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祐四年五月癸醜(1052年6月8日),侬軍進入邕州下遊的橫州(今廣西橫縣),知州、殿中丞張仲回,監押、東頭供奉官王日用棄城而走。
五月丙辰(1052年6月11日),侬軍進占貴州(今廣西貴縣),知州、秘書丞李琚不戰而逃。
五月庚申(1052年6月15日),侬智高率軍入龔州,知州、殿中丞張序棄城而遁。
幾乎兩三日就丢一城,他們到了康州的時候,聽到上遊不遠的的滕州失守。所有船工都不願意上去了,那些保镖也鬧起來了,畢竟他們實在沒有對付軍隊的能力。
趙乾雲拿出40條黃金放在桌子上,對船老大和謝雲同說道:“這是40塊黃金,一塊10兩,足夠你們好好過上幾年,我的要求不高,連夜把我送到梧州!到了梧州,我立刻下船,你們立刻回轉,那些叛軍是追不上你們的!”
謝雲同勸道:“你跟我們回廣州吧,你一個孩子能做什麼?也許你家人已經收到消息,早就順水而下了,你該到下遊去找你的父母。”
趙乾雲知道父母不可能離開那個小村,沒有能力,也沒有這個魄力,于是他搖頭說道:“他們不會往下走!你們得幫我送上去!”
船老大搖頭說道:“不能再上了,天黑了,現在是雨季,雖然江闊了不少,但水路上的那些土堆石頭撞上去,這幾十口人就沒有了。不行!不行!”
趙乾雲看着遠處黑漆漆的山巒,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沒有班底的無奈!他繼續說道:“船老大,你隻要把我送到梧州,一個人20兩黃金!你一人50兩!行不行?”
船老大搖頭說道:“真不能上了,再多錢都不能上了,這水路不熟悉,晚上我的船工根本就看不清東西,别說水面了,就是面對面想看清楚都難。
那些船工非常想賺趙乾雲的黃金,但他們的眼睛真的不行,有的船工聽到船老大的話,就抽自己的臉。
船老大這樣一說,趙乾雲立刻明白,這就是傳說中的夜盲症,這時代大部分人缺少營養造成的疾病。
趙乾雲黃金收回到包裡,原來想給他們的,現在他們毀約了,這些黃金扔水了也不願意給他們。
他轉頭對謝雲同說道:“我們的契約到此為止,你們和他們一同回廣州吧!”
謝雲同:“我們還是送你回梧州!”
趙乾雲看到謝雲同眼睛中一閃而過的貪婪,财不可露白,估計這人看上自己的黃金,于是斷然拒絕說道:“算了,你們回去吧,跟船回去,估計下了船跟船也很難!”
說完轉頭進入倉房,開始收拾東西!
趙乾雲不是有槍嗎?殺一兩人立威,逼他們逆水而上。但别忘記了,他們是船工,能把船弄沉,能把船弄翻,也能跳下将,留自己一個人守這守船。
至于那些镖師,除非都殺了,否則自己别說睡覺了,連放松一點都不行,因為這些人時時想殺了自己,搶黃金,還搶自己的八一杠,因為這些武器足夠讓他們揚名立萬。
所以,與其逼着他們,不如好聚好散,真氣不過,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公道。
謝雲同看會船艙的趙乾雲,感覺口幹舌燥,随手出手就是400兩黃金,那小子的背包裡都是黃金吧,說不得有上千兩,甚至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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