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逢兇化吉呱呱墜地絕代天驕
楊太太在祠堂燒香求神靈保佑,上官庭芝坐立不安,許青鳳隔一一會時間就拿聽筒在鄭钰瑤的肚皮上聽,她要從孩子的心跳速度和力度來判斷嬰兒是否有危險。
别看許青鳳年紀輕輕又是個小門小戶的接生婆,但憑着她與生俱來的的接生天賦,和她對這行職業的熱愛以及指着,她的接生技術不亞于金指借春和妙手香兩位大名鼎鼎的接生婆。
鄭钰瑤疼得死去活來,盤關一陣一陣像電擊一般,連着脊背的筋一陣一陣像被人揪住往外抽拉,她已顧不得什麼斯文,隻管慘烈地叫喊。
“夫人,吸氣,使勁……吸氣,再使勁……”青鳳也顧不得鄭玉瑤是宰相的兒媳婦,是禦史中丞的千金,她大聲命令似的喊。因為這樣可以提振産婦的精神,另一方面可以驅邪壓制妖魔鬼怪。
“夫人使勁……使勁……”吳媽也在一邊喊,但她是心疼的,溫柔的,還帶着些許的哽咽。
楊太太雙手捧一把正燃的香,跪在稻草制的圓圃上,口中念念有詞,一會又把腦袋叩在地上念念有詞,全然不顧灰燼落在她的手上燙着她。
由于孩子是坐生,無論鄭钰瑤如何使勁,孩子就是生不出來。
臨盆是體力高消耗的過程,隻一炷香的時間,鄭钰瑤的體力如潰堤一般,她全身癱軟無力,目光開始散亂,這是不祥之兆。許青鳳的心咯噔一下發慌。
鄭钰瑤喘着細氣,她不由得想起那個夢,自己掉進了黑洞,洞裡漆黑一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就是此時此刻的情景嗎?她想到這心下一驚,便暈了過去。
“吳媽,快去叫大太太來……”青鳳使眼色而後悄聲吩咐吳媽說。
“她們怎麼還不來,怕是等不及了!”青鳳指的是金指借春和妙手香兩位喜婆。
青鳳也開始沉不住氣,急得團團轉亂了分寸。
“唉!”楊太太落下淚。但她畢竟是宰相楊恭仁之女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她歎一氣擦去淚水對安撫青鳳。她知道這個時候最不能亂陣腳的人是青鳳。
“青鳳,是你使出本事的時候了,你可不能亂陣腳,我相信你!”楊太太握住青鳳的手,目光中有懇請。
“大太太,您的手?”青鳳發現楊太太的手背被灼燒的一個一個水泡。楊太太搖搖頭,表示不要緊。
楊太太最後加了一層力氣握了一下青手的手,而後走進鄭玉瑤的卧室。
“钰兒你可要挺住啊,她們一會兒就來……”楊太太一邊鼓勵鄭钰瑤一邊悄悄抹淚。
“别管我,保孩子,一定要保住庭芝的孩子……你們聽見了沒有!”幽幽緩過來的鄭钰瑤流着淚請求道。
“别胡思亂想,休息一下别說話!”青鳳說。
“我想見見庭芝。”鄭钰瑤想最後看一眼夫君。
“少夫人,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進來,否則……”吳媽勸道。
“叫庭芝進來吧!”楊太太流着淚,她不想讓鄭钰瑤死不瞑目。
“太太,還沒到那個骨節眼上,隻要太太同意,青鳳想一試……”青鳳不得不大膽提出一個方案。她曾經用過,并順利接生了坐生兒。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大膽拿出你的看家本領來,若是她們母子平安,從今往後你許青鳳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楊太太說。
“吳媽你去磨些高麗參來給夫人喝下。”青鳳吩咐吳媽。
“少夫人,你要吃些苦頭了,但鳳兒保管你們母子平安!”
許青鳳先是給了鄭钰瑤心靈上的強心劑,繼而拿剪子将她的下身剪開一道口,再伸手進去将孩子的腳輕輕扯直,再輕輕往外拉,一邊喊着:夫人用力,用力,孩子就要出來了……
“少夫人,使勁,再使一把勁就生出來了……”吳媽和楊太太也在一旁喊。
鄭钰瑤聽見說孩子就要生出來了,渾身一震,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仿佛打了鹿血一樣,深吸一口氣,然後拼盡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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