝示意李征。
“如今天下鹽運,運出去的都是些什麼?不過是過水之後曬幹的細鹽,看着顔色與我精制碘鹽相差無幾,口感差别在此。”李征道,“故此,我以江南鹽運之粗鹽,在金陵以鹽廠提煉,而官倉價格卻隻比鹽廠細鹽貴幾文錢。”
“明白了,”太上皇大喜,說道,“金陵鹽廠不拒絕與他們合作,他們手裡的粗鹽豈能不源源不斷運來金陵?如此一來,他們要牟利,鹽運關鍵點掌握在朝廷,不,掌握在武烈王府,鹽商們如之奈何?”
對,就是這個辦法。
鹽商得不到工藝,手裡的粗鹽便無法提純,朝廷拿出去的細鹽價格貴一些,但提純了雜質以後,反倒百姓受惠。
如此一來,鹽商豈能不來金陵求個機會?
當他們手裡的粗鹽到了金陵,那可就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如此一來,制作的細鹽經由林如海在揚州發售,粗鹽又集中在南都,鹽商們如之奈何?
他們隻能憑借多年積攢的老底子抗争。
到那時隻要蘇杭糧商不蠢,他們豈能不一邊設法摧毀揚州鹽商集團積壓的糧食,一邊設法擠壓對手生存的空間?
趁着糧商鹽商鏖戰,朝廷但隻要操作得當,鹽和糧食全都能趁機抓到一批并掌握在朝廷手裡。
但李征要求:“最好内帑直接參與。”
太上皇笑道:“你不相信外廷?”
“以我觀之,如今天下君非亡國之君,臣是亡國之臣。”李征一笑道。
他知道一些曆史,但周延儒等明末宰輔他不知道,隻看那些人做事,以及錢謙益這等已經自号“東林”的黨人們,他認為這沒有比明末好到哪裡去。
故此,天家父子至少在盡力挽救他們家江山,算得上非亡國之君。
文臣?
依舊是崇祯皇帝那些個亡國之臣的班底。
天家父子震怒,林如海賈政面如土色。
既是震怒于李征大膽,又恐懼于他說了真話。
皇帝叱責道:“此何言也?”
“肺腑之言。”李征道,“陛下,内帑直接下場,無非讓江南百姓說一句,四王八公四大家族等民賊之外,皇帝也下場擄掠了。然細鹽施恩于民、糧食供應上軍隊民衆,這同樣也是打着皇帝旗号,而不必那些貪婪無恥之群臣之功,有何不好?”
他是不安好心,可如果天家父子能痛下決心改革到這一步,而後不掠奪了民脂民膏便不願用之于民了,他又何必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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