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簡短,卻充滿了自信,使得在場的人都無意識地安靜下來。媒體立刻抓住這個機會,開始詢問一些冠冕堂皇的問題。郦幼雪安靜地待在人群裡,看着許墨禮貌地一一做出回應,很快,就到了觀衆提問環節。&ldo;你好許教授,&rdo;軟肋2郦幼雪悄悄歎了口氣,正色地回答:&ldo;沒有。&rdo;&ldo;那麼,為什麼發布會還沒有結束,你就已經要走了?&rdo;許墨一手插着西服褲的口袋,一手把玩着話筒,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地問她。&ldo;如果我有什麼不對的,就請說出來。&rdo;郦幼雪抿了抿嘴唇,感覺到下唇隐約的疼痛,忽然就想到他的那個吻。她微笑了一下,難得認真地問他:&ldo;許教授,你剛才所說的&lso;傷害或死亡&rso;的代價,如果是你自己來付出,你也認為是值得的嗎?&rdo;&ldo;是。&rdo;許墨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ldo;如果個人的犧牲可以讓整個人類社會邁進一大步,我很樂意。&rdo;‐‐果然,這個人,似乎大多數時候是理性居上風。郦幼雪點點頭,很能理解他的心思。但當她聯想到夢境中許墨注視着她時瞳孔中深重的悲哀,她眨了眨眼,又問:&ldo;那,如果是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呢?你也會甘願用她的犧牲去換取嗎?&rdo;許墨凝神注視着她長達兩三秒鐘,接着,他牽動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人類不可能進行純理性的思考,那應當是神的特征,而不是人的;與此同時,純感性的思考也不可取,不管你肯承認與否,人類能夠生生不息,正是因為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你所問的問題,就像經典的電車難題,選左或是選右都會面臨道德困境。&rdo;&ldo;那麼我想請問,&rdo;他笑了一下,彎起眼注視着她,饒有興緻地開口。&ldo;如果是你,你認為,左更重要,還是右更關鍵?&rdo;&ldo;恕我直言,許教授。&rdo;郦幼雪憋不住地笑了。&ldo;我聯想到一個更經典的問題‐‐你的母親和你的女朋友同時掉進水裡,你會先救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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