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港飯店和平包間,茶水區。
黑胡桃木中式禅意方形長木桌,面對面總共配着四把太師椅。
賀司嶼靠着椅背,長腿交疊,手肘随意搭在椅子扶手,右手指尖握着一支雪茄,煙霧萦繞。
他脫下的西裝外套挂在右邊那張太師椅的椅背,身上的馬甲襯衫很顯身材,皮質袖箍束縛下的手臂,肌理線條硬朗而帶勁。
一派矜驕。
對面的林漢生抽着細煙,吞雲吐霧間說道:“賀老闆,還是那句話,我就這麼一個要求,今晚我的貨裝完箱,立刻出船,隻是提前一天而已,對你賀老闆絕非難事。”
賀司嶼扯唇冷笑,擡手抽了口雪茄。
他不說話,四周的氣氛冰封住,仿佛結着一層霜,凍得人喘不過氣。
顯然之前的相談并不愉快。
林漢生敲了下煙灰,擺出一副好聲好氣的樣子:“賀老闆,都是兄弟,行個方便。”
賀司嶼半垂着視線,青白煙霧從唇間緩緩吐出去,聲音染上抽過雪茄後性感的沙啞:“跟我稱兄道弟。”
他撩起眼皮,直視對面的人,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笑意隐約,但那笑是陰冷的。
語氣沒有起伏,一字一句:“你也配。”
林漢生面色忽變。
這時,門外有人輕步而入,近到林漢生身邊,附耳低語,不知聽到了什麼,林漢生的表情從驚訝到怪異,最後眯起眼睛,斷眉之下的眸子掠過狡猾的痕迹。
林漢生情緒歸于平靜,不緊不慢咬着煙:“我這裡有位客人,賀老闆或許會感興趣。”
賀司嶼握着雪茄慢悠悠轉動。
“蘇家那位小姑娘,叫蘇稚杳是吧?”林漢生叼着煙笑起來,帶出斷斷續續的咳嗽,那聲音又陰又麻,聽得人難受。
賀司嶼指尖頓住。
林漢生耐人尋味,嚣張的氣焰重新燃起來:“對不住賀老闆,我的手下太喜歡蘇小姐,又不懂事了,見她一個人在頂層大廳,想請她喝杯酒,還請賀老闆不要介意……”
賀司嶼眉峰一凜,眼底閃過短惑。
“蘇小姐到港區了,莫非賀老闆不知情?”林漢生找回幾分手握主動權的猖狂:“那看來,蘇小姐這趟過來要見的,另有其人。”
“林總。”賀司嶼嗓音壓得很沉。
意外隻有短瞬,他很快就從局勢中冷靜,賀司嶼眼裡的溫度一瞬間冰下去:“我的人,不喜歡别人碰。”
林漢生嘶聲,裝模作樣地掌了下額:“你看我這記性,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随後他又露出一臉難辦的神情,話卻是好整以暇:“可我怎麼聽說,賀老闆和蘇小姐,是井水不犯河水?”
“林漢生。”賀司嶼傾身,一點點把雪茄摁滅在煙缸裡,再擡眼時,那雙長眸仿佛淬過冰水,冷得駭人。
“話我隻說一遍。”
林漢生陡地心悸了下。
他知道賀司嶼的脾氣,這人若動了氣,下場是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動起真格,憑他的手段,收拾人就像宰一條砧闆上垂死的魚。
但他當時也有底氣,為貨物能穩妥上船,今晚整個飯店都是他的人,真槍實彈,假如真動起手絕不占下風,都是聰明人,不會傻到為個女人犯險兩敗俱傷。
林漢生強忍下心底的怵意,擡唇一笑,撂下話:“不如賀老闆給我們證明一下,假如那位蘇小姐當真是賀老闆的相好,林某一定雙手送她離開。”
賀司嶼面無表情,眼風一寸一寸刻過他臉。
“既然是情人節,那就請賀老闆和蘇小姐在大堂,為我們表演十分鐘舌吻,你們覺得如何?”林漢生玩味地問身後幾個兄弟。
一行人發出淫亂不明的色笑。
林漢生漫不經心回過頭,笑得暧昧:“賀老闆,接個吻,多簡單,現在年輕人就愛玩兒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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