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将又幹又硬的面包切開,夾上幹酪和少量火腿,遞給寒山,一邊看着寒山大快朵頤,一邊又給自己做了一份,坐在寒山對面吃了起來。
“寒山,你今天起的可挺晚啊,是不是又夢見和獸人戰鬥了?還是在暴風城?”
“是的,雪崩叔叔。這次拿到單手劍,和獸人打上了。”
“呀呵,大侄子出息了,打到獸人膝蓋了沒?我猜那個獸人一定疼的哇哇亂叫,”雪崩站起來,彎下腰模仿獸人抓膝蓋的動作,“啊!你們暴風城的蚊子可真多,我的膝蓋癢死了,我要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哈哈哈哈,叔叔,你真讨厭……”
“孩子,獸人可沒有這麼幽默,你還沒見過真正的獸人戰士吧,我敢擔保,等你見到了,你會吓得尿褲子。”雪崩坐下來繼續啃面包。
“我才不會,咱倆打賭,如果我尿褲子,就輸給你一個銅币。”
“一言為定,我的小會計,今天是去暴風城對賬的日子,希望你不要貪污一個銅币作為賭資哦。”
“才不會,我每次對賬都有額外薪水的……另外,我才不會輸呢。”
“好吧,好吧,跟你對賬的銀行職員叫什麼來着?”雪崩一邊幫寒山整理衣服和行囊,一邊問道。
“牛頓·伯恩賽德。”
“他人怎麼樣?”
“牛頓大哥人很好,他教會我很多财務知識,上次幫礦上省下的2個金币其實是牛頓大哥先發現的。他有個弟弟叫約翰,還有個妹妹叫奧莉維亞,他們都很好,對完賬就會帶我去暴風城的運河邊上玩,奧莉維亞姐姐還會買糖給我吃。”
“那真不錯,奧莉維亞請你吃糖,有沒有回饋人家?”
“他們家很有錢,我好像也買不起什麼送給她。”
“哎,傻小子,女孩子有時候并不需要你送她東西。”
“那怎麼辦?”
“你吻她一下。”
“……”寒山白了雪崩一眼,“流氓!”然後拿起賬本,走出門去。
“哎……你這孩子,這詞兒誰教你的。”
暴風城銀行大廳人聲鼎沸,自從二次大戰結束,暴風城開始重建,避難的人們又回到家園,經濟活動日漸興旺,南來北往的各種商賈來銀行辦理存取通兌。
牛頓打開銀行櫃台的側門,把寒山送出來,他一手搭在寒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推開來往的行人,避免有人撞到寒山。
“寒山,今天對賬非常順利,你又進步了,等你長到14歲,我會向父親提議,讓你成為我們家的雇員。”
“謝謝,牛頓大哥,其實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好了,和奧莉維亞玩去吧。”牛頓把寒山送到銀行門口,指着遠處正在蹦跳着和寒山打招呼的奧莉維亞說道。
約翰·伯恩賽德從銀行大門走出來,看着寒山遠去的背影,對牛頓說:“大哥,你對這小子這麼好,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牛頓轉過頭看看約翰,“我挺喜歡寒山這孩子,質樸、聰慧,奧莉維亞從小嬌生慣養,跟别人多有吵鬧,卻跟寒山玩的很好。”
“大哥,父親是銀行家,有很多貴族或富商的孩子會追求奧莉維亞,父親才不會看上這個窮小子,寒山是不錯,但最多可以做我們家的雇員。”
“唉,我就是擔心别人是為了銀行的股權來追求奧莉維亞,她應該擁有一份純粹的愛情。”
“大哥,上流社會哪裡還有純粹的愛情,家族之間的聯姻隻會源于利益。話說,父親有意讓你追求一下暮落小姐,她是伯爵的千金,如果我們兩家聯手,伯爵有人脈,而我們有資本,家族的勢力将無以倫比。到時候,或許小妹就可以自由選擇愛人了。”
牛頓沒有說話,不知道他有沒有認真聽約翰說話,他隻是遠遠的眺望奧莉維亞拉着寒山的手向運河邊奔跑的背影,傻笑着。
夜幕将至,夕陽就像卡在艾爾文森林的樹梢上遲遲不肯落下,似乎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梅裡斯在暴風城大門口焦急的轉來轉去,按照約定的時間,塞爾沃特和馬迪亞斯應該來一起碰個面,互通一下月溪鎮的消息。
梅裡斯正急得跺腳,隻見塞爾沃特從城裡飛馬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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