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霧蒙蒙的,細雨穿透白霧留下看不見的聲音。它很大,周圍已沒有槐樹作伴,徒留主體,靜候他人。
“……”
漫天細雨清洗着這個站在青石路上顫抖的小人,他太渺小了,僅有微光從濕濘地闆上反射到他的褲腳。
四周很安靜,慢慢隻剩下了雨滴碰撞湖面,還有顫抖前行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
陳劍秋距離湖泊隻有幾米的時候全身肌肉便不足以支撐他站立,他向前仰倒,然後爬過去,用盡全力。
那是希望嗎?
陳劍秋可不管那麼多,前方如果出現一隻鬼,他就抱過去,前方如果出現一個坑,他就跳下去。在不變中尋求變化,是他唯一生存的希望。
他布滿泥濘的手終于挨到了湖的邊緣。
可冰冷的觸感一擊即中,他覺得自己碰到了液氮,再這樣下去,手絕對會被凍傷。
換做任何人來都會驚歎,這哪裡是湖水?這,這分明就是刑場啊!
但陳劍秋雙手用力一扣,整個身子借助光滑的青石闆顫抖着滑行,最終磕磕碰碰地落進了湖裡。
夜空,雷電依舊萦繞在厚重雲層中。
……
墜落。
隻是像溺亡的狗一樣蜷縮着身子。
夢裡失重的感覺又回來了,這次,更加窒息。
片刻,陳劍秋不能容忍自己這樣無助的被情緒與感受擺布,他奮力的掙紮了起來,哪怕一切一點都沒變好。
失去了重力限制,他睜開眼,發覺自己能夠靠着身體的不自覺顫抖在湖水中艱難的飄動。
沉重如鉛的水灌入他的口鼻與雙眼,尚不緻死,但足以摧毀任何的人精神。
陳劍秋發現自己在不斷下沉。
就和那片不論怎樣走也走不到盡頭的槐樹林一樣,這片湖泊仿佛也有着和東非大裂谷齊平的深度。
冰冷的水好似拽着陳劍秋的腦袋,使陳劍秋覺得兒時的噩夢又追了上來,好像他會從瞭望塔跌落,但不是因為重力,而是一直有人把他拽着。
這個噩夢持續了整整三分鐘,哪怕是陳劍秋的身體素質也無法抗住了。
他本就命懸一線卻還苦苦掙紮,閻王爺估計在鬼門關等了很久,再等下去就該不高興了。
忽然,陳劍秋發覺有微弱的光芒打亮了他額前一根漂浮向下的發絲。
這光不來自天空,來自湖底。
陳劍秋艱難地看向光源處,眼睛似乎感受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東西。
等陳劍秋奮力掙紮到接近光源處,他忽然掉到了湖底。
是的,在一瞬間湖水好像突然消失了,最下方的空間甚至有可供人類呼吸的氧氣。
陳劍秋驚疑未定,但實在太過痛苦,直接跌跌撞撞的奔向眼前這個絕對不該在湖底出現的東西。
它呈長方形,外表漆了紅色,正面是一大面玻璃鏡子,鏡子裡有好幾層栅欄,栅欄上擺放着一些古怪的玩意。
精緻的瓷瓶、明刻着牡丹花的戲劇票、一截斷掉的手指、一部殘破的手機、民國風的耳飾、老舊的鎢絲手電筒…還有一些陳劍秋認不出來的古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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