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府中守衛見是王妃帶來的人,便也未加阻攔。
蘭陵王府不是芳菲的地盤,她也不能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所以就隻有帶着鄭似錦來到了蘭院。在這偌大的蘭陵王府中,也隻有這小小的蘭院是獨屬于芳菲的地盤,不過她有強烈的預感,這蘭院很快就不再屬于她了。
剛走進庭院之中,鄭似錦突然開口說道:“蘭陵王待你還不薄。”
是嗎?
芳菲在心裡問了一句,從這庭院中來看,蘭院布局簡單風格偏素雅,與蘭陵王府其他居室比起來算不得華麗,不過——芳菲已經很滿足。
“确實不薄,吃穿用度都不曾虧待。”
這句話芳菲是發自内心的,若非頂替了蘭陵王妃這個身份,現在的她和許願還不知道會在哪裡流浪呢。
鄭似錦的目光掃過道路兩旁雪地上的花草,雖然還在下雪,但初春已至,花草頂着風雪開出了綠芽,生機勃勃,鄭似錦探出指尖輕輕撫過嫩芽,又道:“聽聞蘭陵王最為喜愛蘭花,府中各類品種皆有栽種,而他居然将種滿了蘭花的蘭院賜給了你。”
她将整個蘭院都掃視了一圈,最後那句話不難聽出酸澀之意。
芳菲這才知道,原來她所指的“不薄”是指院裡的蘭花。陣陣寒風吹進院子,凍得芳菲渾身直打哆嗦,趕忙帶頭走進屋子,不以為然道:“這院裡頭的确栽種了不少蘭花,但興許蘭陵王的居室栽種有更多的蘭花,所以不屑于這一間院子。”
反正這蘭院最初也不是給她住的,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恩賜。
在伸出手推門時,芳菲故意用衣袖包裹住了手掌,因為先前縫針一事,芳菲到現在仍心有餘悸,未曾完全恢複狀态,手上的神經還是很敏感,一直在微微發顫。她自是不能讓鄭似錦發現她的心慌,否則便會讓對方反客為主,屆時芳菲能守住的利益隻會越來越少。
“這一切原本都不屬于你。”
鄭似錦跟着芳菲進了屋,突然就來了這麼句話,似感慨似幽怨。
芳菲對她的意圖早有預料,所以也不覺驚詫,從善如流地回道:“是啊,這一切原本都不是我的,但現在這一切就隻屬于我,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
芳菲在屋中站定,轉眸看了眼正在點暖爐的連壁,她立即會意,把暖爐燃起來後就走上前去将房門關上,又去煮了兩盞熱茶來。
來者是客,芳菲自然得該有主人家的樣子。
連壁将茶盞放于桌上,朝芳菲兩人欠了欠身,随即退作一旁。
芳菲對鄭似錦作了個“請”的手勢,笑吟吟地喚道:“二姐,喝茶,嘗嘗連壁這丫頭煮茶的手藝可曾有進步。”
連壁原本是鄭家的婢女,自從來到蘭陵王府,便沒少與府中的茶藝師打交道。
若非來了蘭陵王府,連壁根本就沒有學茶藝的機會。
鄭似錦隻看了一眼那盞熱茶,腳步不曾挪動半分,并沒有要去喝的意思,隻是面色稍微沉了沉。而當看見芳菲轉過身去走向桌案時,鄭似錦嘴唇微張似乎想叫住她,但遲疑片刻後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待芳菲走到桌邊伸手去端茶時,鄭似錦才兀自開口:“你喜歡蘭陵王嗎?”
隻見芳菲端茶的手并沒有一點停頓,甚至絲毫不受影響,從容不迫地端起茶盞移至唇邊,“喜歡啊,他長得那般好看,又有權有勢,我為何不喜歡?”
因為知道鄭似錦在看着她,所以方才那一瞬間,芳菲強行穩固自己的手才保持片刻不顫抖。
她說的也是實話,好看的皮囊誰不喜歡?
鄭似錦似乎沒有料到芳菲會這般回答,神情有片刻的呆愣錯愕,但聽芳菲的語氣從容淡然,無絲毫虛假之意,不像是故意氣她才這般回答的,鄭似錦便更加錯愕了,微張着嘴半天沒說出句話來。
“你應該要問我,對他可有愛慕之心。”芳菲本欲直接端着茶盞回過身去,但顫抖的雙手不允許她這樣做,隻能認命般地将茶盞随手一放,然後慢悠悠地轉過身來,“喜歡和愛慕是兩回事,我喜歡好看的皮囊、高貴的權勢,若有人比蘭陵王更加好看更有權勢,那我自然也是會喜歡的。而愛慕是全心全意隻對一人,是無與倫比的存在,我當然是沒有愛慕之人。”
“既如此,那你可願放手?”鄭似錦的神情略顯迫切,一時間過于激動,将心中所願都脫口而出了。
說完以後她察覺到不妥,可也沒有再進行任何補救。
看見鄭似錦滿眼期盼,芳菲凝望着她沒有說話,神色有些變幻莫測,許久才挑了挑眉道:“二姐想讓我放手?”
果然,男方不主動,女方便會主動。
芳菲微揚着唇角似笑非笑,眸光淡然如水,讓人捉摸不透她此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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