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一下子愣住,鄭浩站在門口提着禮品,呵呵一笑,說:“我來給叔叔拜個年!”
我以一種大夢不醒的狀态放他進了屋,我爸在屋裡問:“誰啊?”
我清醒過來一些,說:“我師兄鄭浩,還記不記得?”
“可好些年都不見了,幹什麼呢?”大概人老了以後就會喜歡熱鬧,爸立刻從屋裡出來招呼他,吩咐我倒水拿吃的,和他說起話來。
鄭浩講起他這些年的經曆,我上大學以後他參了軍,後來被選去當特種兵,再往後他沒有說,但我明白是什麼。整個上午他都表現得很得體,絲毫沒露出見到過我的不自然,但是顯然,,他來我家一定是有目的的,沒有拜年這麼簡單。吃過午飯之後,爸回他自己的房間去睡午覺,我和鄭浩到我房間的陽台上說話。
“哥,那天的事情,謝謝你。”
“沒什麼,我今天來這裡,沒想到還能看到你,本來我隻是想來打聽一些有關你的消息。”
“怎麼,要打聽到我的消息殺了我嗎?”我半開玩笑地說。
他蓦然側頭看我,問:“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們答應過師父什麼?”語氣非常嚴厲。
“是啊,”我笑笑,“永遠也不會互相為敵,師父在那個時候就想到有這樣一天嗎?”
“月兒,太危險了,你不要再做了,我隻是想對你說這個。”
“我對你說不要為政府做了,你能答應我嗎?一樣的!别說這個了,那天丢了那麼重要的文件,你沒有挨罰嗎?”
“不算重,調到外地去,過幾天就走。那天本來是三個人值班的,他們兩個出去喝酒了,回來以後怕我告密,自然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我看着他,“你結婚了嗎?”
“沒有,連女朋友都沒有。”
“為什麼?”
“沒有合适的。”
“哥,你記不記得小的時候打架的事情?”
“怎麼不記得?本來已經打得滿身是傷了,回去還要罰跪,都是被你害的!”他也笑出來。
那個時候,師父不許我們用學的功夫和人打架,我偏偏想知道我們能不能傷人,就撺掇他和人打架,結果演變成了群架,打傷了被師父發現,回來在院子裡罰跪,還不讓吃飯。晚上趁師父不注意,我偷偷從廚房偷了饅頭給他,他還傻呵呵地對我笑。
“月兒,我保證,以後遇到你,我一定不會殺你。”他突然如是說。
“哥,我也不會。”我看向他的眼睛裡。
師兄的到訪讓我的心裡很難受,曾經他就像親哥哥一樣對我好,甚至比親哥哥還沒原則地縱容,但是現在,我們的約定就隻能是,不會殺掉對方。但是難過有什麼用呢?我們都不可能放棄自己的立場,也許這種生命的約定就是最可貴的了吧,而這種約定又真的可以當真嗎?還不如祈禱不要再遇到。
離家的前夜,爸坐下來,像是有話對我說,卻又不開口。
“爸,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我隻好主動開口。
“空月,我是想跟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在外面多小心,眼看着就是個亂世,我看那個金凱不是一般人,你做事要謹慎,知不知道?你這個孩子,你媽活着的時候就跟我說,你的性子和我一模一樣,真不讓人放心!”
爸确實是老了,我心裡有點酸,口上說着:“您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心裡卻覺得非常對不起他。
天堂會11
回到學校,天堂會好似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人都不見了,手機沒有半分聲響,雲影也沒再找過我,去
天上人間酒吧看,原來的地方已經改開飯店。從圖書館看書看得天昏地暗,擡起頭來的時候,完全不能相信我和這個組織有什麼關系,甚至于,錯覺和金凱這樣一個男人相愛,都隻是夢而已。隻有握住他送我的戒指,我才能勉強相信那些事情都是發生在我身上的,隻有看到肩上那道疤痕,才可以清醒地認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也許就是傷痛才能讓人清醒。有的時候,一個人坐在家裡,回憶那些事情,漸漸就會覺得冷,非常冷,調一杯酒給自己暖身子,故意避開天上人間。
仍然會關注媒體上關于天堂會的消息,政府大概是發現原先不做避諱的策略反倒失掉了很多民心,于是改成了報喜不報憂,能看到的消息全部都是被破壞的行動和被捕的人,越看越讓人心憂。反複勸說自己,不會有危險,要對雲天有信心,不會有事,而且所有的消息裡都沒有中心人物遇害的報道。但仍然做了噩夢,夢裡金凱不可逆轉地倒下去,我抓不住他的手。醒來狠狠咒罵了一聲,我還算不算天堂會的人?這些人的生死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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