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慈也不再關注林秋白,一門心思想要搶先一步到達頂層,現在浮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寬廣無垠的大河,唯有橫江渡河到對岸,才能去往上一層。這對能夠駕禦靈鶴的他來說輕而易舉。
離河越近,波濤洶湧的河面越發平靜詭谲,河面寂靜空曠,卻似乎殺機四伏。
反倒令人格外忐忑不安。
起初駕鶴并未遇到什麼阻礙,但當他飛到大河正中央,平靜的河面像沸水般沸騰起來,起先隻是咕噜咕噜冒泡,後來就像有隻大手在河底翻雲弄水,将河水掀起數百丈波瀾。
郁楚慈心中一緊,他預料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連忙驅使靈鶴歸避,但濺起的水珠還是濺到他的衣擺,聽見毛骨悚然的滋滋啦啦的聲音,他低頭一瞥,臉上表情驟然凝固,那滴不起眼的水珠竟将淡雅的青竹衣擺腐蝕出拳頭大小的洞。
這不是普通河水!
郁楚慈和靈鶴心意相通,在他的驅使下,靈鶴展翅飛得更高了,但巨浪卻如影随形也随之拔高了自己的體形,像一隻大手朝一人一鶴握來。
他急得滿頭大汗,在寬闊的河面上東躲西藏,聽見身後如附骨之蛆般的水聲,似乎能夠感受到背後沸水的熱浪,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心髒怦怦跳得飛快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重生一世,他從未感覺離死亡咫尺之遙。
他拼命催促靈鶴飛得再快些再高些,卻也不忘小心在熱濤裡尋找出路,掀起的巨浪甚至将某一部分河水抽空,露出底下的河床,漆黑的河床躺滿了人骨,還有一部分陌生的獸骨。通過這些迹象,他已經明白這裡不是無人發現,而是來探秘的人都已經死亡,連同他們的靈獸一同埋葬在這片河底。
郁楚慈覺得不寒而栗。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靈鶴的飛行速度變慢了,低頭一看,原來從河裡伸出幾道水草般的藤葉勾纏住了它的兩爪,郁楚慈不是劍修,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把短刃好不容易才将藤葉割斷。
與此同時,就是這樣短暫的耽擱,滔天巨浪從四面八方瘋狂湧動過來,鋪天蓋地兜頭蓋下來。
郁楚慈咬咬牙。
他知道不動用那樣寶物,這次肯定在劫難逃,那件靈寶也是他上回在平蕩山曆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有三次跨級提升自己境界的機會,他本是打算到萬不得已時才用的。
自從靈器島覆滅後,世上就再無靈器鍛造出來,而靈器又是消耗品,用一件消耗一件,所以如今一件普通靈器都能拍出天價,靈器保養令人趨之若鹜,更不提這件他挖空心思,在平蕩山冒着寒疾發作才弄到手的靈寶。
現在雖然心頭痛得滴血,但想到頂層盡在掌握的極品種子,此時的情況也險象環生,郁楚慈還是用法寶将境界短暫從元嬰提到分神期,用琴音沖破滔天波浪,從險脫困。
來到對岸,河水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之前的波瀾洶湧怒浪滔天似乎像是隔水幻象。
但就是這樣的死寂和平靜才叫人毛骨悚然。
若是他沒有越級的寶物,恐怕此時也已經化作河底枯骨長眠于此。固然疲憊不堪,可他半柱香的時間也不敢耽擱,犧牲如此之大,他必定要得到那顆極品種子!
來到頂層,他才逐漸擺脫掉方才的恐懼。
頂層沒有危機四伏的大河,隻有一片生機勃勃鳥語花香。
樹木茂密蒼翠,花草沁人心扉,風景宜人,走到盡頭,是一株老根盤虬,數十人合抱粗的蒼天古樹,孕育出的蓬勃生機源源不斷散發出來,就像是一個靈脈,讓周圍的靈氣濃郁了數十倍,老樹形似一位端坐的人,而它的手心處藏着顆朱紅的圓果,此時伴随着噼裡啪啦的果殼碎裂聲,露出裡面散發着蛋白色的種子。
這就是……
萬年靈種!
郁楚慈難掩心中激動。
他渾身微微顫抖,再也無法按捺,立即朝那裡奔去。
這顆極品種子已吸收萬年天地良氣,是千載難逢的補品,上一世他就聽說林秋白用種子養出一株靈植,每年都結滿了各種靈果靈材,任何一種珍惜藥材都能在上面找到。
這樣逆天的寶藏種子即将被他收入囊中。
然而就在他将要沖到古樹面前時,突然腳下被人絆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上,他擡起頭,瞳孔驟然緊縮——
古樹後面竟然又轉出兩道人影,他的注意力幾乎都落在左邊那道绯紅的身影上,那人肩膀還站着那隻精神奕奕的金翅鳥。
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林秋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衣裳被沸水燙的破破爛爛,剛才又被跘得栽了個跟頭,此時委實形容狼狽,郁楚慈心底生出無邊寒意,終于忍不住問出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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