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信到了,就表示我在,是平平安安的……”“若是信一個月都沒有收到,那麼……”她的眼淚開始情不自禁滾起來,一邊跑,一邊潸然而下如雨滾落。凜冽的臘月寒風,吹搖着庭院中一株株臘梅樹,和着細雪沫子,凋零的小小臘梅花在半空中紛飛翻卷,飄出世上最最冷冽的香。※※※徐茜梅和顧峥一樣,這幾日也在整晚的噩夢中吓醒度過。她夢見她夫婿程文斌渾身鮮血,來到她床榻邊向她讨要說法。他伸出手,要挖她的心肝五髒,問她的那些心肝脾肺腎究竟是用什麼做的。徐茜梅吓得捂着腦袋耳朵縮在被窩裡哭泣求饒不停。“你不要找我,程文斌,求求你了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是有心要你死的,我真不是有意的……”她也确實恍恍惚惚,如顧峥派去盯她的小宮女所回報,成日間魂不守舍,像被鬼附了身,見了什麼都容易驚怕顫抖。“表姑娘。”才吓得剛睜開眼又醒來,躲在被窩裡哭,這日晚上,黃亮的蠟燭仍在燭台上輕滴着淚,顧峥所派的那小宮女笑吟吟地,一聽見廂房裡動靜,便趕忙走進來給她倒茶遞水伺候壓驚。“您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呢?我主子說,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表姑娘您素日心腸那麼好,那麼活潑善良,自然是不會有鬼來找您的,那麼,您在吓什麼呢?是做了噩夢了,還是做了什麼不幹淨的事?比如,您的良心上不幹淨,手腳不幹淨——”“啐!你胡說八道亂扯些什麼?!”徐茜梅大怒:“我不過最近時常做噩夢罷了,什麼叫做手腳不幹淨?!良心上不幹淨了?!誰讓你來問我這話,又是誰讓你這麼說的,你主子,嗯?”那小宮女邊歎氣,邊扶她起來,假裝好心好意地,又給她遞水喝:“您瞧您,我主子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隻是奴婢多嘴,白問一句罷了,您究竟在慌什麼?氣成這樣?說來聽聽看,奴婢未準還能給表姑娘您解解悶呀!”徐茜梅閉眼深籲一口氣,躺倒在床,像具活死人。小宮女給她蓋理着被子。她吩咐道:“你出去吧,我想靜一會兒,你不要來打擾我,我也不需你替我解悶兒……”小宮女抿嘴兒笑眯眯福身:“是。”便替她慢慢放下床紗帳子,出得門去。徐茜梅背皮一股麻一股,一股涼一股,顫顫抖抖一瑟,又像烏龜似縮在被窩裡面,像是要把自己憋死都不敢再伸出頭來。抛屍井底程文斌其實已經早死了。顧峥緩緩伸手,她又去摸表妹徐茜梅額發,徐茜梅越發身子抽搐顫抖得厲害,縮着頭,仿佛要把自己一輩子裹在被褥。“你别過來,程文斌,别過來,算我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找我!你走開!……”她真的确實已經在喪失心魂神智、快要被吓瘋吓傻的邊緣。顧峥淡淡地挑了挑嘴角,高傲擡起下巴,良久,方站起身:“你也該鬧夠了!别這麼瘋下去,你把人給看仔細清楚,我不是你那死鬼相公,我是你表姐!”徐茜梅還在抖,身子顫顫。“來人!”顧峥又喚一小宮女道:“去幫她醒醒神!把她扶起來!衣服穿好了,别讓她這麼瘋瘋傻傻下去!”如此,兩三個小宮女趕緊去幫忙捯饬,一口一個的“表姑娘”,又勸說是王妃來看望她了,好半晌徐茜梅也才總算醒過神。“是你?哦!表姐?怎麼是你啊?!”顧峥冷笑着沒作聲,一雙星眸格外清冷銳利盯着她,就像兩把刀,把五髒六腑給她盯穿。徐茜梅臉色慘白恍惚,被顧峥盯得隻覺一陣驚駭顫栗,皮骨悚然。香爐裡的沉水香在冷氣中袅袅盤旋上升。顧峥又輕擡衣袖,吩咐旁邊伺候的宮女們統統退下去。“你們把房門關好,我有話要對我表妹說,記得不準讓任何人進來!”“是!”宮女們齊身退下,聽話乖巧地關好廂房大門。徐茜梅:“你,你要和我說什麼啊,表姐?”她的嘴像含了滾燙蠟油,萬分警惕。顧峥忽而又揚起嘴角,微微笑了,說道:“是啊,我來找你說什麼好呢?哎,我是想着,咱們兩姊妹好久沒像現在這般,坐一張床上聊天鬧磕、親親熱熱話家常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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