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衣礙事,風月皺眉解了腰帶,外袍松松垮垮地滑下肩頭,露出幾道淺淺的疤痕。肌膚如雪,紅衣如火,酒水從肩窩溢出來,滑進深深的溝壑裡,誘人至極。她沒想勾引誰,這會兒也沒這個心情,隻是從前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喝酒,總被父親叱罵沒個規矩,哪兒喝不好,非得爬窗台。如今再也沒人管她啦!不穿鞋沒關系,衣衫不整沒關系,大口大口地喝酒也沒關系!嘿嘿笑了兩聲,風月灌了一口酒,捏着酒瓶子的手有些生疼,不過這點疼實在也不算啥,頂多用來在男人面前博同情,當真一個人的時候,這碎了骨頭的手,她也能照樣用。喝得迷迷糊糊的,發髻也散了,衣衫也亂了,風月打了個酒嗝,關上窗就回去睡覺。夢裡有人在撕扯她的衣裳,兇狠得像一頭獅子。風月不耐煩地揮手,奈何手被人扯着綁住了,那隻能動腳——猛地一擡腿将人踹開,然後抱着枕頭繼續睡。“你活得不耐煩了?”有人在她耳邊低吼:“給我醒醒!”好不容易喝醉的,誰要醒啊?迷迷糊糊地“呸”了一聲,風月嘟囔着抱住不斷搖晃她的手,紅彤彤的臉蛋在人家手上蹭了蹭,然後繼續睡。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接着風月就感覺有泰山壓了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直掙紮。但她越掙紮吧,這人還越來勁,手扣着她的手,腿壓着她的腿,用牙直接撕咬開她的衣襟,跟狼似蹭她。這一定是一場噩夢,風月覺得,既然是夢,那還掙紮個什麼勁兒啊?反被動為主動,叫人嘗嘗什麼是欲仙欲死好了!當初為了學這男女之事,她可是将不陰城所有書鋪的春宮圖都買空了,苦心鑽研,比以前練武還認真,習得一身好功夫,專門為了對付男人。她已經沒有喜歡的人啦,身子也不是完封的,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誰在乎呢?耳邊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嘶啞的低吟,風月覺得自己可能很成功,夢裡這人動情都動得這麼明顯,那一定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要死一起死吧!黃昏剛至,夢回樓裡的動靜就不小,一聲聲高高低低的,激得過路的人都忍不住往裡走。殷戈止知道風月是個浪蹄子,但是沒想過她能浪到這種地步,激得他渾身都微微泛紅,忍不住伸手捂着她的嘴:“不許叫了!”幾番雲雨,酒醒了一半,風月茫然地看着身上這人,然後笑嘻嘻地扯了他的手:“公子這麼快就回來啦?”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殷戈止沒答她,隻嫌棄地道:“你可真是浪蕩。”“妓子不浪蕩,哪兒來的生意啊?”咯咯笑了兩聲,風月勾着他的腰就起了身子,媚眼如絲地道:“就像那将軍府的小姐,要是不清高,怎麼會引得您趨之若鹜?”臉色猛地一沉,殷戈止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眼裡滿是怒氣。“奴家……說錯話了?”勉強喘着氣,風月還在笑:“還是您覺得,奴家這種賤人嘴裡,不配評說人家小姐啊?”“是不配。”聲音冷漠得完全不像是正在與她糾纏,殷戈止不悅地道:“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喜她纏綿,又厭她低賤,恩客可真是難伺候。風月笑着,看他起身更衣,也沒留客,隻道:“奴家好像不得公子歡心了,公子再包奴家幾日,也是浪費錢财,不如就退了銀子,另尋個可人兒?”跟他玩欲擒故縱?殷戈止嗤了一聲:“你想趕着上太子的床,那也得把我伺候完。本也未得過我歡心,現在來計較,是不是晚了點?”氣氛瞬間僵硬了起來,觀止在門外聽得一臉愕然,這好端端的,怎麼都吵起來了?剛剛主子進去的時候還挺高興的,翻書都沒他們翻臉快啊!“奴家明白了。”風月颔首,合了衣裳就下樓去澡堂。殷戈止滿臉戾氣,靠在軟榻上揉了揉額頭。他這是怎麼了?跟個妓子置氣?有這必要嗎?不過這幾日着實是太慣着她了,倒讓她自以為是,還敢沖他耍脾氣。女人果然是寵不得。整理了袍子,殷戈止打開門,冷不防就有人撞進來,綠色的紗衣輕輕盈盈的,比紅色的讓人瞧着舒心了不少。“公子……”斷弦吓了一跳,臉上瞬間紅了:“奴家隻是路過,并無沖撞之意!”伺候不了的客人這路過的方式也太詭異了,不走過道,倒是往他門上撞,借口也不知道找好點?殷戈止有點不耐煩,低頭掃她一眼,推着她出門,自己也跟着站出來。正想說去她房裡,結果面前的姑娘就跟羊癫瘋了似的抖起來,“撲通”一聲就給他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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