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珲抱着貓,跟着蘇朗踏雲乘風飛上崖去,崖上曉風微寒,海浪間或拍打在崖腳的黑色矶石上,心卻在此刻出奇地靜了下來,就連蘇大寶也分外安靜地倚在星珲懷裡,不再喵喵叫嚷着吃炸小黃魚。
紅日出海,霞光萬斛,星珲靠在蘇朗肩旁,蘇大寶倚在星珲身側,兩人一貓迎着朝陽坐在崖上,在此刻尤為甯靜祥和,凜凜海風經過他們的時候,似乎都溫柔了下來。
……
廣闊無垠的東海之上,幾艘貨船破開萬頃波濤,在夜幕的掩映下緩緩駛入朝晨霞光裡。少女閉眼斜倒在船上,終于解開了背後捆着雙手的繩索。
幾名巡視的黑衣武者從一地昏迷的人群中走過,銳利的目光掃在地上,見沒有什麼異樣才微微松了口氣。
領頭的武者低聲吩咐:“快到穎海了,都給我小心着些,穎海城的巡航船差不多就在前面,絕不能在這出纰漏,都仔細着點,走,下一個船艙。”
“穎海”!少女心裡一凜,敏銳地捕捉到了兩個字眼。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在穎海城的海域如果逃不出去,這一船的師兄弟姐妹連着自己全都得死,她想起幾日前那名二品天級靈骨的少年慘死的模樣,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船艙内有兩名看守的離識境都不難辦,真正有些棘手的是剛才領頭過去的那位,她不是他的對手。
船隻航行的速度忽然緩了,幾乎要停在海上,外面隐隐約約有大聲交談的聲音傳來,少女猛得激靈了一下,他們碰上了穎海城的巡航船。
就是現在!
背後的雙手凝聚了幾乎全部的内力,她忽然暴起,在兩名離識境還未來得及出聲之時,狠狠将兩道氣刃朝二人當頭砸下,血瞬間噴濺了一地。
少女在原地大口呼吸,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了,船似乎又要開始航行,她來不及調息,拼着一股勁破開艙門,踢開門外措手不及的守衛,抱着艙門碎裂的一塊木闆,猛地朝海裡跳了下去。
冰涼的海水淹沒頭頂,寒得徹骨,她不敢有絲毫停頓,拼着全部的力氣,朝西方極速潛遊。
背後漸離漸遠的貨船上傳來騷動,穎海城的巡航船似乎是聽到了落水的聲音,将一行貨船又重新攔了下來。
領頭的武者低頭咒罵一聲,狠狠一巴掌打在看門守衛的臉上,又朝巡航船拱了拱手:“手下人擡貨不經心,這批香料甚是名貴,但卻怕潮得狠,每日須得擡出來晾曬,不成想這兩個沒用的在門口摔了一跤,箱子也掉海裡去了,白糟蹋了一箱貨。”
像是在驗證他的話,船艙裡又有兩個人擡着一個箱子走了出來放到甲闆上通風晾曬,巡航船上的武者看了看,雖還有些狐疑,可畢竟是定康周氏的船,況且又不從穎海港口入大胤陸境,他們也不好多問,隻得放行了。
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足夠躍入水中的少女離開周氏貨船所能及之處,這裡是穎海城的海域,她知道他們不敢追,那一船艙昏迷的人有些是武者,而非普通人,把他們看牢比捉她一個更重要。
她絲毫不敢放松,抱着從船上順下來的木闆,盡力朝西遊去,隻有到了岸,才能為她自己、也為船上等着她的同門博得一線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朝陽的光輝在海面渡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少女筋疲力竭,身體長久地泡在海水裡,她眼前陣陣發黑,前方似乎隐約有座海崖,她死死抱着浮木,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将自己朝崖邊送去,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終于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武者的目力極好,蘇朗和星珲坐在虹開嶼上将遠方日出海景盡收眼底,蘇大寶倚在星珲身側,懶洋洋地抽了抽身,開始捉起了自己的尾巴。
星珲笑着撫了撫它的毛,再擡起頭時,忽然看到不遠處的海面上漂蕩着什麼,似乎像是一道人影,他和蘇朗對視一眼,迅速撈起蘇大寶,從崖上飛了下去。
蘇朗讓星珲和蘇大寶留在崖下,自己躍下了海,朝人影遊去,伸手試探了鼻息,所幸人還活着。
星珲站在岸邊,待看清蘇朗從海裡帶過來的人時,臉色倏然變了——
那人身上的衣衫是漓山外出曆練弟子的服飾。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也許是隔壁沙雕寫多了,我也沙雕了。關于母貓蘇大寶為什麼被稱為三弟,是因為此貓隻會吃,最擅長打架罵人逞兇鬥狠,可謂穎海貓老大,久而久之大家公認此貓是投胎的時候生錯了性别,除了揣小貓崽的時候沒人會記得它性别母。
第59章煉骨
顔霜是傍晚時分醒來的,身上的濕衣已被換過,房内燃着淡香,一旁守着的侍女扶她起來,又打發小厮去禀蘇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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