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不懂古琴,曲聲悠揚卻滄桑,層層疊疊,在山間環繞,鳥鳴已停,溪水緩流,銀杏葉随風飄揚,落在手上,流向指間,随風飄去,不曾為誰停留,帶着濃郁的悲傷。
一曲終了,潇潇沒有大徹大悟,隻覺得滿心蒼涼,一摸臉龐,早已是濕漉漉了,原來不知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面。
“師傅,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還未察覺,話已出口,潇潇不禁一驚,她從來就是謹小慎微的性格,不會如此唐突。
“阿彌陀佛,施主,此曲名為《憶故人》。”花和尚微笑回答,此時,水光潋滟,笑容溫暖,仿佛春回大地。
潇潇覺得這套花衣服礙眼極了,白衣飄飄,素手芊芊才是這位師傅該有的樣子。
沒來由地,潇潇悲從心來,嚎啕大哭:“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我好難受,好難受啊!女兒好可憐,我不想呆在這兒了,你們帶我走吧!”
那位“花和尚”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施主,雖然你很悲傷,貧僧可以理解,但是佛門清淨之地…..”
話未說完,一個箭步跑了過去,因為他看見潇潇軟軟地倒了下去,不僅如此,大量的血水從她身下湧了出來。
“哎呀,這……佛祖莫怪,不關貧僧的事啊,真是前世的孽緣!”話剛一落,就抱起潇潇往廂房跑去。
這一天的雲山寺很熱鬧,寺廟存在多少年已無人考證,但建寺以來,從來冷冷清清的雲山寺打破了長年的寂靜,甚至有點雞飛狗跳,菜市場的感覺。
“聽說了嗎?主持抱了一個花姑娘進了廂房!”
“噓!不想吃飯啦,主持的事情也敢亂說,明明是個大美女,身上都是血,這個……難道是路上救的?”小和尚撓了撓光光的頭皮。
另一個穿着幹淨僧服的,看上去稍微年長一些的小師傅道:“師傅剛從泰國做了場大法事回來,不會是外國友人吧,難道師傅要還俗了,那主持之位?嘿嘿。”
“嘿你個頭,小兔崽子想篡位啊!”不知何時,主持迦諾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去,打盆熱水,再拿套幹淨的衣服來,等等,回來,把我今年新制的休閑服拿來!”
徒弟釋空一臉呆萌:“師傅,那套衣服不是你準備休沐的時候去泡妞,哦不,去點化女施主們時穿的呀!”
不怪釋空驚訝,隻因休沐一年就一次,一次就一天,師傅從來很珍惜,帶上假發,穿上豪裝。酒吧裡就是最靓的崽,醉生夢死一整夜。
“别廢話,快去!”師傅已經快要暴走了。都是什麼破爛事兒!
第二章施主,請自重
廂房内,血氣彌漫。
山間風大,迦諾不敢打開窗戶散味,隻因他把脈得出,這個女子已經小産了,真是罪過罪過啊。
本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好了,在眼皮子底下失去了一個生命。但孩子還小,沒有形成魂魄,無法超度。
這個罪孽多多少少也要影響自己的修行了。哎~萬般皆是緣,緣來緣去皆成孽啊。
“阿彌陀佛。”迦諾忽然一句佛語,散去了心中的不甘。是了,一切皆有定數,何必強求,一生順遂是前世種的因,今世得的福;一生坎坷也是為下一世進行的修行。再者山中無歲月,調劑一下也不錯,雖然有些麻煩。
麻煩的到不是她的身體,山上雖然簡陋,草藥還是不缺的。醫生雖然沒有,廟裡的人都會點簡單的醫術。話說應該沒啥大問題吧,隻是這位可是女施主啊!滿身血污要清理,不然會感染,他堂堂七尺男兒,額,雖然是個和尚,總不能給女施主寬衣解帶擦洗身子吧。
哎~迦諾長歎一聲,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閉着眼睛解開了潇潇的衣服,擦洗好了上半身,給她穿上自己騷包的T恤。然後一臉平靜地褪下了潇潇的褲子,然後是~内褲!
迦諾大歎一口氣,快速擦洗一番,還細心地墊上了徒兒去山下買的衛生巾!蓋上了被子,哆嗦着手挪到了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平時敲木魚穩如磐石的手,抖啊抖啊抖,他氣得擡起左手,啪!狠狠打了一下右手,恩,好多了,犯抽時打打就好。
一回頭,窗口露着一排光腦袋,1234567,七個葫蘆娃,串成一串在藤上搖曳生姿!
“今天全體不準吃晚飯,抄寫佛經100遍,不抄完不準睡!”迦諾順手将手邊的10cm厚的佛經扔了出去,砸到了幾個光腦袋,聽取哇聲一片。
雲山寺的早晨空氣宜人,早上風不大,寺門口的巨大銀杏樹屹立在路邊,偶有幾片金黃的葉子慢悠悠地飄落下來。
小沙彌握着掃帚刷刷刷地賣力掃地,朗朗念經聲伴随着木魚的敲擊讓人昏昏欲睡,間或有幾個哈欠聲夾雜其中,那是昨夜徹夜抄書的“葫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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