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猶豫之色更濃,殷戈止像是在經曆什麼掙紮。半晌之後,歎了口氣問:“何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咽了口唾沫,葉禦卿忍不住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後轉回頭來,笑道:“父皇授意禦卿查訪護城軍,說近來由于難民又增。不陰城頻頻出事,護城軍有失職之處。但……禦卿向來從文,在軍中說話,恐難令人信服,所以……”所以這得罪人的事兒要不然你來?殷戈止沒吭聲,安靜地喝了一口茶。眉目間滿是為難,還帶了點不耐煩。“當然,禦卿知道,此事本也與殿下無關,沒道理把殿下牽扯進來。”瞧着他有要拒絕的意思,葉禦卿連忙道:“但禦卿覺得。殿下兵法武學方面的造詣,無人不信服。隻要殿下肯援手,那一切後果,由禦卿承擔,斷然不會令殿下為難。”也就是說你放心去吧,出事兒了我幫你頂着!殷戈止垂眸,食指輕輕摩挲着手裡小巧的茶杯,終于開口:“最近幾日,在下身子不好。”不想奔波。葉禦卿笑得咬牙切?的。身子不好?身子不好你還往夢回樓跑啊?不是差點就在風月的房間裡被毒死了嗎?結果才恢複一點,就又跑過來了?還想再被毒徹底點?人做事都是要回報的,葉禦卿明白,殷戈止要的回報也簡單,都這麼說了,那他沒有不應的道理。“殿下被下毒之事,禦卿一定會嚴查,絕對不會饒了兇手。”義正言辭地開口,葉禦卿道:“殺人償命,敢對您動手的,不管得逞沒得逞,一樣要償命。殿下隻管拿着此物去護城軍查訪,剩下的事情,禦卿一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東宮的印信,紅瑪瑙的章子,安靜地躺在葉禦卿的手心。殷戈止像是不曾察覺,也沒想過接過這東西代表了什麼一樣,順手就拿了去,颔首道:“好。”眼眸微亮,葉禦卿起身拱手:“如此,就多謝殿下了。”“哪裡。”興高采烈地下樓,葉禦卿覺得今兒不陰城的天氣都格外的好!他想拉殷戈止入夥真的想得輾轉難眠啊!這樣一把絕世好劍。一旦助他,就可以幫他在兵權方面劈開一條口子,打破易國如一手遮天的情況,為葉氏皇族後代的江山添幾分穩固!殷戈止入吳一年,深居簡出,不與人打交道,但吳國會武之人都知道他的厲害,崇敬之人不在少數。他身份尴尬,無法掌權也無法為官,這更是自個兒最看重的優點,一直想加以利用……啊不是,加以器重。感謝蠢到家的對殷戈止下手的人們,這回一中毒,終于是把無欲無求的殷戈止給逼急了,願意出山了。朝天拜了拜,葉禦卿搖着扇子正想繼續往夢回樓走,但腦子裡閃過方才進去看見的畫面,腳步就是一頓。哎呀呀,不巧不巧,他看上的姑娘,他也看上了,現在正是拉攏人心的時候,他為主,自然當讓。遺憾地看了夢回樓的方向一眼,葉禦卿想,無妨,那姑娘說不定還能成為他與殷戈止之間,最重要的紐帶呢。茶樓上空了,殷戈止一掃多餘的表情,輕哼了一聲。捏着茶杯抿了一口便起身。風月醒了,正坐在屋子裡把玩個東西呢,就見殷戈止開門進來。“公子哪裡去了?”嬌嗔一聲,風月道:“奴家還以為您今兒不來了。”“喝了個早茶而已。”殷戈止問:“何愁已經在搬東西了?”樓下後院門口停了好些馬車。“是啊。”風月颔首:“趙家公子也是大方,想來不會委屈何愁。”不會委屈?殷戈止嗤了一聲,那趙悉風流成性,後院的小妾都不知道有多少,何愁這樣的青樓姑娘,進去當真不會委屈?不過想想這些姑娘是做什麼的,他也就不多操心了。“昨兒公子問了奴家好些事情,奴家現在也想問公子一件事兒。”起身去抱着人家胳膊,風月擡頭眨巴着眼睛道:“您到底是怎麼察覺奴家有異的?”知道死在哪兒,她也好改進啊,被他發現還有生路,被别人發現那才是真的死定了。輕哼一聲,殷戈止道:“銀子。”微微一愣,想起靈殊丫頭跟自己哭訴的銀子被劫匪搶了的事情,風月咬牙:“還當真是你幹的!”又不用尊稱?睨她一眼,殷戈止道:“用銀子包紙條,你很聰明。”背後冷汗又開始滲了,風月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他這話是誇她還是誇他自己,這法子最早算是殷大皇子發明的,為了保證戰報在傳遞過程中不出現意外,就将戰報塞在刀柄和劍鞘裡。讓傳令兵帶着上路,饒是傳令兵被殺了,敵軍也找不到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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