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溫沉下臉:“什麼你家我家,這不就是你的家麼?成天野得跟個瘋丫頭似的,弄成這副模樣!還不快去換衣服!”女孩犟着不肯走,拽不動吳媽,索性破口大罵:“呸!我才不要那個臭娘們的東西!讓我穿她買的衣服,我甯可去死!”“沒規矩的野丫頭!”吉溫大怒,揚起手來就想給她一個耳光。“我就是野丫頭,沒爹沒娘的野丫頭!”她昂起頭來,把臉伸到父親手下,“你打啊,打啊!最好一掌打死我,省得活在這世上遭罪,還礙着别人的眼!”“你!”吉溫惱怒不已,又下不得手去,不自覺地向菡玉這邊看了一眼,隻見她面上極力忍耐,别開臉去不看那小女孩,眼神卻是凄楚無比。他的胳膊就像灌了鉛似的擡不起來了,慢慢地沉了下去。“你們都欺我是個沒爹沒娘的野丫頭,我隻是沒爹,才不是沒娘!”女孩咬着牙,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用力睜大眼不讓它掉下來,直盯着面前朝思暮想的那張臉,“我娘才沒有死,她隻是走了,不屑跟你們這些人為伍!總有一天她會回來找我,會把我也帶走。我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我一直在等她,一直在等她……”菡玉反手握住楊昭的手,他的手心溫熱,熨着她冰涼的肌膚。但那溫熱是别人的,不是她的。她扣緊了他的手,指尖深陷進去,又被他握住,卻始終汲取不到他的溫暖,隻是冰涼的一片。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了一篇文女主叫楊昭,還有熱辣船戲,我感覺這篇文寫不下去了,再也無法直視楊大叔了腫麼破_(:3」∠)_☆、·蓮箋(4)筵前的小小意外很快被忽略。有楊昭在,吉溫這個壽星兼東主反倒落了陪襯。宰相大人說要不拘禮數賓主盡歡,自然沒人敢拘謹,至少要表現得落落大方些。隻要他一個眼色,甚至不用找借口,敬酒的人就會自覺地幹杯;倘若他去敬别人酒,當然更沒有人會推辭,受寵若驚地連幹三杯方顯敬意。因此而灌倒了好幾個,連吉溫也被他敬酒敬到頭重腳輕。楊昭自己酒量本就好,也沒喝多少,眼神還清明,隻雙耳微微泛紅。菡玉酒量很淺,雖然有楊昭幫她擋着隻喝了少許幾杯,還是上了臉,雙頰彤紅,眼睛眯眯瞪瞪地睜不開。廳中彌漫着一股酒氣,被暖爐一熏,熱烘烘的,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趁着楊昭被幾名官員圍住,她悄悄退席,準備到外頭轉轉透透氣。楊昭眼睛卻尖得很,還是瞄見了,打斷身旁人的話問:“你去哪裡?”此言一出,幾個人都向她看來,數道目光同時投在她身上,尤其是正中間的楊昭,目光帶着洞悉的了然,讓她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原本隻是些微的念頭,在他的逼視下,竟仿佛成了心心念念的思量,讓她不由地心虛起來。“我去……更衣。”他點點頭,收回視線。其他幾人相視一眼,都心知肚明,隻當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方才的話題。菡玉微惱,酒氣上湧醉意愈濃,腳底下有些虛浮。勉強走出大廳,被外頭冷風一吹,昏沉的腦袋又隐隐作痛起來。她深吸一口氣,涼意從鼻端一直沖進胸腔,心口一陣翻攪。她急忙捂住嘴,奔進園中扶着一棵樹,張嘴欲把那翻湧全部傾倒出來。然而什麼也沒有,這具身子畢竟不同于常人。她不怕冷,不怕熱,不會生病,甚至不會死,當然也不會嘔吐。這樣的感覺,隻是助情花産生的假象罷了。以前身子正常時,她似乎也很少胃腸不适,僅有的幾次惡心欲嘔也都用那個方法止住了……一塊白色的手絹遞到她面前。她未及道謝,先接過來卷成長條往左手手掌上一纏,右手手指連繞幾圈,繞到最緊,拇指從布條的縫隙裡卡進去,掐住虎口。整隻左手又酸又痛,心口翻湧的感覺卻壓下去了。一雙手突然從身後伸過來,抱住了她。她身子一僵,手裡纏緊的手絹松了,無力地垂蕩下去。“娘……”孩子的雙手隻能夠到她的腿,緊緊抱住,臉貼着她的後腰,隔着薄薄的衣衫,濕意瞬間便透過去,冰涼的淚珠沾濕了她的肌膚。孩子很小的時候,也總是這樣趁母親不注意時,突然沖過去抱住母親的腿,咯咯笑得開心,樂此不疲。每回母親都會轉身把她抱起來,親她的小臉蛋。她漸漸地長大了,長高了,可以夠到母親的小腿了,可以夠到母親的膝蓋了,可以夠到母親的大腿了。她想,總有一天她可以夠到母親的腰,夠到母親的背,夠到母親的肩,可以像父親一樣抱着她,母親就不會再傷心了。可是有一天,有一天,她發現自己又變矮了,比第一次這樣抱母親時都要矮,矮得舉起雙手,也隻能夠到她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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