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有些頭暈,卻仍忍着,将那些尚且活着的天溟閣中人聚到一塊,以便他們接下來詢問,而那小童呆呆蹲在一旁,他年紀還小,從未見過如此場面,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處理,路衍風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也不知道去尋些紗布藥粉來為路衍風包紮。
倒是花琉雀最先回過了神來。
路衍風如此騙他,他心中的确有氣,可就算如此,路衍風也是他的師叔。
在路邊看見不相識的人身受重傷他尚且會出手相助,何況此人還與他沾親帶故地有這麼一層關系。
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蹲在路衍風身邊,語調難免略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問:“小師叔,你沒事吧?”
路衍風擡眸看他,好似略有些愕然,半晌方低聲問道:“你……不生氣?”
花琉雀忍不住一咧嘴,道:“我當然生氣。”
路衍風:“那你……”
“可你受了傷,我自然不能不管不顧。”花琉雀道,“待你包紮好傷口,我再生氣不遲。”
他闆着臉,撥開路衍風手臂傷口上已碎裂的衣料,瞥了一眼,便見皮肉外翻,有些滲人。好歹一人行走江湖多年,花琉雀随身還是帶了傷藥的,可他不大通醫術,隻能簡單幫路衍風的傷口稍作包紮處理。
路衍風身上的傷口可不止這一處,花琉雀覺得他好像到處都在流血,他有些手忙腳亂,正要叫傷得輕一些的曹紫煉過來或是并未受傷的張小元過來幫忙,忽而便覺肩頭一沉,路衍風似是激烈打鬥之後又流了太多的血,昏昏欲睡,像是無意識地靠在了他肩上。
花琉雀渾身一僵,他原還在生氣,可一見路衍風傷成這副模樣,好似什麼氣都已暫先抛到腦後了,而路衍風也隻是一倚,霎時清醒過來,哪怕早已疲憊不堪,卻仍是匆匆端正好坐姿,生怕再引了花琉雀不高興。
曹紫煉熟門熟路處理自己手上的小傷口,一面小聲感慨:“啊,受傷,真是打情罵俏的好時機。”
陸昭明:“……”
曹紫煉重重歎氣:“可我白受了傷,卻沒有老婆。”
毫發無損的陸昭明,已将目光轉向了一旁正向天溟閣衆人套話的張小元。
對張小元來說,套問消息這種事,實在是太簡單了。
他隻需要向那些人提出問題,而後再盯緊那些人的頭頂,便能知道他們心中所想,根本不需要那幾人配合。
張小元問他們:“你們已經抓到你們想抓的人了?”
那人破口大罵:“老子抓沒抓到,與你何幹!”
叮。
他頭頂跟着蹿出一句話。
「今早就抓到了。」
張小元皺眉,六指若已落在了他們手上,不說消息應當便是嚴刑伺候,可若是說了……六指隻怕難逃一死。
張小元問:“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老子自己來的!”
「郦爾絲長老親來抓捕那老乞丐,這女人簡直蛇蠍心腸,若她知道我透露出了消息……不,我一個字也不能說。」
他不等張小元問出下一個問題,将心一橫,大罵:“你們這些正道狗賊!”
心情惡劣的陸昭明摸上了自己的劍柄。
張小元:“你們閣主究竟是誰?”
那人:“閣主的名字,是你這種狗東西——啊!”
陸昭明的劍鞘末端正巧打在他的臉側,用的力氣雖不算太大,可臉上本就是相較脆弱的地方,那兒幾乎立即便有些紅腫起來,張小元吓了一跳,轉頭愕然看向陸昭明,便見陸昭明維持着一個十分虛假的手滑了的姿勢,語調十分冷靜。
“失誤。”他将劍撿回來,說,“你們繼續。”
張小元:“……”
張小元又問了幾句話,弄清天溟閣在鳳集縣附近的落腳之處,其餘之事,那些天溟閣弟子看起來好像也不帶清楚,他便請陸昭明幫忙,将那些天溟閣的人封住穴道捆好了,一面思索要将這麼多人關到何處去。
張小元覺得,此事事關丐幫,而六指也可能已經身遇不測,這麼多天溟閣的人,他不好全部帶回師門中,師門内也分不出那麼多人手看管,反正裴無亂早将天溟閣一事告知江湖中的各位掌門了,他同丐幫說此事倒也不算洩密,不如幹脆将人交給丐幫,權當做送了他們一個人情。
丐幫可是江湖上售賣情報的幾大門派之一,和他們搞好關系百利而無一害,他打定主意,便直言道:“大師兄,把這些人送到丐幫吧。”
一旁路衍風虛弱開口:“若你們要将這些人送往丐幫,附近分舵我倒是有幾個熟人。”
他好像一直很努力在衆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張小元不免多看了他幾眼,最後幹脆重重咳嗽一聲,道:“那個……路前輩,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有些話想與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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