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月,”突然從他嘴裡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一驚,“就是這個名字,我查到了,天堂會數一數二的殺手,以前是古代文學博士,有傳言說她是金凱的女人,她死在天堂會撤往北部的那一天,刺殺蔣奎失敗,被射殺。後來我們逮捕過她父親,那時候隻知道是一個叛亂分子的父親,沒和她對上号,她父親在監獄裡自殺。”
原來白空月的生命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對我說謊,輕聲問:“她真的,和我很像?”
“我不知道,任何照片都找不到,這樣的人的信息是天堂會的機密,她家裡沒搜出她的照片來,她死之後,屍體處理得很匆忙簡單,也沒留下照片。我甚至不能肯定我見到的那個女殺手就是她,但是這樣的女殺手能有幾個呢?我以前一個秘書離開我的時候也曾告訴我,在他工作期間,曾有一個女殺手來刺殺我,他沒有告訴我,因為那個人曾經是他女朋友,他說那個人姓白,所以我想,應該就是這個白空月了。”
還有屍體?那就應該是鄭浩僞造的,而黃淙果然在當時并沒有說出那件事。我的心定了一定,現在基本能證明,我沒有暴露,而關于為什麼我和白空月長得很像的問題,在我的資料中可以得到解釋,我那份由金凱親自僞造的資料上顯示,我是被人領養的,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白空月是我的孿生姐妹。這樣想着,好像我和白空月真的成了兩個人,不曾見過面,毫無關系。我把兩隻手交握在一起,問:“你難過嗎?”
他低着頭,半天說:“莫情,現在選擇的權力在你手裡,如果你要離開,我沒理由阻攔,是我騙了你。”說完就起身回卧室去,留我一個人在書房裡。
真是很諷刺的事情,他愛的人,是白空月,而不是莫情,而偏偏我就是莫情而不是白空月,但是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離開的,我要做的隻不過是想好合适的台詞而已。溫暖,他的生命也許真的太缺乏這個東西,我回頭看到牆上留下的彈痕,他能夠成為今天這個樣子,成長的過程怎麼會有溫暖?我猛然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充滿着絕望的人,所以他對我的好才會有種不正常的溫柔和不計較,而正是因為這個,使他不能發現我心裡不可掩飾的那種絕望,這種契合感讓他放松了警惕。
他沒來得及把槍放回去,我走過去,握起來,金屬的冰涼熨貼着手掌,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握槍了,感覺到一種排斥,于是放下,重新用那塊布包好,打開抽屜想放進去,卻發現裡面還有一支鋼筆,非常眼熟,是我上大學的時候送給黃淙的。
我關掉電腦,關燈出去,推開卧室的門,他坐在沙發裡,低着頭。我到角落裡拿我調酒的東西,慢條斯理地調一杯“陽光”,至少我有把握,他并不想以此趕我走,我的勝利是比較容易的。我拿着那杯酒站在他面前,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呂弈,我覺得我應該感覺到悲哀難過,但是我并沒有,白空月,我不知道這個人跟我有什麼關系,但是聽到這個名字我就沒有嫉妒心。我隻是想,你愛着的這個女人,她已經死了,你心裡一定很難受,如果我再離開你……呂弈,我是你的妻子,我想我是愛你的,我怎麼可能讓你繼續孤獨的生活?你驅散了我心裡的陰影,現在換我,來幫助你。”說着把酒遞給他。
他把酒一口飲幹,接着又是發愣,我把手插進他還有些潮濕的頭發裡,輕輕撫摸。剛剛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果真是心虛,但是這也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是嘴巴一開一合,什麼叫做不到呢?能給的,給不了的,都給出去。
他忽然站起身,兩隻手握住我的頭,緊緊盯着我的眼睛,叫一聲:“莫情!”
我勝利了!我不僅成功擺脫嫌疑,而且讓這個男人開始離不開我!
我們開始接吻,舌尖碰觸,纏繞,這是第一次,他的吻,細緻綿長,唇間微涼,帶一點酒味,我靜靜承受,也用溫和的方式回應,這樣的接吻,像一種享受。我突然意識到接吻的意義何在,它不同于□,是肉欲的表達,接吻是靈魂的寄托,所以他一直不能和我接吻,而這一刻,他把自己完全給了我,而我也不得不把自己給他!我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苦澀來。
這一夜我們再沒有□,他握着我的手睡着,像個無辜的孩子,而我很清楚,我所謂的勝利,是靈魂進一步的出賣,而我的勝利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生活在别處14
當忘掉自己的身份的時候,我感覺到幸福,即使不認為是來自呂弈這個人,至少來自他給我的這種生活。他把我與這個世界的一切殘酷隔絕開,我感覺不到戰争,感覺不到争奪,我的生活,就是我愛的孩子和愛我的男人,富足美滿。當我有時間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故意叫馮嫂離開,我不想她破壞我的心情,但是當她給我帶來新的任務的時候,我也知道這是我絕不可以違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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