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堅持下去。”
“我能……找到你嗎?”
叮叮叮。又是金屬轟鳴的聲音。
他已經清楚地知曉,這是名為太歲的長劍發出的劍鳴。
然而伴随着那聲聲的劍鳴響起,霎時一道火焰燃起,沖上了半空。
烈火由此引來了成群的異獸,埋伏在黑暗的身處,意圖伺機而動。
方才站在身前的白衣男子頓時消去了影蹤。
他不得不積聚起僅剩的氣力,勉強自己站起了身。
他回頭去看那柄閃爍着猩紅光芒的長劍。
出乎預料的是,劍的另一側,站着一名穿着戰甲的黑衣男子。
那名男子戴着獸的面具,目光冰冷地與他直面相對。
随後,他又看到了男子的身邊出現了一隻漆黑的駿馬般的異獸。
那名戴着獸面的男子拔起太歲長劍,将劍鋒指向了自己。
他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冷酷無情。
“不辭千辛萬苦,前往彼端的世界,卻隻尋回了這般弱小的王麼。”
北洛突然從夢境中醒了過來,卡在喉中的血讓他隐忍不住地嗆咳了起來。将那幾乎令他窒息的鮮血徹底咳出去之後,北洛終于覺得多少舒服了一些。
他發現,自己還活着。
被巨爪穿刺了身體之後,他就一直躺倒在這片決戰過後滿目瘡痍的樹林之中。夜,依然暗得深沉,北洛無法得知具體的時間,亦不知曉這片深邃的黑暗究竟何時散去。
而黑暗并沒有為他帶來恐懼,北洛發現那顆蜃珠一直在自己周身來回跳動,散發着如皎月一般的白色亮光靜靜地守護着自己。北洛擡起手臂,捉住那隻躍動的蜃珠握在手裡,透過掌心傳來的陣陣暖意似乎能夠一直傳到心底。
他現在依然動彈不得,他需要恢複些氣力,才能在這漫漫長夜中堅守到黎明。
細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北洛至少清楚了這裡并不是自己從小到大一直生活的世界。
這裡存在着會襲擊他的異獸,而那個有着一雙血眸的男人,似乎對自己抱有巨大的殺意。北洛覺得自己或許被動地陷入了某種争鬥之中,但一切的起源,皆是那名叫雲無月的紫衣女子。
所以,要做的事情其實極其簡單,活下去,找到雲無月。
不知是否是蜃珠的力量過于神奇,僅僅一小會兒的時間,北洛就能坐立了起來。他開始細細檢查起自己腹部的傷口,被一隻巨爪刺穿,身上穿着的制服都被裂開了一個大洞,但與衣物的慘烈程度相比,自己的傷看上去并沒有那麼的重。但自己的腹部依然殘留着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北洛于是脫下了那沾滿了各種血污的制服外套,撕開了裡面穿着的白色襯衣,緊緊綁在了自己肚子上。
随後,他又重新穿上了制服外套,拿起手邊的太歲劍,在一片蕭風中站了起來。
樹林中隐匿着無數雙鮮紅的眼睛,那些是天生的捕食者,嗅到獵物的氣息就會集聚而來,并在暗中窺探着狀況,等待着一個最佳的獵食契機。
北洛将長劍立在地上,倚着太歲平複着自己的呼吸,他絕不畏懼戰鬥。既然決意要在這殘酷的異界存活下去,那麼,自己必須要有鬼神皆斬之心。
殺意瞬息便濃到了極點,樹林響起了飒飒的聲音,一群似狼的妖獸從晦暗的樹影中沖了出來,朝着一直虎視眈眈的獵物蜂擁而上。
劍,比身體的移動更快。
太歲一瞬耀起刺目的紅芒,一揮一落之間便飽飲了鮮血。
他在妖群中逐漸殺紅了眼,身形自如地出着淩厲的劍招,竟似那骁勇善戰的戰神。
血戰終于伴随着第一縷晨曦的光芒走向了終結,狼形的妖群似乎畏懼着光明,瞬時便退散而去。北洛伫立在一群狼妖的屍體中間,喘息着恢複了清醒。
望着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那柄泛着血光的長劍,北洛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種無形的操控之中。仿佛隻要戰鬥,這柄長劍就會令他變成另一個人。
于是,他飛快地逃離了那片樹林。
并不是一片很大的樹林,北洛最終走出那裡的時候,朝陽不過剛剛升上東邊的天空。
朝日的陽光慢慢為大地帶來了暖意,驅散了無邊黑夜留下的蕭瑟與凄涼,整個世界逐漸恢複了應有的明亮。
離開樹林之後,北洛很快發現了一條像是人腳走出的道路,隻不過這條路泥濘不平,隻是維持了最原始的開辟模樣,并未經過任何的修繕,與他原本所生活的世界裡那些寬敞平坦的水泥道路截然相反。
至少行進的方向有了可以參照的基準,不再是漫無目的地逡巡。
北洛沿着那條道路繼續前行,将海與樹林遠遠地抛在了身後,在太陽完全攀上正東的天空之時,他終于來到了一片開闊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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