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搞科研疲憊了,他就去運動,打打球,跑跑步什麼的。受傷時,徐濤也會責備他,但更多的是關心。他享受着這種關心,恩師的知遇之恩以及在生活上的幫助讓他對這個花甲老人充滿了敬佩和依賴之情。直到一通越洋電話打進來——他在得知父母離婚的消息後,差點連電話都拿不穩。他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他們最終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尾,自己是他們的拖累,是一段無欲無愛的感情的物證。可是,他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他終究還是在意的。在意那兩個每天不見蹤影的人對自己的看法。他神情恍惚得去了實驗室,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于是,禍患終于釀成!那場由易燃藥品引起的火災漫無邊際地在整間實驗室裡遊走!濃煙,火舌,慌亂的步伐以及大火中呼喊着他名字的聲音——徐濤将身上的白大褂濕水,一把把他推出去。他被消防人員架起,用最快的速度讓他逃離了現場。幸虧最後大家都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可是徐濤的課題組被停掉,并被宣布永遠不能再研究此課題。徐濤不怕降職,不怕受處分,但這個課題是他這些年來的心血,眼看着就要出成果了,卻被這一場無情的大火給毀滅消亡。而始作俑者就是他。“張松說得沒錯。我害了他,他待我這麼好,我卻這麼對他……”周自橫的聲音微微發顫,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盡量平緩道,“在那之後我就沒見過他。我一個人回了國,父母早就離婚了,我也不想告訴他們我回來了……我自責内疚之餘,甚至把一些責任放在了他們離婚這件事上。我告訴自己,如果不是他們離婚,我也不會在實驗室裡犯錯,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周自橫自嘲地笑了一聲:“你說我是不是特别差勁啊!這些……分明不能怪在他們頭上。明明是我的失誤……是我的失誤。”“其實我可以打聽到老師住在哪裡的……可是我不敢見他,我不敢見他!我又有什麼臉面見他。”少年的聲音漸漸染上一絲哭腔,但稍微停頓了會兒又恢複了原樣,“他一定很恨我吧!我怕他恨我,怕他用不屑又怨怒的眼神對我,那是我最欽佩的人,我甯願不見他。”“我就是這麼差勁又懦弱的一個人。我身上全是負能量,你别靠近我,會被我傳染的。”“我要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他們會不要我……沒一個人要我!”周自橫季慵沒開燈,直接一躍跳下床闆。窗簾沒拉好,外面的月光傾洩而下,給這個原本寂靜漆黑的宿舍添了層薄紗。床上的被子鼓囊囊的,下面蓋着的是那個故作堅強卻偷哭的少年。雖然無法完全感同身受,但季慵多少能體會到一些……他的孤獨,他的難過,他的外冷内熱。季慵在如水的月光下,一步一步踏着台階,朝着他小室友的床靠近。周自橫微微側身,床晃了幾下,季慵心跳也跟着起伏。小家夥,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周自橫感覺到了季慵爬床的動作,雙手往腦後一枕,心想剛才可能是自己腦子缺氧,才會一時嘴快把人喊到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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