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能熬這麼久,您真是令人佩服。”
景耘一陣咳嗽:“不敢死罷了,當年他們還那麼小,我們逃到南方苟延殘喘這些年。倒是耽誤了這個孩子還要他們來照顧我,整天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聽聞、聽聞貴府斬殺衛鈞,在下想來碰碰運氣,願、願将平生絕學奉上,隻求貴府收留這兩個孩子。沒想到一進城就支持不住了,害他惹下麻煩……”
白芷擺擺手:“絕學自己留着教徒弟吧,你這傷我接了。解毒不算難,但你自己應該知道這毒與你纏綿十年,已經侵害了你的身體,即使解毒你的身體也無法恢複到以前了。十年的時間,即使是一個健康的人也要從中年變成老年,變得衰弱。解完毒,你的時日也不多了。”
紀子華大驚:“三小姐,求您救我師父!我求您了!”兄妹倆跪在地上不停地叩頭。
白芷揮袖将兩人托起:“我開方,你抓藥,先吃幾副清毒。清完毒就走,不要在北方停留了,找個舒服點的地方住着興許能多拖一段日子。”
紀子華有點慌亂地抹掉眼淚,爬了起來:“我、我找筆墨。”他收拾的功夫,景耘問:“敢問一聲,在下還有多久好活?”白芷道:“不出意外、不再受傷,一年左右,仔細調養能撐三五年,再多就不是我能說的了。”景耘道:“已經是偷來的時光了。”
白芷開的藥大多數很便宜,拿着她的筆迹去連天城的藥鋪拿藥夥計打包都比給别人的仔細。紀子華接過藥方:“請您留下印記,以後但有驅使,刀山油鍋也在所不辭。”白芷道:“判官筆下搶一條命回來,再給閻王的油鍋送一個去?我圖的什麼呀?過你的日子去吧。”
紀子華收好藥方:“師父病好了我們就走,等會兒我就把錢給他們還回去。對了,三小姐,那個簡少俠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
“我讀書少,說不出那個詞兒,就是……不大瞧得上,也不是,反正奇怪。”
白芷道:“一個人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的,不管他有什麼樣的奇怪,最後都得露出來才行。安心照顧你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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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白芷還是把簡淳這個名字記下來了,她也覺得這個一臉正直的少俠對顧家有點不感冒。一個“今年”才嶄露頭角的新秀,到連天城來卻對顧家表現得……說不卑不亢也行,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可,都是很有趣的。
也因如此,知道簡淳會去競标會,白芷連續幾天都出現在了會場。不同的是簡淳在客席包間落座,白芷則站在仙樓上,仙樓下面就是展示拍賣品的舞台。
競标會由顧炯主持,長輩們都沒有出現。一間間的隔間裡坐着各路富商豪傑,他們入場會得到一個号牌憑牌叫價,不報姓名。這麼做為了競價也是為了避免沖突,畢竟許多人之間有着各種恩怨。
白芷一出現便引來無數的目光,看寶貝的人都心不在焉了起來,個個在心裡琢磨殺神是怎麼樣的人。不少人看一眼就低下頭去,過一陣再偷瞄一眼,卻隻能看到一團黑影。
白芷知道每個号牌包廂對應的真實名單,她觀察着簡淳,卻發現他對所有的珍寶都不感興趣,一件珍品也沒有買,身為鑄劍莊的少莊主他也沒有拿出一兩柄神兵利器來拍賣。離開了競标場簡淳又對交友頗感興趣,他性格直率,也好打抱不平。似之前攔住紀仔的事情也經常發生,那個使銅錘的大漢已與他稱兄道弟了。
将簡淳的事顧清羽,白芷道:“這個人有些奇怪。”顧清羽道:“不奇怪,每年江湖上都會出現許多這樣的少年,對現有的一切不屑一顧,覺得前輩都散發着腐朽的氣味,想闖出一番自己的天地來。但是簡淳有一樣特别。”
“那是什麼?”
顧清羽笑道:“他少年英俠的名頭是怎麼來的?捧出來的。除了他的出身,他還有一個欣賞他的忘年交——顧方。”
“叔祖家的那位叔父?他怎麼會捧這樣一個人?簡淳又為什麼對咱們毫無親近之意?”
由于驟然宣布顧家分家,可能導緻樹倒猢狲散,所以顧清羽的辦法是,先找一個自願分出去的人由家主首肯做出個例子來,先試點再推廣。這個人就是顧方,顧清羽的堂弟。顧方與顧清羽交情尚可、想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顧方他爹也早就不想在連天城受驚吓了,雙方一拍即合。
“另擇一地安家不需要鋪路嗎?與簡家交好有助顧方立足,簡淳的年紀、脾氣正合适當那個橋梁。雙方各有所得,顧方也為那個小朋友提供了踏入江湖的便利。”
白芷:“真是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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